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远:“是。”
这时乔决又站到了杜青宁面前,摸着胡子正欲说什么,但裴延似乎并不打算逗留,拉着杜青宁就朝书房外走。
杜青宁忙道:“等等,让我和神医说说话。”传说中的神医乔决,被百姓奉为神一样的存在,她可稀罕了。倒没想到裴延竟是会对人家这般冷漠,人家还是他师父呢!
乔决:“对对对,让我们说说话。”
以裴延的强势,这两人想说话都是做梦,最后杜青宁还是被他给强制拉走了,徒留乔决在原地吹胡子瞪眼。
到底谁做师父有他这么窝囊?
杜青宁也是无奈,后来便问裴延:“那真是你师父乔决?人家把他当神当宝,你却把他当草。”
裴延看着她笑了笑:“我只把你当宝。”
杜青宁撇了下嘴,才不听他无理取闹后的甜言蜜语,后来想到什么,便又问:“对了,是不是姐姐醒来之后,腹中孩子便可长大了?”
裴延:“嗯!”
杜青宁闻言笑道:“真是好,如此,你就真要当舅舅,我当舅母了。”
裴延可没什么兴趣与她当什么舅舅舅母,只在行走间,静静地看着她这绝美的笑。
杜青宁推他:“看路。”
裴延听话的收回落在她脸上的目光,乖乖看路。
走出千百庄,裴延正欲拉她上马车时,她突然挽着他的胳膊,讨好道:“我们沿路走走可好?晚点回就晚点回,可好?”她真的是闷了。
裴延默了瞬,应下:“好。”
于是他们沿路朝西逛着,杜青宁又想到关于裴迎华的,一件很重要的事,她脸上的神色变得沉重了些:“话说回来,看姐姐那装束打扮,该是未婚的,未婚先孕,以后似乎挺麻烦。”
裴延:“无碍,无需在乎别人看法。”
完全不在乎别人看法,估计也只有他这种素来喜欢为所欲为的人可以办得到,作为正常人,怕是做不到,何况只是个姑娘。
如此,她倒希望他姐的性子能乖张肆意些,也免得承受不住外界的压力。希望其一心求死,并不是因为贞洁的缘故。
裴延侧头看着杜青宁脸上的思索之色,便唤了声:“阿宁。”
她回神,看向他:“嗯?”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适可而止,别老是想别人。”
杜青宁闻言叹了口气,未语。
正是他们从海月酒楼前路过时,凑巧薄祁云与蔚元顺并行不紧不慢的踏出酒楼。见到他们,薄祁云的目光落在夫妻俩当街都会握起的两手上,眉尾微挑,眸中似有些兴味之色。
蔚元顺亦是裴延的亲表哥,当他见到裴延,便喊了声:“阿延。”
裴延侧头看了过来,见到蔚元顺身后的薄祁云,意味不明的眸中看不出什么异色。他只对蔚元顺温和的笑了下,颔首唤了声:“二表哥。”
蔚元顺走过来,他看了看杜青宁,颔首示意招呼后,也看到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便笑着对裴延道:“阿延与弟妹感情当真好,你们这是要回武平王府。”
杜青宁暗暗试着想抽自己的手,见果然抽不出,便暗暗叹息了声,作罢。
“嗯。”裴延紧了紧握住杜青宁那小手的力道,应了声后,目光落在跟在蔚元顺身后的薄祁云身上,似带疑惑之色的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
蔚元顺便介绍:“这位是祁公子,本王的门客。”
薄祁云看着还算有礼,勾起唇,抬手便朝裴延与杜青宁作揖行了个礼:“裴二公子,裴二奶奶。”他甚至没有去问对方的身份,明显是觉得这戏没有必要演全套。
杜青宁感觉有些一言难尽,她抬眸看了看裴延。
裴延也微微勾唇,招呼了声:“祁公子。”
这时蔚元顺道:“我们这也是要回昭王府,既是同路,咱们一起走走聊聊。”
裴延:“嗯!”
其实裴延与蔚元顺这位表哥并没有什么来往,事实上,都是虚伪,表里不一的人,见面打个招呼,也就看似关系还行。他们一道走走说说话,说的也都是些场面话。
后来蔚元顺的目光落在杜青宁身上,便笑道:“话说回来,阿延还未向弟妹介绍本王呢!”
裴延:“二表哥自称本王,怕是不难猜到你的身份。”
杜青宁确实猜到了蔚元顺的身份,当下既是说到这个问题,她便侧身朝蔚元顺福了个身:“王爷。”
这时,她意识到什么,便转眸,见到蔚元顺身侧靠后的薄祁云正看着她,似乎若有所思。
薄祁云见她看过来,倒不觉得有什么,只仍旧含着兴趣之色,打量着她。
虽说这人长得好,但他似乎从来不介意人家看出他不是个好人,浑身上下那让人捉摸不定的危险与邪气,让人想不心怀警惕也难。
杜青宁拧了下眉,刻意往前移了些,让他没法再看到自己。
意识到她的动作,裴延眸色微动了下,便转头也看向薄祁云,四目相对间,薄祁云勾唇笑了笑,没有掩饰什么的意思。
任何事情,只要是关于杜青宁的,裴延便不能忍,他神色冷了冷,就对蔚元顺道:“天色不早,我们夫妇俩就不与表哥同行,先行一步。”
蔚元顺闻言微愣,倒也没多问,应下:“也好,那再会。”
裴延:“再会。”
裴延便牵着杜青宁转身去到后面上了马车,随着马车从薄祁云与蔚元顺身旁路过,杜青宁不由又看了看那薄祁云。见他看过来,她便收回了目光,心里嘀咕着,也不知这厮是想干嘛。
看着马车的渐行渐远,薄祁云突然语气懒懒缓缓的问跟在他身后的柳亦:“柳亦可觉得裴延这妻子很像一个人?”
初见杜青宁时,他便就觉得像,但因觉天下这么大,有人长得像些,也不足为奇。可今日这近了一看,他才发现像的有些离谱,倒是有些稀罕了。
柳亦应道:“属下也觉得她确实很像。”
蔚元顺闻言看了看薄祁云,问道:“你们说的是?”
薄祁云笑应:“一个熟人。”明显没有打算说的意思。
蔚元顺便也就没多问,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薄祁云的身份,他只知道对方能帮他,能有大用处,其他的,对他来说,也不重要。
武平王府。
裴延与杜青宁下马车便有人来道,说是裴老夫人在正厅,让他们进去一趟。既是在正厅,就近去去也无妨,他们便一道直接进了正厅。
裴老夫人见到他们,待他们唤了祖母后,问道:“你们这是出去玩了?”今日的裴老夫人瞧着明显缺了之前的那点宽厚慈祥的味。
裴延:“嗯!”
裴老夫人沉了沉脸,道:“莫不是你当真就打算如此过了?绕是新婚,也得有个度,有谁像你们这般日日夜夜黏在一起,从不为前程思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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