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皆烦忧_焓淇【完结】(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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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俞千龄叹了口气,摇头道:“其实,我选你,不选他,足以证明你比他强多了。人与人相比,在我心里不是比谁权势大,比谁拳头硬,而是比谁更合我的心意,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所以我选了你,别人怎么想我并不在意,我希望你以后也不用在意。”

  “可我并不想当你身上令人耻笑的谈资。”

  俞千龄闻言一笑:“我身上的谈资还少吗?说真的,我知道我这个人毛病很多,很多地方遭人诟病,在世俗眼里更谈得上是声名狼藉,所以你弟弟不肯娶我,文武大臣明面上惧怕我暗地里却骂我,我都明白。但在我这,我是活给我自己看的,我快活了就好了,管旁人怎么样,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他们不服气还不得憋着,憋不住我就揍他,揍到他服气。我就这样,我希望我男人也是。”

  这种话俞千龄从来没跟谁说过,她知道她做的很多事情世俗不容,可她就是要做,也不许人说,包括她自己,可她却跟时怀今说了出来,大抵是她知道,他是真的不会像旁人一般用异色的眼光看她吧?

  她继续道:“我身边来来去去的男人有很多,有些我就是当兄弟,有些我也动过心思,可他们就算是对我有心,也不愿被我压上一头,总想着驯服我。但你不是,你不觉得我是压着你,不觉得我做的事情是羞辱你身为男人的尊严,你很纵容我,让我觉得和你在一起很舒服……”

  怎么说呢?其实俞千龄也形容不上来,就是跟时怀今在一起的时候,她不用担心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伤了他的自尊,说了什么话惹他不高兴,在他面前她可以很放纵,他也能配合的很好,总能说出一些让她顺心的话,就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合适。

  时怀今是没想到俞千龄会和他说这些的,这算是他们相识以后第一次如此推心置腹吧。

  时怀今有些放开了,道:“其实也不是纵容……还没见你的时候,我听过你许多传闻,我便一直好奇,到底是怎样的女子才能活得如此肆意,但又觉得你远在天际,遥不可及。当我有机会能见你的时候,我真的很激动,所以不管不顾的和你说了那些话。幸好的是,你和我想象的一般宽容大度、明辨是非。跟在你身边以后,我一直想成为你,自然不会像别人一般企图去改变你,我觉得你这样很好……”就是确实不太像女子……

  俞千龄不适合这种推心置腹的气氛,闻言一乐,打着哈哈道:“什么你好我好的,反正咱们都在一条船上了,你想像我这样还不简单?以后谁在惹你,你就揍过去,闹出事来,我给你顶着!”

  时怀今对她一笑:“好,我知道了。”

  说话的这会儿功夫,俞千龄也已经把药给他上好了,下床洗了手重新躺了回来,拥着他道:“夏国使团的事你就别管了,夏亦忱就是个神经病,你退一步,他只会得寸进尺,脑子还不清楚,什么破事都能干得出来,你跟他在一块我不放心。”

  时怀今柔顺说好:“那我明日和四表叔说一说,去忙围猎的事情。”经此一事,他是真的知道夏亦忱不足为惧了,俞千龄对他确实没什么心思。

  俞千龄嗯了一声:“这就对了,早些回来跟我学射箭,我都等了你四天了。”

  夫妻俩聊着聊着入了梦乡。

  翌日,两人起身上朝,时怀今将官服穿好,突地发现少了一样东西,他回忆了一番,却想不起来落哪里了,只得问昨日脱他衣服脱得欢的俞千龄:“千龄,你昨日脱我衣衫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一个锦囊?”

  俞千龄边系腰带边想,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有,看到了,里面有个脏帕子,我拿那锦囊擦手了?怎么了?”

  时怀今闻言神色有些纠结:“那帕子呢?”

  俞千龄理所当然道:“扔了啊,那么脏还留着,你想要我让采买多买些新的给你。”

  时怀今看着她没心没肺的脸,内心复杂,半天说不出话了。

  俞千龄察觉到他神色不对了,有点心虚道:“那帕子怎么了?莫不是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吧……”

  时怀今动了动嘴,终究还是忍不住了,道:“那帕子上的血迹……是你我初夜之时,你的落红……”

  俞千龄闻言傻了一样:“初夜?什么时候?”

  想起那一夜羞耻,时怀今就脸红,但他看俞千龄这副不知情的模样,不禁怀疑她是不是根本不记得那一夜……

  “自然是夏国使团来时,宫中设宴那一晚,你喝了很多酒,我们回来便圆了房……”

  作者有话要说:  俞千龄:我怕不是个傻子吧……

  公主和驸马终于摊开来谈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估计就是夏白花这样的了!

  妹子们出来嗨啊!你们如此羞涩的不冒泡是要闹哪样?!嗯?!

  第35章

  第三十六章

  自俞霸天登基之后,像是狩猎、马球、蹴鞠等一系列活动便多了起来。以往每年只有春猎,今年又多了秋猎。这些都是年轻人好的东西,所以今日的狩猎场上也大都是青年才俊。

  而这秋猎赶上了夏国使团来访,有志气的男儿自然是猛足了劲要与夏国人一较高下,也能在帝王面前露脸。因此一上午的狩猎下来,台上便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猎物。

  俞霸天一路看过去,连连点头:“很好,很好……咦,这鹿是谁猎的?”

  这猎场里的猎物也有上中下等分,鹿算是上等了,量少难找,竟有人一个上午便猎到了。

  众人面面相觑,夏国使团之中走出一人,带着半块面具,正是夏亦忱。

  在场的俞国儿郎纷纷低垂下头,一上午的风头被夏国人抢去了,他们还有何颜面站在帝王面前?

  俞霸天走到他面前,只半张脸也能认出了他是谁,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夏国使臣技艺超群,夏国真是人杰辈出啊。”

  他行礼道:“陛下过奖,贵国人才济济,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我在夏国之时,曾见过贵国公主的风采,有一人当关万夫莫开之勇,令人钦佩,只可惜公主现下不在,但我听闻公主不久前下嫁了一位驸马,能赢得公主芳心的驸马,定然也有不输于公主的骁勇吧?”

  这京中还有谁人不知时怀今的病弱,才学远不如其弟,骁勇更是无从提起,他能当驸马还不是靠着一张脸。现下被夏国使臣点名,他们才恍然意识到,一位在他国都威名赫赫的公主,却摒弃了他们这些上上之选,下嫁给了一个如此扶不上台面的人,可谓京中青年才俊的耻辱了。

  俞霸天好似没听懂夏亦忱言语中的故意挑衅,走到时怀今面前,笑吟吟问他:“怀今,你猎到了什么?”

  此时的时怀今身穿一身暗色的骑装,长身玉立,神情淡然,也有几分英姿飒爽之感。他站出来道:“臣技艺不精,并未射到猎物。”他说的一点也不惭愧,似乎并未因此感到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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