梨花醉_漠许与安【完结】(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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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失了耐心,伸手抬起苏墨的低着的头,却见苏墨眼眶都红了,显然强忍泪意。

  少女怔住了。苏墨困在陷阱里,掉进荆棘从里也不哭不闹的。现在他竟哭了,当真出乎少女意料。

  她叹了口气,忍了忍。但苏墨越发得寸进尺,就连晚上睡觉都要贴在她边上。少女怒瞪他,他也只是拿红彤彤的眼睛瞧她,把她瞧得没法了,只得由他去。反正他们也要离开了,她心想。

  ……

  第二天,苏阳与柳雪带着笑回来的。

  少女心知那是来找他们的援军,他们知道不能带人过来也不枉她这些日的照顾。

  苏阳柳雪收拾好行囊,仔仔细细地向少女一揖道谢。苏阳拿出一方图章,郑重地交给少女,承诺道“虽然大人法力高强,但若大人有需要,可尽管拿此信物来找苏某人”

  少女略点点头,表示知晓了。

  柳雪伸手去拉苏墨,苏墨却拽着少女的袖子,一动不动。柳雪无法,只得看向少女。

  少女斜眼,“你还不走?”

  苏墨泪光闪闪,哀求道“我,能不能,能不能不走?”

  少女冷冷答道:“不能。”

  苏墨眼里的泪水流下来,嗫喏道“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

  “为何要告诉你?”

  苏墨执拗地看着她。

  少女无奈,掐了一把他嫩嫩的小脸蛋:“好吧,苏墨,那你记好”

  “我叫冷堯”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说:苏墨就是知道自己快要离开了才死粘着堯堯的,前面几章墨墨还是个孩子,所以花在他身上的笔墨少了些,父母的多些,主要起铺垫作用啦~】

  【今天更新……很努力地憋出来的……还好上次写了差不多半篇左右,不然,今天你们也无法看见更新啦……下回坚决不这么赶了,万一写不好,砸招牌~下章会努力好好写,宝宝们好好等,不许催【傲娇脸】】

  ☆、第四篇 苏墨与冷堯

  转眼十五年过去,老皇帝驾崩,皇太子继了位。而昔日小奶娃已长为一个弱冠少年。

  这日,苏墨在书房里静静描着画,在画前站了许久。画上赫然是长着狐狸尾巴的冷堯,娇媚憨厚,艳若桃李。时间不但没有消磨他的记忆,反而让他记得更清晰,一颦一笑都让他越发着迷。苏墨轻抚画中少女的脸庞。

  这时门外传来小厮轻唤声。苏墨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将画卷起,宝贝地磨挲两下,轻柔地放在一个堆满了画卷的架子上。

  打开门,贴身小厮青松笑道:“少爷,老爷和夫人找您呐~”苏墨嗯了一声,不紧不慢地抬腿前行。

  走到厅内,苏阳和柳雪正喝着茶。

  苏墨行个礼,“爹娘,不知唤孩儿何事。”

  苏阳问道:“墨儿,明日便是省试,你可有把握?”

  “孩儿尽力而为。”

  苏阳又说了些考场上需注意的事项,柳雪也拉着儿子说了些体己话,见苏墨面露疲倦,忙不迭让他去休息。苏墨告个礼就离开了。

  第二日清晨,苏墨拿着备好的干粮和行囊,动身赶往考场,他需在考场中呆上足足三日方能出来。

  ……

  三日后,从考场上出来的苏墨,只看见等着自己的青松。青松哈着腰把苏墨的行囊书籍都接了过去。

  苏墨随口问道:“老爷与夫人怎地没来?”

  青松愁眉苦脸的,不知怎么回答。

  苏墨略皱起眉头,气势逼人:“发生何事?”

  青松垂丧着脸:“老爷前两日纳了个女子,二姨娘说喜欢乡下,老爷和夫人就陪着回乡下庄园,给二姨娘收拾住所去了。”

  苏墨微愠:他原道自己父亲待母亲情深意重,入京前洁身自好,入京后与其他人,尤其女子,来往极有分寸。却不曾想,竟也是个抵不住诱惑的人。

  父亲如此便罢,他也怒其母不争。不掂酸吃醋,还能宽容大量到陪着一起去乡下,就为了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安排住处?

  苏墨强压怒火,冷冷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说完就大跨步地走向回府的马车。

  约摸半月有余,苏父苏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苏父苏母想与他说话谈心,但苏墨借口自己疲惫,让青松打发了来人。

  苏墨有些不明白为何父亲要纳偏房,却要安排其到偏僻的乡下去;既然可以不顾与母亲的情谊,却为何连仪式都不办,甚至没有告渚他人。

  虽没想明白,但苏墨也不欲向父母询问,目前他有更重要的事情--省试放榜了,苏墨榜上有名。

  苏家上下满是喜庆,晚上宴请较亲近的亲朋好友。

  苏墨姑母之子裴恩问道:“表弟,明日就是殿试,你可有准备?你可想好要向圣上求请何官职?”

  苏墨微愣,“未曾想好。能进殿试已是幸运,不敢有过多奢想。”

  柳雪打趣道:“怎么都得是五品以上的官职,不然,考了这么许久,不白费功夫了嘛。”

  众人都笑了,苏墨也微微一笑,并不搭话。

  ……

  下朝后,苏阳和苏墨一前一后回到苏府,柳雪迎上来,却见苏阳脸色铁青。她不解道:“夫君,怎么了这是?”

  苏阳怒冲冲地一拍桌子,指着进门的苏墨:“你得问问这混小子!”

  今日是苏墨殿试的日子,大殿之上,百官之前,苏墨侃侃而谈,对答如流,皇帝对他赞誉有加,钦点他为状元。

  苏阳还没高兴多久,就听见皇帝问他想担任何官职,只见苏墨深深一鞠,毫不犹豫答道他想出任齐云县县令!

  堂堂状元,竟然要去当县令!说出去都是天大的笑话!苏阳在堂下气的胡子都歪了。

  皇帝也甚是不解,追问缘由。苏墨回道天下大事,必做于细,九层之台,起于垒土。惟有从下面做起,方能体会百姓之苦。你怎么不干脆下乡当农民,苏阳气呼呼地想着。

  好在皇帝是个惜才的,虽允了苏墨的求请,但也允诺什么时候苏墨不想当县令,随时可以上报调任回京。

  苏阳气归气,皇帝金口玉言,任职状也下来了,以后也不是没有机会再调任回来,也就随他去。

  齐云县离京不远也不近。二姨娘住的那个乡下庄子恰好在隔壁县,前段日子庄子上下收拾妥当,就让苏墨往庄子去。

  一路奔波,苏墨看着路边的风景,不免怀念起来,齐云县就是他幼时遇见冷堯的地方。当年苏墨是流着泪,一步三回头地被父母拉着离开,坐上远离山谷的马车的。

  年纪尚小的他,不懂为何会对一个初见的人产生这般情感,也不懂这一离开或许永无再见的机会。他只是舍不得,万分不舍得。可是冷堯开口了,他只能离开。

  而如今时过境迁,他已识得情滋味,却不知她还在么?苏墨有些紧张。

  他勒住马,转头对青松道:“青松,你先行去庄上,我还有个地方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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