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旁边还有一个,怎么能让你搬这两张座椅。”
“这两张座椅并不很重的。”
“都是实木的,怎能不重。”永禄公公说着这话,便伸手握住了他手中的一张座椅,道:“还是我和你一人拿一个吧!”
“谢过永禄公公。”
小柱子跟永禄公公将两张椅子搬到了景仁宫内,椅子一左一右摆放在殿中,李公公拿着衣裳,将两件衣服分别展开,搭在了两张椅子背上。
“你起身,瞧瞧看。”
“是,太后。”花容起了身,弯着腰,细细的抚摸着衣裳,细细的看着织锦绣过的花纹图样,一件衣裳,看过了上面,看下面,看了左边,看了右边,看完了一件,接着看另一件衣裙,她抚摸着衣裳,一针一线的瞧着,看了好一会儿,慈禧太后似乎有些不耐烦,问话:“你可瞧出了什么?”
花容跪了地,道:“回禀太后,尚未瞧出什么不妥之处,太后可否将图样交给奴婢,奴婢比照着,细细查看是有何不妥之处。”花容说完了这话,心中泛起了嘀咕。
李公公前去内务府将她们几人带过来,只是说正月十五为珍嫔做的两件衣裳有些不妥,至于是什么不妥,因何不妥,自然不会跟她们说,她这般已经瞧的久了,还未看出什么,她心中也是着急的。
她实在是捉摸不透是有何不妥之处的。
“李公公,将图样给她。”
“是。”李公公从桌上拿了图样,递给了跪着的花容,花容又请求道:“启禀太后,这图样是织锦姐姐绣出的,可否请织锦姐姐同奴婢一同查看。”
“允了。”
“谢过太后。”
花容叩谢了慈禧太后,起身站了起来,织锦也起身,与她一同查看。
织锦比照着图样,看着她自己一阵一线绣上的纹路,看了许久,也并未有何针脚的问题,织锦凝着头,瞧着图样,难道是这图样有问题?
但是,这般也不应该啊!图样虽然是花容绘制的,但是也是经过了层层审核,层层把关,比科举考试选秀才都要严格,也是不可能出了岔子。
图样和绣工都没有问题,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织锦看着两件衣服,她拉着两件衣服的袖子,摸了摸,蹙了眉。
她瞧了图样,轻声道:“花容,将这件衣服的袖口翻过来。”
织锦松开了手,花容拿过了男装的袖子,织锦翻开了另一件的袖子,瞧了瞧两件衣服袖口的纹路,花容凝着眉,瞧了图案,又瞧了袖边,道:“这两件衣服的袖口没有设计这海棠花的图样。”
花容和织锦跪地,花容回禀道:“回禀太后,这两件衣服的袖口处绣了海棠花的图样,在绘图上却是没有的。”
“哦?海棠花的图样?”慈禧太后瞧着织锦,问话:“袖口边的海棠花样可是你绣上去的?”织锦叩首,“回禀太后,奴婢都是按照绘图一针一线仔仔细细绣的,绘图上没有的,奴婢万万不敢自己私自做了主张,在袖口画蛇添足的。”
“不敢私自做了主张?你如何证明这袖口的图样不是你私自添上的?不要跟朕说是什么针法习惯,若是你有心,针法习惯可是可以刻意改变抹去的。”
“回禀皇上,这……”织锦支支吾吾,这算是解释不清了。
“倘若这衣袖上的绣花是从织女这里添上的,那么,负责衣服最后的修改的人,岂不是也没有发现?”慈禧太后说着这话,看了一眼在边上跪着的成衣。
成衣叩首回道:“启禀太后,启禀皇上,奴婢成衣也是根据设计的图样修改衣服,两件衣服都瞧了仔细,奴婢修改衣服时,并没有发现袖边添上了什么海棠花的。”
姬兰皇贵妃一笑,“皇上,若是织锦添上的,成衣没有发现,内务府审核衣服的人,可也是要根据图样审核层层审核的,让内务府审核的人过来,问问不就晓得了。”
“那就让内务府审验衣服的奴才过来。”皇上吩咐一旁的永禄,道:“你去内务府。”
“嗻。”
茶喝的很慢,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永禄将内务府负责验收衣服的奴才领来了景仁宫。
“奴才延寿拜见慈禧太后。”
“拜见皇上。”
“拜见皇贵妃。”
“拜见隆裕皇后。”
一一拜过,慈禧太后开了口,道:“李公公,将图样给他,让他瞧瞧,看看这衣服有何不妥之处。”
“是。”
李公公走到了延寿公公的跟前,拿过了织锦手中的图纸,递到了延寿公公的手上。
延寿公公手拿着图纸,凑到了座椅前,细细的瞧着一左一右两件衣裳。
玉录玳为隆裕皇后和姬兰皇贵妃又添上了一盏茶。
零苒也为皇上和慈禧太后添了茶。
延寿将衣衫看了一会儿,回禀道:“启禀太后,启禀皇上,这两件衣服上有一处是图样上没有的,应该是后来添上的。”
姬兰皇贵妃稀奇道:“有何处是不一样的?”
“这两件衣服的袖口处,有一处海棠的花纹,虽然绣的隐秘,很难发现,但是,奴才瞧了瞧,这花纹原来确实是没有的,是后来添上的。”
“后来添上的,衣服出了内务府,便是要送到宫中了,既然是后来添上的,那边是宫中的事情了。”慈禧太后说着这话,瞧着皇上身边的珍嫔。
珍嫔抬手解释道:“太后,臣妾确实不知道这衣服上有什么花纹,这衣服出了内务府又添了什么花纹的。”
隆裕皇后笑着抿了口茶,道:“衣服在珍嫔的房中,珍嫔都不晓得这衣服又添了什么花纹,臣妾想想,是不是,那日哪个男子偷偷进了珍嫔的宫中,珍嫔都不晓得的。”
皇上瞥了一眼隆裕皇后,冷言:“闭嘴。”
隆裕偏过了头,悠哉的喝着茶水,不再言语。
慈禧太后开了口,道:“皇上,戏子的衣服上有海棠的花纹,珍嫔的衣服上也有海棠的花纹,难道不能说明两人有什么,皇后虽然话说的过了些,但是也是实在话,难不成皇上真要等着哪一日真真切切的瞧见哪个男人躺了皇上原本躺的床!”
皇上凝了眉,慈禧太后道:“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皇上打算如何处理?”
珍嫔跪了地,道:“皇上,臣妾并没有和戏子有什么的,衣服是皇上赏赐的,臣妾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皇上瞧着珍嫔,淡淡的说道:“太后想要如何处置珍嫔?”
慈禧太后抿了一口茶,缓缓说:“廷杖二十。”
慈禧太后的话,谁也不敢反驳。
慈禧太后吩咐李公公,“叫人拿棍子过来,就在这里处置。”
“嗻。”
永禄和小柱子搬来了长凳子,拿来了长木棍子,慈禧太后挥了挥手,道:“将珍嫔的衣服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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