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突然一声大叫,然后将自己的一只手收了回来,使劲的甩:“哎哟!烫死我了!烫是我了!烫……”
他顿时没了声音,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
他的手,有知觉了!
他又直愣愣的看着孟子容。
这小姑娘太神了!
孟子容道:“你将另外一只手给我吧。”
那汉子高兴得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么多年,因为这只手,他从前途光明的好青年成为了连说亲的都没有的大叔。
孟子容帮他将另外一只手治好之后,那汉子喜悦的简直都要跳起来了,直到孟子容眼巴巴的看着花生提醒,那汉子方才如梦初醒,然后将炒好的花生全部给孟子容打包起来,亲自给她塞到了牛车上,方才千恩万谢的将孟子容送走。
孟子容坐着马车,剥着花生,又来到了之前停下过的偏僻地方的那棵大树下。
等了一会儿,十来只秃头鸟飞了过来,然后嘴里叼着牡丹花苗飞了下来。
全部都是含苞待放的,品种不一,但是绿色居多。
孟子容没仔细看,只看到有一株就是之前它拿来敷脚的绿牡丹,便不再管。
十来只秃头鸟一排排站在大树的枝桠上。
孟子容对着他们点头致谢:“多谢。”
十来只秃头鸟整齐划一的挥舞起自己的右边翅膀放在鸟胸脯上作回礼。
孟子容转身便走了。
回到林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老牛带着她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坐在车上,坐得很端正,不像是在牛车上,而是在听夫子的教诲。
而她刚刚刚刚转过小湖,便看见林家给她安排的莲藕小筑上坐了一群人。
为首的,自然是林夫人,旁边立着她的女儿林采青。
林夫人有一儿二女,大儿子叫林尽染,便是之前和她有婚约的那位长胜侯世子,如今十九岁;大女儿叫做林枫红,如今十七岁,这两个人,都还在书院读书,现在在家的只有三女儿林采青。
孟子容下了牛车走向他们。
她还没有开口,林夫人还有些苍白的脸上硬是憋出一丝杀气,冷冷的看着她。
“孟小姐,自然我答应了城主要像是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你,所以,我自然会拿出我的行动。”
“林家的家教很严,不得毁坏家里珍贵物件,那样必须受到家法惩治。”
“所以现在,你给我跪下,受鞭条二十下。”
林采青挑衅的看着孟子容。
看吧,你能怎样?!你什么都不会,你敢反抗吗?你就算叫到城主面前也没有人给你做主!
孟子容道:“如果不受鞭条会怎样?”
林夫人冷笑道:“反抗长辈命令,罪加一等!”
“哦。”孟子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你知道了?这是什么意思?
林夫人朝着周围的奴仆看了一眼,只要那少女敢反抗便上前按住,先打了再说!
“还不跪下!”她厉喝。
孟子容摇了摇头:“我不跪,你又不是皇帝。而且,不就是棵绿牡丹吗?我赔你就是了,你真的有点小气。”
林夫人简直要被“小气”二字再次气倒了:“你赔?你拿什么赔?!”
孟子容指了指牛车:“里面多得很,你自己去选吧。选了剩下的留给我,我拿来晒干做点药。”
她的神情太理所当然了,所以导致林夫人一下都没反应过来。
林采青走向牛车,掀起帘子:“赔,你赔得起……”
她的声音堵在了喉咙。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牛车里。
十来株牡丹,含苞待放,倾国倾城,见所未见。
望长安 第十四章:承受能力真的有点差
牡丹并不稀罕,但是因为天气原因,现在还不是牡丹盛放的季节,在平原要找一株牡丹真的非常的困难,只能到危险万分的深山之中去找,但是在里面,异兽和不知名的悬崖毒藤也非常多,所以这就导致了现在一株含苞待放的牡丹耗费大量的人力和物力。
越珍稀的牡丹所在的地方越危险。
而现在,林夫人和林采青看着这些牡丹已经不会说话了。
这里面的品种,全是稀世之珍,而他们被摘掉的那朵绿牡丹,竟然是里面品种最低下的。
这事,简直太邪了!
她怎么会得到这么多稀世的牡丹?
林夫人看着孟子容:“你哪儿来的。”
孟子容非常直接:“我不想告诉你。”
林夫人瞬间一口气就憋在了胸口。
而林采青却看着这些牡丹花苗眼睛眨也不眨,看着那上面还新鲜的泥土和根苗,她急忙道:“快!快去找点盆子将这些花好好养起来!”
“是!”奴仆们急忙去了。
找来了花盆,林采青瞧着这株也好,那株也好,将十来株牡丹全部种好了,笑得嘴角如何都压不下去。
孟子容看着他们将牡丹全部种好,问:“你们都要?”
林采青急忙警惕的抱着一盆花:“怎么?!你想干嘛?!”
她可记得孟子容想要将这些牡丹花晒干做药的!她!不!干!
孟子容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没什么。”
说完转身就走了。
其实,她就是奇怪,不就是一盆喂鸟都不够的花吗?怎么那么稀罕?看来这里果然没有牡丹花。
种好了花,晚上的时候林夫人拉着自己的女儿在房间里说话。
“我派人去查了,谁都不知道这花是怎么来的。”
林采青道:“管她怎么来的?七天后我可要拿去给夫子,我是不还的。”
林夫人拍了拍她的手:“不还不还,为了你的前程,咱们说什么都不还。”
她说着目光一转,捏着帕子,眼底闪过一丝恶意。
孟子容在这里呆着,她想做什么小动作不能做?干脆悄悄给她下点慢性毒药,神不知鬼不觉!
于是她找来贴心的仆人,将这件事吩咐下去了。
第二天,孟子容呆在莲藕小筑睡觉晒太阳,林夫人在屋内听着管家汇报支出。
结果,又出事了。
这回出事的不是她的女儿,而是她弟妹的小儿子。
她弟妹抹着眼泪道:“大姐呀,你可得管管莲藕小筑的事呀!我小儿子现在腿都断了,恐怕两三个月都恢复不了呀!”
她弟妹这个小儿子现在也才七岁,被娇惯的无法无天,她正愁着呢,她揉了揉眉头:“又怎么了?”
她弟妹道:“莲藕小筑外面的地不是宽敞吗?洲洲刚刚得了一匹小马,便骑着马去玩儿,结果碰上了一头牛。你知道,这种乡下用来耕地的牛我们洲洲怎么没见过,于是便想去骑牛。下人们想吧,不就是一头牛吗,牛的性子都比较温顺,于是便抱了洲洲骑在牛背上,结果,结果被牛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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