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待着同一片水域。化了身的华阴依旧待在那,没事就是帮帮同族的树木化形指导,偶尔还会带小水蛇一起修炼。
便是如此,他们共度百栽春秋,蛇性本淫,化形需交/配,可是那片水域只有他一条蛇,无法完成交/配的需求。
华阴对它跟上心,见其如此,便每日都会去各地帮他寻找适合交/配的蛇类,距离化身的日子越来越近,蛇类却还没有找到,华阴也是越来越着急。
一日,华阴本是要外出去寻找蛇类的,可小水蛇却缠着他不让他离开,几番纠缠中水蛇的身体越来越热,偶尔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对华阴做点什么?
他又怕自己伤害到华阴,故而想离他远点。华阴却知道,水蛇这是要化形了,若是在无人与他交/配,怕是不止化不了形还会爆体而亡。
面对这条占据他百年光阴的水蛇,华阴动了心,他已自身灵力助他化形,与其交/配,终于是在夜里,水蛇化形了。
化的也是个男子,看着与华阴颇为相似,华阴无奈笑笑,这水蛇怕是只见过他的人形,所以化形时才会照着他样貌去化。
水蛇很听话,与华阴一起在那片水域找到他其他华阴。
可是,意外总是来的猝不及防。
华阴开始衰老?华阴一族一旦化了灵便是不老不死的,可这次华阴的衰老却来的很急,一开始是视力下降,在后来是鬓角白发,皮肤松弛,以后,满面皱纹,一点一点的,到最后,他无法维持人形,又变成了华阴树。
本以为回到从前,重新修炼即可,却不想树木也开始发生变化,先是有蛀虫,又开始有落叶,最后,整颗树,都枯萎了。
蛇尾男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能做的只有每天不断的浇水,他认为这样华阴就会过来,像从前一样,陪他说话陪他笑,陪他做羞羞的事。
可是毫无效果,华阴依旧枯萎,蛇尾男也开始变得神经兮兮,状若癫狂。
一日,一位华阴一族早已得道前辈,途径此地,发现这般异状,又从蛇尾男嘴里得到了事情的全部。
她思考了很久,还是决定把华阴为何会这样告诉蛇尾男,同时,也让蛇尾男以华阴起誓,不管知道后结果如何,都不可以做危害苍生之事。
蛇尾男自是百般答应,可惜老前辈不知道得是,他的世界没有苍生,只有华阴。
老前辈告诉他,华阴为古灵树,千年化灵不易必须保持从始至终的干净,不可沾染凡间污秽,否则必死无疑。
若是不慎沾染凡尘污秽,只有纯善的凡人血液可解,每夜子时以血液浇灌,九九八十一天即可。
蛇尾男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一直在这里,不与外界联系,怎么会被凡尘的污秽沾染?
老前辈告诉他,情/欲源于凡尘,他们二人种族有别,交/配则是对古灵树的污染,一次还好,次数多,无可救。
蛇尾男面色惨败,原来,都是他的错,是他害的华阴有了□□,破了戒,所以上天给了她惩罚,让他失去了华阴。
他说完后,眼里有些眼泪,却怎么也不肯落下,固执的看着华阴,他害怕,真的很怕他怕华阴不能醒过来,不能陪着他。说他自私也好,怎样也罢,他只要华阴,只要以前那个温柔干净的华阴,不管付出什么,他都不会在乎。
林棠蹙眉,“那些人都死了嘛?”
蛇尾男摇摇头,“没有,华阴心善,不会喜欢杀人的,所以我囚禁他们,每日给华阴提供血液。”
林棠点点头,“原来如此。”继而又去看陆渊行。“哥?”
陆渊行也蹙眉,“既无害人性命我们便不应该管。”
温宿眉头死死皱着,“纵然没害人命,它也是伤害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按理当镇压。”
温珏翻个白眼,直接给温宿脑袋一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是不是傻啊,都说不管了,那就不管,怎么这么死脑筋呢,我都服你了。”
蛇尾男看他们松动抓紧说,“我保证不害人命,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还差十八就到八十一天,我就会带着华阴离开这里,求求你们了,当我们一次吧。”
见他都做保证了,温宿也不在纠结,只好点头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 人物出厂齐全了,
即将开虐
☆、第十三章
三人趁着月夜回到客栈,打算各自休息明儿一早,各回各家各见各妈。
资阳是个山明水秀的地,清晨尤为漂亮,昨日被雨水洗涤过得天空澄澈清明,云卷云舒,飞鸟高鸣,道路两侧杨柳林立树荫斑驳,商户旗帜飞扬,街上人潮涌动,孩童嬉闹。
温宿同温珏先行离开,临走前温宿一副欲语还说的模样,几番思量终是没有把话说出口。
他的小心思一旁的温珏与陆渊行都看得真切,不过是一个懒得点破,另一个不想点破。
至于那人,更是没心没肺,压根就不知道温宿什么心思。
陆渊行与林棠正在客栈用早饭,顺道商量下,出了资阳去哪。
从门外进气势冲冲的进来个少年,正是余欢,他把倾霜剑拍在他俩吃饭的桌子上,一只脚踩着凳子,一派倨傲。
“你,陆渊行,是吧。听闻你俩刚出世不足一年,已经擒获妖兽多只,在小一辈中颇有威望,你更是被人说成继陆顷后少有的天纵之才?”
陆渊行见他,不由自主的愣住,听人说话才回过神来,随着少年的话脸颊微红,眉目柔软,“不敢当,是他们过誉了。”
“很好。”余欢皮笑肉不笑,心底里恨不得掐死这个虚伪小人,面上却一副活泼样子,“我决定了,我要和你们一起,不可以拒绝噢。”
陆渊行自是求之不得可以与他同行又怎会拒绝,喜悦跳上眉梢眼角,却又得按耐住,谨慎开口,“你家人放心嘛?”
“有什么不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我都十六啦!”余欢白他一眼,随手那个包子啃起来。
一边的林棠看着他俩互动,眉心细细拧起,他有一种感觉,他哥很快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了,其实这样也好,余欢虽说脾气挺坏可看起来很乖,相信大哥一定可以管住他的。
这一路上,有两个熊孩子蹦蹦跳跳一刻都不得安生,陆渊行却觉得异常的满足,最疼的弟弟,最爱的少年,多好啊。
他有一瞬的不解,他为什么要说最爱的少年?他与余欢接触不多,却莫名的心生好感,为情绪牵扯,是一见钟情?他想起第一次见余欢的那天,雨幕中的少年,干净的一尘不染,对他笑那一下立刻击中他的心脏,从此喜怒哀乐都随他。
其实陆渊行并不在意自己是否心悦于余欢,反正时间还很多,他可以慢慢确定自己的心,有很多时间,和他的少年。
三人出了资阳一路向西,本没什么,可林棠却觉得莫名的心神不宁,总觉得忽略了什么,只不过实在想不起来他也懒得去管罢了。
曲水镇邻水而立,刚好与资阳相反,不说穷山恶水却也好不到哪去,人口稀少物资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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