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松在边上搞怪的表情吸引了她,逗得她抿唇淡笑,神情虽极淡,但一直关注她的苏墨注意到了。苏墨看一眼青松,“你也该饿了吧,下去吃吧。”
青松愣住,少爷明明知道他吃过了呀。苏墨眼神里的威胁含义不能更明显,青松身子一抖,机灵地下去了。
虽然二姨娘真的美若天仙,可是,她是二姨娘呀!少爷这样,该怎生是好呢,青松不无担忧地想着。
……
苏墨先尝了尝,然后给冷堯夹了块梅花糕,“堯堯,你尝尝这个”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冷堯看着碗里精致的点心看了半晌,抬头看见苏墨期待的眼神,心里叹口气,到底还是不忍心,拿起筷子,夹起糕点,小口嚼着。
苏墨见冷堯没有拒绝,嘴角扬起大大的笑弧,又忙不迭地夹起来:“这个味道也不错,你尝尝。还有这个,这个……”直到碗都满了,放不下了,他才遗憾地停手。
冷堯有个习惯,就是不轻易浪费食物。虽然对满满一碗的东西很头疼,微叹口气,“这些就够了”,认命地吃起来,唔,这个笋干滋味确实不错呢。
苏墨看着冷堯小口小口地吃着,垂眸遮住眼里的痴迷,拿着筷子的手指微动。每道菜他都特意先尝滋味才夹给冷堯,他夹的时候有些忐忑,他已经想好了冷堯如果制止他的时候他的说辞。
但冷堯并没有察觉,她甚至不觉得苏墨用自己筷子给她夹菜是回事。苏墨也吃起来,虽然他其实更想看冷堯。不能太着急,会把她吓跑的,他暗暗告诫自己,同时心里默默记下要把碗换成大些的。
……
冷堯最近很头疼,苏墨又像小时那般粘着她,不管做什么都要黏糊着她。她拒绝的时候,苏墨整个人都焉下来,脑袋低垂,像一只丧气的大犬。她心软了软同意了,苏墨眼睛立刻亮晶晶地看着她。
好在苏墨很有分寸,冷堯修炼时也会注意着不出声分了她的心神,冷堯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
这天冷堯盘腿摒气纳息,从修炼状态里出来,习惯性扭头看苏墨,却见苏墨在一旁欲言又止。
“苏墨,怎么了?”
苏墨笑了笑,有些勉强:“没什么,就是想问你饿不饿,想不想吃点东西。”
冷堯不疑有他,转头继续修炼。
苏墨深深凝视着冷堯。他的任期日益逼近,也就意味着他必须得离开。他原本想开口让冷堯跟自己去,又转念一想,她需要的是安静的地方,而县衙门太过嘈杂,人来人往,万一让她修炼出了岔子又该怎么办。
可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冷堯,难道又要再一次离开她么?
…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说:终于排除万难来给宝宝们更新啦!宝宝们还是爱着我的是不是!!虽然我很懒,但是我保证,我不会弃坑滴!】
☆、第四篇 苏墨与冷堯
苏墨思来想去,最后选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每日清晨早些起去衙门点卯,晚梆后再赶回庄子,与冷堯一起用晚饭。好在齐云县和庄子不远,骑马也就约摸一刻钟的功夫。虽说如此麻烦了些,但总好过几日见不着冷堯。
两日后,苏墨去衙门接任。原来的县长在这穷乡僻壤呆腻了,早就盼着新人派任,见苏墨一来,欢欢喜喜地收拾东西走人。
开始接手事务难免繁杂了些,好在苏墨聪慧,一点就通,乡下地方也没多大事,很快就上手了。
这日清晨,苏墨骑马往衙门去,远远就瞧见一群人围在衙门外往里探头看。有乡民看见他,嚷道:“县老爷来啦!”围着的人纷纷让出条道来。
苏墨下了马,一边的衙门小厮牵了绳往后衙去。苏墨往里走,领头捕快握拳:”大人。”
苏墨点头:“发生何事?”
捕头侧开身子,露出后面战战兢兢的农夫和地上的担架:“大人请看。”
……
道是今日清晨陈老农上山采草药,平日常采的地方不知为何满地狼藉,即便采了也完全没法用,陈老农暗道不走运,便往更深里走。
陈老农越走越里,偌大密林,虽是白日,却黑压压的,几乎不见光。平日里鲜少走进这么深处的地方,他想着,如果再没有什么草药可采,那就回去吧。
他又走了段路,总算瞧见了些药草的踪迹,他伏下身子专心采撷。却突然瞧见草丛处有一麻袋装的东西,袋口紧封着。
陈老农以为自己转运了。齐云县是禁入深山打猎的,但总有些人禁不住利益诱惑。山脚有个守林员,时不时会上山巡逻。偷猎的人如果撞上守林员,往往都会把猎物丢弃掉,没了猎物总比吃板子的好。丢掉的东西经常会便宜他们这些采药的,陈老农就捡过一两回。
他抬起袋子,东西有些分量,草丛有些湿,血染沾了陈老农一鞋。陈老农骂了句晦气,伸手解开袋子。
刚解开袋子,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弹了出来。陈老农定睛一看,一个满头黑发,面目狰狞的人头!他腿软跌倒,尸体撞在地上,头被砸了一下,掉在陈老农的方向,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陈老农吓得惨叫起来…
……
苏墨迅速着手调查:他先命仵作验尸,验清男尸死因。又吩咐捕头领几个人调查男尸身份,他则要细细盘问陈老农相关事宜。
苏墨看着面前的陈老农,对方仍是一脸骇意,想必从没碰过这般吓人的事情,问具体情况的时候,腿抖得和筛子一样。
好不容易把话都问清楚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仵作和几个副手把尸体抬到义庄验尸去了,苏墨领了个人往义庄走。
外面艳阳高照,义庄里头却阴冷地很。苏墨走到还在忙活的仵作身边,“可有线索?”
仵作停了下来,“大人,你看这里,还有这里”指着小腿处和胸部的刀伤。腿上有一道淡淡的痕迹,不仔细看是看不大出来的。
“这个痕迹应是脚踢的痕迹,但没有淤青。胸部这个伤口很深,直入心脏,流出的血却不多,可见这几个伤口是在死后补上的。从尸体僵硬程度和尸斑上来看,大约昨夜午时死的。”
捕快喃喃自语,“有什么仇,死后还要再补一刀的?”
苏墨敏锐地察觉到仵作的表达,快速扫了一眼尸体,“尸体没有致命伤?”
“大人好眼力,”仵作叹了口气,“任凭我怎么验,除了这两处伤口,再无其他痕迹。”
苏墨皱眉,“你且再验验看,也许能有什么发现呢。”苏墨走出屋子,捕头也正好迎上来。
苏墨问道:“可查出些什么?”
“问过守林员了,昨夜他巡逻的时候没有什么异状。”
苏墨继续问:“那身份可有线索?”
捕头一脸惭愧,“大人,县里没有人家来报丢了人的。”
齐云县是个小地方,乡里乡亲都格外相熟,谁家长辈孩子都叫得出,就是街上摆摊的摊贩也都是那几个人。按理说,一看画像就应该知道是谁了,可是这具男尸居然没有认得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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