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奴才……”永和支支吾吾,没有回答。
“可数了一遍?!”
“奴才……奴才没有数。”永和公公头靠着地面,如实回禀。
“你为何没有数珍珠的数目!”悠然姑姑凝着眉,瞧着他,质问。
“悠然姑姑。”永和抿着唇,没有回答。
“你竟然为了省事,在库藏取珍珠的时候没有仔细数,永和,你可晓得这件事情多严重的 。”
“姑姑,奴才知错了。”
内务府
“元禄公公,这珍珠少了一颗,悠然确实是没有法子做成珍珠披肩了,还望公公不要怪罪。”
李悠然跪了地,元禄公公道:“姑姑先请起。”
悠然起身。
元禄公公缓缓问道:“悠然姑姑,这珍珠怎么会少了一颗呢?这都到了要紧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情,让皇上知道了,指定是要怪罪我们办事不力的。”
“元禄公公,尚衣局的宫女都很是守本分的,万万不敢做那偷鸡摸狗的事情,还望公公明查。”
“悠然姑姑,这珍珠可是织造局的公公去拿的?”
“元禄公公,确实是织造局的永和公公去拿的,永和公公去库藏,因为太着急回织造局,便没有细数,等到尚衣局将珍珠都缝制到披肩上了,才发现这珍珠是少了一颗的。”
“悠然姑姑的意思是,库藏的库管宫女少给了一颗珍珠?”
“元禄公公,这件事情,永和没有数,是他的责任,可是,归根结底,也是库藏的珍珠没有给对数的。”
“元禄晓得了,这件事情,奴才也做不了主,库藏的库管宫女是慈禧太后钦点的,她那里出了岔子,这千珍披肩制作不成,还是交代到慈禧太后那里,让慈禧太后定夺。”
“公公说得极是。”
景仁宫
“奴婢玉录玳拜见皇上,拜见珍嫔小主。”
“起来吧!”
“谢过皇上,谢过珍嫔小主。”
“不知皇贵妃让你过来是为何事?”
“回禀珍嫔小主,两日后便是珍嫔的生辰,皇贵妃娘娘特意让内务府金作为珍嫔小主赶制了一副珍珠明月珰。”
“呈上来吧!”
“是。”侍候在侧的白芷称了声,便走到了玉录玳的身前,从她手中接过了首饰盒。
白芷将首饰盒拿到了珍嫔的身边,白芷将盒子打开,珍嫔拿出了明月珰瞧了瞧,道:“皇贵妃费心了,这一对明月珰,妮楚娥很是喜欢的。”
“珍嫔小主喜欢便好。”
玉录玳看了一眼座位一旁的皇上,皇上淡淡的喝着茶,云淡风轻,她也觉得岁月静好。
玉录玳抿唇,回道:“奴婢先退下了。”
储秀宫
“回禀慈禧太后,库藏又发生了一件小事。”元禄公公行了礼,回禀道。
“库藏又发生何事了?”
“回禀太后,皇上让内务府为珍嫔小主做一件千珍披肩,织造局的永和公公便去金作库藏取了珍珠,没有想到,珍珠披肩的珍珠都缝制上了,却发现了珍珠少了一颗,织造局的永和公公从库藏里拿珍珠的时候,因为催得太急,便没有顾上数珍珠的数目,织造局便认为是库藏少数了个珍珠,这些都只是猜测的可能,没有证据,奴才也不晓得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便前来,禀告太后。”
“皇上让内务府织造局为珍嫔做千珍的披肩。”慈禧太后念了一句,元禄公公回了一声“是,”道:“回禀太后,这不是两日后,便是珍嫔的生辰了,皇上便吩咐金作准备了千颗珍珠,少了一颗,也不是千珍披肩的。”
“库藏的事情刚过去,这才换了库藏宫女没有几日,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传哀家的懿旨,这件事情细细的查,将织造局的珍珠披肩给哀家拿过来,另外,库藏的一切事物都停了,将库藏宫女带过来,哀家有话要问她。”
“是。”
原初心拿着小扫除打扫着库藏,元禄公公便来到了库藏。
“奴婢拜见元禄公公。”
“太后让你前去储秀宫,有话要问。”
“是。”
原初心拿着抹布,道:“元禄公公,先等上一会儿,奴婢身上有些脏,先去换件衣衫,洗洗脸。”
元禄公公摆了摆手,道:“去吧!”
过了小会儿
原初心换好了衣服,走出了库藏,唤道:“元禄公公。”
“走吧!”
元禄公公带着原初心进入了储秀宫。
“奴婢原初心拜见慈禧太后。”
原初心低着头,连气都不敢喘。
“原初心,皇上令内务府为珍嫔做件千珍披肩,织造局的公公从你这里拿了多少珍珠呢?”
“回禀太后,一千颗整。”
“一千颗整,那你可晓得,织造局的披肩已经制造好了,但是,披肩上不是一千颗珍珠,而是九百九十九颗珍珠呢?”
“回禀太后,奴婢不知,奴婢确实是准备了一千颗珍珠,都交到了织造局的公公手中的。”
“退下吧!”
“谢过太后。”
原初心退出了储秀宫,璎珞走到了慈禧太后的身边,慈禧太后吩咐道:“璎珞,将皇后唤过来。”
“是。”
钟粹宫
“奴婢拜见皇后娘娘。”
“是璎珞,怎么了?”
“回禀皇后娘娘,太后想要见娘娘,让娘娘去储秀宫坐一会儿。”
“你在外面等着,本宫整理一下,便过去。”
“是。”
“竹青,给本宫换件衣服。”
“皇后娘娘,是。”竹青称了一声,托着首饰盒子,走到了皇娘娘的身边,皇后娘娘瞧了她,道了句:“赏给你的簪子,带上。”
“皇后娘娘。”
“本宫为你带上。”
竹青听了这话,跪了地,道:“皇后娘娘,奴婢这就戴在头上。”
竹青将珍珠簪子戴在了头上,皇后娘娘满意的一笑:“不错,扶本宫换衣。”
竹青扶着隆裕皇后进入了内室。
储秀宫
“静芬拜见太后。”
“起来吧!过来坐。”
“谢过太后。”
静芬走到了慈禧太后身边,坐下。
“静芬,这些日子,都忙些什么了?”
“喜子清闲的很,左右不过,赏赏花,弄弄鱼的。”
“喜子,过两日便是珍嫔的生辰了,你可记得?”
喜子一笑,道:“太后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珍嫔的生辰了。”
“喜子。”慈禧太后唤了一声她,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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