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王妃,许一世琴缘丹心_川上懒马【完结】(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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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丹将箸子递给段成志,招呼道:“来,尝尝!”说着自己先夹了一块肉放入口中,一边点头,一边对段成志说:“爷,别客气,别客气呀!”

  段成志当下夹起一块肉,只觉这肉入口即化,十分香嫩可口,心中赞道:“这少女倒与安妹妹的儿子十分般配。”

  段成志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少丹一愣,笑嘻嘻地答道:“我叫少丹。”

  一问一答之间,小雨已给段成志面前倒上一杯酒,酒香四溢,段成志忍不住又看小雨一眼,小雨笑嘻嘻地说道:“这是三十年的女儿红,咱们平时都舍不得喝。”

  段成志提起杯子,送至唇边,正要喝下去,却又轻轻将杯子放下,对少丹说道:“你长得真像你娘。”

  少丹心想,我娘怎会识得你这种人,这人假话连篇,定不怀好意。

  少丹当下连连催促段成志喝酒,段成志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一本翻得有些旧的小册子来,只见上面写着“无影掌”三字。

  少丹大吃一惊,右手在怀里一模,果然,自己揣在怀中的书不知去向。

  原来段成志在竹林里与少丹过招之时,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书取走。

  少丹脸色微微一变,很快又笑容满面起来,他笑道:“原来大爷是来还书的,得罪,得罪!”

  段成志道:“这本无影掌便是当年我送给你娘的。”

  少丹闻言大惊,向段成志脸上瞧去,只见他神色凝重,似有悲伤之色,不由信了三分,喃喃自语道:“你认识我娘?”

  段成志点头道:“不错!我与你娘是一个村里长大,后来她——”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续道:“十年前的八月十五,我找到了她,可她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少丹不由又信三分,问:“屋后那两座坟头你可知是谁的?”

  段成志缓缓说道:“是我亲自葬了你娘和邻居夫妇二人!你娘临死前托我找到你。”

  少丹一屁股坐到石凳上,自己母亲果然已死!

  终于知道段成志为何要看自己屁股,原来是受母之托。少丹心中百转千回,只觉有诸多疑问,却千头万绪,不知从何问起。

  半响,他才又问道:“我爹是谁?”

  段成志暗自忖道:“看来你娘并未告诉你你的身世,我又何苦拂了她的苦心。”

  当下拿定主意,道:“你出生不久,你爹便染故身亡了。”

  自出生之日起,少丹从未见过爹爹,倒也不觉悲痛,此时再见段成志,却十分亲切起来。

  段成志见他默然不语,也不多说,举起杯子,又送至嘴边。

  少丹大惊失色,挥手便将杯子拂到地上,段成志似是未及提防,愕然问道:“怎么?”

  少丹笑道:“刚才有只虫子爬进杯中,你没瞧见。”

  说罢便起身回屋,又重新拿一只杯子倒了酒出来。

  这杯新酒香味甚淡,段成志微微一笑,一饮而尽,转头对小雨道:“姑娘可姓韦?”

  小雨吃了一惊,说道:“你怎么知道?”

  段成志笑道:“姑娘身轻如燕,高于常人百倍,我自然认得出来,这是江苏韦陀门的轻功。”

  小雨一脸茫然,喃喃自语:“什么江苏韦陀门?我可不知!”

  段成志问道:“令堂呢?”

  小雨又问少丹道:“什么令堂?”

  少丹笑道:“你娘!”

  小雨哦了一声,说道:“我八岁那年他们出门赶集,就再没回来,外公后来就带我来了这里。”

  段成志端详着小雨,见她脸上伤感,知她没有说谎,不由有些黯然,这姑娘父母定是已被人杀害,外公却一直瞒着她。

  段成志转过话茬,说道:“你外公姓杜,对吗?”

  小雨又吃一惊,若段成志从自己武功招数猜出自己父亲倒也不稀奇,可又如何能猜出母亲,母亲可是不会武功的呀!

  段成志似是看出小雨疑惑,笑道:“天下药王毒王杜,调制的毒酒可让人三步倒!”

  小雨脸上一红,嘴上却不依不挠地说道:“原来你早知这酒有毒,还骗我们要做样要喝。”

  段成志忖到,你若不知父亲来历,只怕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也未可知也,我还是不说的好,免得你白白送了性命。

  果然小雨追问道:“你知道这么多,你可知道我爹娘去了哪里吗?”

  段成志摇头,段成志问起往事,才知十年前中秋,少丹到树上摘柿子,从树上摔下,被小雨和她外公救起。等到伤好回家,发现屋子已经烧为平地,屋后的土坡上却添了两座新坟。

  段成志道:“少丹,你娘临死前托我照顾于你,你可愿意和我学武功?”

  少丹大喜,想起练好武功便可救得吴越,当下翻身跪在地上,向段成志磕了三个响头,说:“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

  段成志哈哈大笑,扶少丹起来,自此隔日便来教授少丹武艺。

  ☆、洞房花烛

  话说少丹被四名打手拖出花满楼,厅里丝竹奏乐,宾客们觥筹交错、推杯换盏,很快又热闹起来。

  那一墙之隔,却宛如天上地狱,这边丝竹管弦齐奏,那边凄凄切切。

  小院二层阁楼里,冰儿呆坐在梳妆桌前,神情落寞,她呆呆瞧着镜子,旁边站了两三个丫环,正忙着给她梳妆打扮。

  春兰在一旁数落她道:“冰儿,你瞧瞧你这双眼睛,哭得跟个桃子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死了娘呢!”

  秋菊在一旁骂道:“秀秀,你瞧冰儿这张脸,白的跟个死人样,赶紧给她多抹点胭脂。”

  小满在一旁静静地瞧着秀秀给冰儿匀了脸,梳了发髻,插好珠钗,忍不住赞道:“好美啊,冰儿,你比小姐还美。”

  春兰笑道:“小满,你在这里胡说,不怕你家小姐生气?”

  小满是婉儿的丫头,她吐了吐舌头,说道:“本来便是。”

  冰儿只觉得手脚冰冷,一颗心慢慢往下沉去,忍不住又要掉下泪来,秋菊唬道:“冰儿,你若不想被妈妈把你卖给刘麻子,你便要听话,今晚是你大好日子,你别哭丧着脸!”

  春兰见她身子一颤,一双泪眼汪汪,劝道:“你哭什么?傻丫头,今晚可是你的大好日子!”

  秋菊亲自拿了红色嫁衣给冰儿换上,一面说道:“今晚该哭的人可不是你!冰儿,你可知那人是谁?”

  到底春兰年长几岁,稳重许多,她横了秋菊一眼,示意她别再说下去。

  站在花台之上,冰儿只匆匆瞥了那人一眼,似是相识,却又似从未谋面。

  冰儿猛然想起老鸨叫那人“朱公子”,难道竟是婉儿的相好朱禹辰?

  婉儿是花满楼的台柱,拿所有姐妹都不放在眼里,却独独对冰儿极好,有好的缎子,总是提醒妈妈给冰儿留一份,有好的瓜果,也常让小满送些给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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