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苒扶着白芷站了起来,白芷瞧着还跪着的连蓉,道了声:“你再乱说话。”
连蓉低头。
珍嫔看了连蓉,凝着眉,道:“臣妾不知,一切听皇上安排。”
“连蓉陷害珍嫔,发往辛者库为奴。”
“奴婢遵旨。”
皇上招了招手,莱客公公对殿中的小公公道:“都下去吧!”
“奴才告退。”
小公公退出了殿中,守言带着连蓉离开。
珍嫔笑着,一脸崇拜的瞧着皇上,皇上挑眉,道:“珍嫔,这般看朕,可是想着要犒劳朕?”
珍嫔唤了一声皇上,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一回事?皇上怎么破解了这件事情的,高公公和长泰还有好古都是穿一样大的短靴的,若长泰不穿好古的短靴,这件事情,是不是也差不明白的。”
皇上噙着笑:“珍嫔,过来。”
珍嫔起了身,走到了皇上的跟前,皇上拉着她的衣袖,她坐在了皇上的腿上。
皇上还是笑着,手指挑了她的一股发,道:“珍嫔说的是,长泰自作聪明。”
“自作聪明吗?”珍嫔说了一声,皇上手揽着她的腰间,吻上了她的唇,珍嫔依靠在皇上的怀中,连喘气都是没有机会了,更顾不得再追着问什么了。
承乾宫
“事情怎么样了?”
“回禀皇贵妃娘娘,景仁宫的连蓉爱慕好古公公,请求了白芷,让白芷打赏了内务府的公公,得了做衣服的边角料,便做了一双短靴。”
姬兰皇贵妃喝了口茶,道:“靴子为何会在景仁宫,是何人放的呢?皇上并未深究?”
玉录玳缓缓说道:“查到了短靴是连蓉所做,便是证明了隆裕皇后所说珍嫔与男人有奸|情是子虚乌有,至于是谁将短靴放入景仁宫的,皇上并未说,只是询问慈禧太后,这件事情查到这里,是否可以了,慈禧太后说让皇上处理后面的事情,便板着脸,回储秀宫了。”
“隆裕皇后呢?”
“皇后也是脸色不好的,这件事情,怕是皇上更是不喜欢皇后了。”
姬兰皇贵妃将茶盏放回了桌上。“短靴是谁所放,谁有最大的嫌疑,玉录玳,你有什么看法?”
“珍嫔宫中太监十人,高万枝年长,为人处世圆滑,珍嫔与皇上对高公公极为满意,他自然是除外的,好古与长泰兄弟两人,虽然陷在这件事情中,但是,依照珍嫔的心性,若是这两太监离了景仁宫,珍嫔也是舍不得的,本草与聂德平都是珍嫔入宫,亲自从内务府送来的太监中细细挑选的,他们两人也是注意分寸,服侍珍嫔从未出过差错,这两人也是除外,二奇、太平、杨义三人,珍嫔未入景仁宫,他们三人便在景仁宫当差,而毛团与米贵两人,却是珍嫔宫中太监人手不够,慈禧太后从宫中派过去的,若说要换两人,想来想去,便是这两人了。”
姬兰皇贵妃对于玉录玳所言甚是满意,笑着道:“慈禧太后交代,这件事情凭皇上处理,即便是谁换的查不出什么,皇上也势必是要借了这个机会换了这两人了。”姬兰皇贵妃笑着,戏言道:“已然,有两个慈禧太后派的公公看着,皇上与珍嫔也不好玩的太过。”
钟粹宫
隆裕皇后坐在桌前,竹青端上了烹好的热茶,竹青倒了茶,递到了皇后面前。
隆裕皇后凝眉接茶,竹青松开了手,茶盏啪嗒一声落了地。
竹青跪地。
“皇后别气坏了身子,这次珍嫔毕竟也是被禁足了几日。”
隆裕皇后凝眉,生气道:“禁足了几日?皇上禁她的足,还不是为了保护她,不让有心人再生什么是非!”
“皇后娘娘,这次不行,便下次。”
隆裕皇后瞧着她,道:“竹青,短靴的事情,到底是谁告诉你的?你背着本宫,与何人往来?”
“皇后娘娘息怒,竹青不敢。”
隆裕皇后冷哼,凝视她:“你有什么不敢的?短靴在景仁宫,本宫现在想来也确实是会有是宫女送给太监的可能,这一件事情,你听来,告诉了本宫,本宫便失了理智,便去慈禧太后那里打了报告,如今事情变成这样,你是在帮本宫,还是再害本宫!”
“皇后娘娘,这件事情发生,自然是好的,这样一来,景仁宫势必要换上几个太监,娘娘可以……”
“你是说?”
“皇后娘娘可安插一个心腹,这样一来,要害珍嫔,还怕找不到机会吗?”
“竹青,你倒是聪慧的。”
“竹青一心是为娘娘的。”
隆裕皇后瞧着她:“不管指点你的是谁,你告诉她,若是这样的事情,再有第二次,本宫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光绪十七年,正月初五。
辛者库
白日还下着雪,连蓉拿着扫帚,扫着宫道两旁的积雪,白芷踱步,将脚下一块雪地踩的实着了些,连蓉抬起了头,瞧着她,淡淡的道了句:“姐姐请让开。”
白芷看着她,道:“连蓉,你这半年过的可还好?”
连蓉一笑,杵着扫帚,道:“连蓉比不得姐姐清闲,这正月里,连蓉还要扫除道路与庭院,请姐姐让一边。”
白芷挪了一步,白芷握着竹扫帚,扫着那块结实如冰的积雪。
内务府
元禄公公看着站在跟前的两个小公公,道:“永禄、宣五,你们二人今日便去景仁宫,侍候珍嫔小主,在景仁宫,更要谨言慎行,守本分,做好分内的事情。”
“遵从师傅教导。”
“奴家能够交给你们的都教导了,你们跟莱客公公走吧!”
元禄与宣五跪了地,叩拜师傅。
莱客公公进入了内务府,元禄转过了身,两人站起来,一左一右跟着莱客公公离开了房屋。
景仁宫
“奴才永禄,叩见皇上,叩见小主。”
“奴才宣五,叩见皇上,叩见小主。”
皇上看了他们两人,问了句:“你们两人都是元禄公公的徒弟?”
永禄回道:“回禀皇上,奴才净身入宫,学了半月的规矩,便拜了永禄公公为师,跟在元禄公公的身边做事。”
皇上又看了宣五,宣五回禀道:“皇上,奴才入宫比永禄早些,入了宫,便在辛者库干些杂活,之后,在内务府干杂事,元禄公公看奴才机灵,便收了奴才为徒,奴才便跟着师傅学规矩。”
“高公公。”皇上唤了高万枝一声,高万枝跪下,皇上道:“这两个交给你,学景仁宫的规矩。”高公公应了,莱客公公对他们两人言道:“你们从今日便是景仁宫的太监,以后,该做的不该做的,若是分不清楚,便问高公公。”
“嗻。”
“都下去吧!”皇上摆了摆手,莱客公公退下,高公公带两个徒弟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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