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香鬓影_俪皮【完结】(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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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禧太后平和了些,瞧了白芷,道:“你怎么将这账册交了过来?”

  “回禀太后,奴婢在珍妃身边多年,深知珍妃卖官鬻爵的事情,将账册交到太后的手中,也是不想让珍妃一错再错。”

  “你做的很好。”慈禧太后瞧着她,淡淡说了声。

  “回禀太后,奴婢拿来的这账册是奴婢这几日晚上手抄的一本,原本还在景仁宫,太后可派人去搜查,便可从珍妃的宝箱中搜到。”

  “好,你想的很周全。”

  隆裕皇后瞧了她,道:“这几日你可晓得该怎么做?”

  “回禀皇后,奴婢明白。”

  十月二十八日

  景仁宫

  白芷站在梳妆台后,手拿着木梳,为珍妃梳头。

  “今日小主儿要戴那一件发饰。”

  “金嵌花嵌珍珠宝石头花。”

  白芷听了,便从梳妆匣中取出了头花,道:“是,小主最是喜欢这头花了。”

  白芷为珍妃梳好了发髻。

  珍妃抬起了手,整理了一下衣领,她抚摸着脖间的金线,将金线拉了拉,银锁在她的脖间挂着,珍妃瞧着银锁,脸上带着笑意。

  珍妃垫了一下银锁,银锁上的铃铛晃了三下。

  安穗姑姑入了景仁宫内。

  白芷将木梳子放在了桌上,俯身道:“奴婢给安穗姑姑行礼。”

  安穗将她瞧了一眼。

  珍妃站了起来,安穗给珍妃行了礼,珍妃开口言道:“不知安穗姑姑这么早前来,是为何事?”

  “太后传召珍妃。”

  “太后传召?不知所为何事?”

  安穗姑姑只是道:“珍妃去了,便晓得了。”

  储秀宫

  白芷扶着珍妃进入了储秀宫,珍妃微微俯身,道:“臣妾给慈禧太后请安。”

  慈禧太后已经用过了早膳,隆裕皇后坐在桌的一边喝茶,玉录玳则是跪在慈禧太后的身边,侍候太后吸烟。

  太后吐出了一口烟气,烟气上升缭绕。

  “跪下。”

  白芷扶着珍妃,珍妃并未跪下。

  “哀家叫你跪下,珍妃!”慈禧太后拨拉了一下眼前的烟斗杆,玉录玳手中的纸眉子落了一点火星子,她紧紧握着手,火星子在她的手心灭了。

  玉录玳拿着烟斗,起身,退到了一边。

  “珍妃自从有了身孕,更是不将哀家放在眼里了。”

  “太后多虑了。”珍妃这才依照太后的吩咐,跪了地。

  “是哀家多虑了吗?珍妃自从有了身孕,每日脑袋里想的又是什么呢?”

  “妮楚娥不知太后何意。”

  慈禧太后瞧着她,冷哼:“不知吗?皇后,景仁宫的太监都是怎么说的?”

  “回禀太后,珍妃身边的长泰跟本宫宫中的小宫女说是,珍妃是要当皇后的,珍妃肚子里的一定是个皇子,将来是皇上的,珍妃娘娘过不了几年,便会是太后的。”

  “长泰?本宫的奴才何时说过这话?”

  “珍妃,你素来对宫中的太监没有少打赏,他们在宫中胡为,你都不晓得,长泰三日前,喝醉了酒,耍了酒疯,拉着本宫殿中的竹青,说什么等珍妃娘娘成为了皇后,他便是总管太监,会照着本宫的竹青的。”

  “长泰在几个太监中最是老实,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隆裕皇后瞧了一眼身后的侍女,竹青跪了地,对一边跪着的珍妃道:“珍妃娘娘,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奴婢也是惊慌的,若不是实情,奴婢何故编排这样的事情来。”

  “你,谁能够晓得你是不是胡说的。”珍妃反驳。

  白芷跪在珍妃的身边,也是附和道:“长泰这人平时就是板着脸,清心寡欲,就算是喝了酒,你勾引他,也是无用的。”

  “我哪里勾引他了?明明是他拉着我,想要非礼我的。”

  白芷瞧着她,问:“他如何你了,想要非礼你?你一个人说的话,谁相信你。”

  “你!”竹青也是跪了地,道:“回禀皇后,回禀太后,竹青不敢胡说,拿自己的名节……”竹青抹了泪。

  “安穗,派人将珍妃府中的太监带过来。”

  “是。”安穗称了一声。

  未久

  “奴才拜见太后。”

  “奴才拜见皇后。”

  “奴才拜见小主儿。”

  景仁宫的一排太监跪了一地。

  慈禧太后瞧了他们,淡淡的问了句:“谁唤作长泰。”

  长泰跪着,挪了一小步,道:“回禀太后,奴才便是。”

  隆裕皇后瞧着他,道了句:“三日前的晚上,你可偷偷喝了酒。”

  长泰叩首,道:“回禀皇后,奴才已经忘记了。”

  “忘记了?忘记是否喝了酒吗?”隆裕皇后一笑,道:“喝没有喝酒,不会忘记的,忘记的,就是喝酒之后的事情吧!”

  长泰没有言语。

  “长泰,你当真是喝了酒?做了糊涂的事情?”

  长泰转过了身,向着跪着的珍妃叩首,道:“回禀小主儿,那日……那日,奴才确实是心情不好,便偷偷喝了酒,酒醒了,便将昨日的事情忘记了,不晓得,不晓得做了什么。”

  “你!”珍妃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一旁的白芷瞧着他,道:“你真是糊涂,你知不知道你自己都说了什么。”

  “奴才说错了什么话吗?”

  白芷厉声训道:“你说珍妃肚子里的是个皇子,皇上会让珍妃作为皇后,皇子会成为皇上,过几年,珍妃会成为太后。”

  长泰听了这话,道:“奴才该死,不该口无遮拦,将事情都说出来。”

  隆裕皇后捉住了重点,笑着道:“将事情都说出来?这么说,你说的句句是真,都是珍妃所想的了。”

  珍妃听了这话,怒道:“长泰,你说什么呢?”

  长泰抬起了头,看了愤怒的珍妃,道:“奴才说了胡话,奴才酒醉说了胡话,奴才所说的一切,都并未是珍妃娘娘所想的。”

  隆裕皇后反问他:“酒醉都是吐真言的,若是你那日说了胡话,怎么刚才,还说自己该死,不该口无遮拦,将事情都说出来呢!”

  “奴才是心急了,才会说了胡话。”

  “心急了?才会说了胡话?你现在是理智的吗?是平静的吗?说的话,太后和本宫能够相信吗?”

  “奴才……奴才……”长泰言穷词乏。

  隆裕皇后瞧着后面跪着的一排太监,道:“你们都是景仁宫的太监,跟着珍妃娘娘,可晓得珍妃娘娘平日里都说了些什么?”

  永禄最先开了口,道:“奴才倒是没有听说这些话,只是,自从珍妃有了身孕,珍妃娘娘便时常问皇上,问皇上,说是皇上希望珍妃娘娘肚子中是皇子还是皇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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