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霸天哪里还会理会他们,起身道:“我出去迎战,我俞国的地界怎容他们乱闯!”
时怀今忙拦住他:“爹,我相信大哥三哥一定能顶住的,您现在受了伤,不能出去冒险,若是千龄知道了一定会怪我的!”
众大臣也纷纷劝阻,竟此一闹,他们也彻底明白过来,俞霸天这皇帝是宠女无度了一些,但起码是个靠得住的皇帝,不会像刘燮这般引狼入室,让他们陷入这等危难之中,虽然事后免不了受罚,但一切推到刘燮身上,他们或许还能活命,可若是文国人侵占了俞国,他们就活不成了。
俞霸天最终被劝住了,留守在殿中等待外面的结果,殿门被护卫团团围住铁桶一般,根本看不见外面局势如何,只能听到厮杀声、哀嚎声、兵器交接声不断,声声揪人心弦,如凌迟一般折磨着每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厮杀声渐渐弱了,不过多时守门的护卫让出一条路来,一人逆光走了进来,身披厚重的铠甲,每一步落在地上都是厚重的一声响,那人手中提着一物,似是人头。
众人都看着那人,等着那人的脸逐渐变得清晰,复杂的心绪如同等待死亡的宣判。
终于,那人的脸完完全全露了出来,竟然是俞千龄!她手中的人头赫然是罗伊王子!胜利的喜悦涌上每个人的心头,此时的俞千龄就如从天而降的救星一般,再世的战神!
俞千龄将人头丢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异常响亮:“犯我大俞者,杀无赦!”
万丈光芒之中她站的笔挺,沾满鲜血的脸上是一双异常明亮的眼睛,里面盛满了她的傲骨和不屈。
这一日,所有人都会铭记,相信经历了这一场浩劫的人都不会忘记延和殿外炼狱一般的场景,堆积如山的尸首,汇聚成河的血水,这样的浩劫他们都不会再想经历第二次。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了结了!下一章终章~么么哒~
第115章 终章
终章
文国大军之所以能一路所向披靡,不过是俞千龄以刘燮之名一路放行,大大地减少了俞国士兵的损伤。
也让主战的文国王子罗伊信心倍增,文国的皇子之间夺位非常严重,罗伊急于立功,便冒险脱离大部队,伪装成俞国士兵闯入京城,想趁着刘燮逼宫之时把他们一举歼灭。俞千龄得知以后故意让他入京,也好坐实刘燮通敌卖国的罪名,又能将罗伊斩杀,逼退文国大军,一举两得。虽然造成了死伤,但远比与文国长期交战的损伤要大。
俞千龄没在宫中久留,转日便回了边疆,那边是霍引和夏亦忱一直撑着,等得到她的消息便正式与文国交战,将文国彻底赶出俞国境内。
俞千龄出城那日带着一车一车的文国士兵尸首,鲜血留了一地,宫中发生的一场浩劫,京中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当时的惨烈看着满车的尸骸也能想象,此时的俞千龄哪里还敢有人评头论足,除非想成为这些尸骸中的一个。
俞千龄到了边疆以后苦战了一个月,文国大军因为盟友刘燮倒台、夏国反水,节节败退,损伤惨重,又痛失一名皇子,文国皇帝不得不收兵讲和,割舍了几座城池,结束了这场战争。
其实按着俞千龄以往的性子是要一路杀到底的,不把文国搞得亡国灭族是不肯撒气的,但因为雪灾瘟疫刚过不久,粮草军需又不足,经不起长久的战争只能作罢,暂时讲和,一场战事到此歇下,虽然不知会太平多久,但文国二三年内是不敢继续进犯了。
西北的寒风凌厉,刮得人脸生疼,俞千龄坐在树上,好似无知无觉,拎着一坛酒大口痛饮。
“怎么?赢得不痛快?”
俞千龄转过头,一双凌厉的眸子没有半分的迷醉。
夏亦忱坐到了她旁边的树干上,手中也拎着一坛酒:“其实你想继续打,我可以陪着你。”他将酒坛盖子拔开,也仰头痛饮一口,酒水湿了满襟。
俞千龄轻瞟了他一眼,抬头看天上明亮的皓月,道:“本来这场战事是能够避免的,没有必要死伤那多人。”
夏亦忱转头看向她:“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伤怀悲秋了,你明知以文国的野心,这场战事是早晚的事,上次攻打绥国之时,文国就想趁火打劫,你清楚的很,若是没有刘燮,文国也会趁机入侵,而这两件事凑在一起,不过是一箭双雕。千龄,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俞千龄看向他,将手中空了的酒坛子扔了出去,砸在碎石上,一声脆响。
“人都是会变的,你不也是吗?”她环胸道,“怎么,来找我是想问问我什么时候跟你洞房花烛夜?你放心吧,我是说到做到的人,你如约放了怀今,我自然不会失约。”
夏亦忱闻言没有说话,仰头喝了一口酒,仰头看着上空出神。
俞千龄有点搞不懂他,蹙眉道:“想什么呢?莫不是在占星,算黄道吉日吧?”
夏亦忱将手中酒坛举起,咕噜咕噜一坛喝了进去,然后将酒坛子一扔,擦了擦嘴道:“千龄,你是真的变了,以前的你绝不会为了谁妥协,所以容峥留不下你,向泽也留不下你,而今,你却为了他跟我妥协。”
娘的,他这是得了便宜还要数落她一顿?我他娘的还不是被你逼得!而且这有向泽什么事啊?她和向泽可没有一腿!
俞千龄瞪眼道:“所以呢?”
夏亦忱看向她,夜空揉碎在他眼睛里,让人看不清楚,猜不明白,他说:“逼你从来不是我想要的,明日我也启程回夏国了,我们这次各自安好吧。”说罢他从树上跳下,一步步走远。
俞千龄看着他走远,许久才想明白他的话:所以他这是话不做数,放她回去跟她男人孩子团聚了?
娘的,有病,不早说,害她膈应那么天!
“大将军!大将军!驸……驸……驸……”
俞千龄听见从树上跳下来,心情有些愉悦的骂道:“妇你娘啊!驸什么驸!”
小兵被骂完捋顺了气息,道:“驸马和小殿下来了!在您营帐里呢!”
俞千龄一听这个阔步往营帐走去,见了抱着孩子的时怀今就骂道:“你要疯啊!兵荒马乱的你还带着他来这边,万一路上有什么事情呢!你这……呛。”
俞千龄话还没说完,时怀今一把抱住了她,紧紧地抱着,声音里有些许哽咽道:“千龄,我来把你带回去。”
瞧这男人,几日不见还这么腻歪。
俞千龄伸手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我这不是马上就回去了吗,文国虽然退兵了,可这一路上也不安生,你来这太危险了……”
时怀今却不听,手臂一收,搂的更紧:“可我怕我不来,就永远失去你了,我不想一直等你,我要自己把你带回去。”虽然知道俞千龄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所向披靡无所畏惧,可他远在京中仍是无时无刻的不挂念着她,每当来战报时他都无比忐忑,生怕听到她不好的消息,那种煎熬简直不敢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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