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婆子是知道谢君淮的冷硬心肠的,只要府上的下人规规矩矩的,断然是不会有事,可若是犯错了,主子是绝不古稀纵容的
进来书房后,看到谢君淮不怒而威的神色,浑身都在打颤,哆哆嗦嗦的说道
“主子,是那徐太夫人身边的张嬷嬷拉着奴婢出来说的,奴婢闲着没事,就跟她多说了几句,她还说只要奴婢把消息散播出去,把楚大娘子的名声败坏了,就给奴婢二十两银子,奴婢是鬼迷心窍啊,求主子恕罪!”
那张嬷嬷自然是受徐太夫人指使的,那太夫人还想兴风作浪,自己怕楚家人报复,不敢说出来,便买通他府上的下人做坏事,这只手居然伸到他谢家来了,真是好大的胆子。
他望着地上的老仆,毫无怜悯之色,淡淡说道
“长安,将她毒哑了,送去乡下的庄子里去挑粪”
这是与他府上签了卖身契的老奴,命运掌控在主子的手中,他要她生便生,要她死便死,这样留了她一条命,还算是仁慈了。
长安领命,将那个哭着求饶的婆子给拧着衣领带下去。
一炷香的功夫,长安回到书房,事情已经办妥了,谢君淮又吩咐下去
“徐家那婆子,你让徐知远去把她办了,至于那不知死活的太夫人,你找个机会去趟徐家,让她长点记性,若是以后还敢在背后抹黑阿璎,我谢君淮定然不会放过她!”
长安点点头,该怎么做心中已有了主意,凡事他也不需要谢君淮说的太明白,只要把事情办妥当让主子高兴就行了。
第三日,徐太夫人身边的张嬷嬷,便被下人告发私自挪用库房里的银子,几十年来也有一笔不少的数目,徐知远和如今的侯夫人王氏,一直就想对付太夫人,只是苦无机会,现在好不容易机会来了,自然是不会放过。
将整个府上的下人都叫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将张嬷嬷打了五十大板,打的她皮开肉绽,惨叫不绝,还没打完,就断气了,太夫人看着这残酷了一幕,吓得脸色全无,双眼一翻,整个人都晕过去了。
到了夜里,屋子里的下人也都睡去了,她睡着睡着就被冷风吹醒了,睁开眼睛一看,眼前居然有张惨白的脸,浑身流着血,披头散发,朝她伸出双手,俨然是死去的张嬷嬷!
太夫人吓得魂飞魄散,大叫了一声,将隔壁熟睡的丫鬟都惊醒了。
闹了这么一出,到了第二日,太夫人便病了。
徐家深宅子里的事情也不知为何被人传出去了,第四日,楚璎便听到了这个消息,红泪从厨房里几个嘴碎的婆子那里听到的,回来就跟楚璎如实说了。
楚璎神色淡淡的,自知这事是谢君淮在后面做的手脚,太夫人有这种下场,也是她的报应,如今她对此人,已再无半分同情了。
此事的确该多谢那谢太傅,其实他没必要插手,她若是想要对付那老婆子,并非没有方法。
事情就这样过了。
一转眼便入冬了,院子里秋菊都凋谢了,一夜北风紧,京都的天气日渐冷了起来,楚璎整个冬日便在府上绣花读书,偶尔也去参加其他世家的宴会,其中遇到过谢君淮几次,他似乎全然没将楚璎之前说的话放在心上,每次见了她仿佛换了一个人,温柔体贴,楚璎毕竟是个人,全然做不到那种铁石心肠,渐渐的也对他改观了,不在像从前那般戒备他。
冬去春来,时光如流,转眼便到了新春佳节。
楚璎今年在府上与爹爹一起过年,倒是比往日在徐家还要开心许多,往年年夜里她惦记徐知遥,不知他何日归来,如今倒是不用惦记了,她知道她终究是要抛下过去的,毕竟她既然不能随同徐知遥一起死,那便只能好好活着。
过年这几日,楚家人都在忙着拜访亲友,欢愉的岁月总是过得很快,眨眼的功夫,便是元宵佳节。
楚璎披着一身象牙色狐毛披风立在亭中,如今院子里红梅都开了,她爹爹最爱的便是红颜宫粉梅,因此专门在相国府内的一个小园子里,栽种了宫粉梅,如今寒梅盛开,如同红云一般,停在半空中
红泪依然是一身红衣,她站在楚璎身后道
“娘子,明天便是元宵佳节,不如咱们也去赏灯吧”
楚璎当然想去,她平日里是极为喜欢热闹的,尤其是元宵佳节,她最爱看的便是宣德楼外头的,草把灯笼做成的长龙,点点头道
“自然要去,咱们家里头也有画舫,明日咱们坐自家的画舫出去游玩,可以看看京河两岸的美景”
翠袖眨眨眼睛道
“娘子,听说霍家小娘子送了请柬过来,请二娘子去她的画舫上一同闹元宵,我瞧着,她是不会同我们一起去了。”
红泪笑道“她不去岂不是更好,没有她在,娘子更加开心”
楚璎道“不管她们去是不去,你们都去问问,另外叫上小郎君和三娘子”
红泪和翠袖,异口同声的道了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宝宝们的留言,好爱你们哦,作者君第一次收到这么多留言,很感激,以后继续支持哦。
谢君淮:帮我老婆报仇了,我老婆会很高兴的
楚璎:……
第28章 元宵佳节
新年刚过,北边战场上便传来了捷报,辽国兵马被困孤城,粮草不济,连日又吃了败仗,照这种情形下去,不出二月,宋国的军队便可以班师回朝。
皇上龙颜大悦,下令在宣德楼门外,设下双龙戏珠灯笼,亲自去楼上观看节日盛况,元宵佳节与民同乐。
因为皇上想要看花灯,禁军为了确保皇上的安全,早早的就在城内外部署,作为侍卫亲军步军司的副指挥使,谢君河带着下属在皇宫内外巡查,却意外得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这日,从皇宫回府之后,连身上的戎装都不曾换下,便直接去了谢君淮的书房,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大大咧咧的嚷嚷,转身过去,将门关好,回头神色严肃的朝谢君淮走来。
谢君淮双手交叠,手肘撑在长案上,望着兄弟一本正经的脸,他微微勾唇道
“遇到什么事了?”
谢君河在兄长对面的楠木雕花嵌珐琅圈椅上坐下,双眼中藏着一丝忧色
“我刚才得到属下的情况,说京都内来了一些身份不明的辽国人,住在城中的对月楼,这一伙人衣着华贵,据对月楼的老板讲,这些人出手极为大方,每日吃的都是山珍海味,看着像是辽国的贵族,难道兄长没有得到消息么?”
他一直都知道兄长手底下有专门负责情况的探子,这些人遍布宋国各地,早在三年前,他跟随还是皇子的新帝之时,便已经建立起来了,如今全部被兄长掌控,就算京都城内哪个官员的小妾叫什么名字他都了如指掌,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道。
谢君淮抬眸看着兄弟,冷静的说道
“那人很有可能是辽国君王的九皇子,耶律长明,打他入关的第一日开始我便知道了,现在他来了京都,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我们可以来一个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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