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去,你出去!”原初心躲在了桌子底下,低声哭着。
曹书吏笑了笑:“你想哭便哭吧!本公公给你关上门,你好好的哭。”
五更天
连如玉拿了馒头,来看在库藏里的原初心。
“初心。”库藏里的烛光昏黄,连如玉唤了她一声,进入了库藏。
“初心。”连如玉走到了房间中,寻着低声的哭泣声,缓缓走到了桌子前,如玉蹲下了身,瞧着双臂环着双腿,整个人蜷成一团的初心,问:“初心,怎么了?怎么蹲在这里,是吓到了?”
“如玉姐姐。”原初心抬起了头,红着眼睛。
“初心,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哭的这么伤心?”
原初心眼泪汪汪,没有言语。
“初心,过来,姐姐在,过来抱着姐姐,别抱着桌子腿了。”
原初心躲在一角,一脸伤心,不打算出来。
如玉扶着地面,钻到了桌子底下,在桌子底,环住了初心的胳膊,安慰她:“初心,是谁打了你?”
“如玉姐姐,曹书吏偷偷拿了一颗我为织造局准备的千颗珍珠,珍嫔的披肩少了一颗珠子,没制成,今日,慈禧太后叫身边的璎珞姑姑唤我去储秀宫了,如玉姐姐,慈禧太后认为是我偷偷拿的,如玉姐姐,我该怎么办呢?”
“初心,你说的曹书吏是一直对你动手动脚的那个老公公,他偷偷拿珠子来害你吗?”
“如玉姐姐,一定是他拿了珠子,他还说要我做他的对食,做了他的对食,即使我到了辛者库,他也是会护着我的,可是,如玉姐姐,我不想做他的对食。”
“曹书吏还是喝过墨水的,学问没有,倒是喝了一肚子的坏水,他都是能做你父亲的岁数,还这么老不要脸,要你做他的对食!”
“姐姐,姐姐,我该怎么办啊!”
如玉凝着眉,想了想,道:“曹公公既然是想要让你做他的对食,偷拿了一颗珍珠,为了害你,胁迫你,没有这个可能。”
“姐姐,不是为了胁迫我,威胁我,他为何要这样做呢?”
“初心,这千珍的披肩是为珍嫔所做,有谁是不希望让珍嫔如意的呢?”
初心凝着眉,看着如玉,不解:“如玉姐姐,珍嫔开不开心,与我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如玉拿出了手绢,给初心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哄她,道:“初心,你都哭花了脸,别哭了,姐姐为你想办法,你好好的,将馒头吃了。”
“如玉姐姐。”初心含着眼泪。
“乖,跟姐姐从桌子底出来,别害怕,姐姐不会让他欺负你,让你忍受委屈做他的对食的。”
初心伤心不语。
“初心,跟姐姐出去,吃馒头了。”如玉一只手拉着她的手,一只手护着初心的头,将初心带出了桌子底。
“趁着馒头还热,吃吧!”
如玉掰开了一半馒头,递到了初心的面前。
初心心情不好,摇了摇头:“姐姐,我不吃了。”
“别说傻话,东西要吃的,快点将馒头吃了,吃饱了,才有力气与曹公公斗争的。”
初心咬着唇,结果了如玉手中的馒头,咬了一口,狠狠的嚼着:“我才不会让他如意。”
如玉抚了抚初心的头,笑着:“好,我们不会让那个该死的老东西称心如意的。”
承乾宫
“玳姐姐,婉贵妃身边的宫女请求见姐姐一面。”文鸳走到了玉录玳的面前,说道。
“婉贵妃娘娘身边的宫女,何人?”
“她说,几年前,玳姐姐与她选过承乾宫宫女,只是玳姐姐运气比较好,救了皇贵妃娘娘,成为了皇贵妃娘娘的贴身宫女。”
“她在哪里?”
“玳姐姐,她就在外面等着姐姐了。”
玉录玳走出了承乾宫,那人就站在垂柳下,玉录玳走到了她的跟前,如玉微微俯身:“奴婢如玉,见过玳姐姐。”
“是你。”玉录玳瞧着她,几年前和她选过宫女的宫女,十几人,对于她,玉录玳倒还是有些印象的。
“玳姐姐的记性真好,还是记得奴婢的。”
“如玉你是婉贵妃身边的宫女,婉贵妃是何交代奴婢的。”
“如玉这次来承乾宫不是奉了婉贵妃娘娘的命,而是有些私事想要对玳姐姐说。”
“玉录玳并不晓得与你有何交情,更不用说是何私事了。”
“玳姐姐怎么这般绝情,玳姐姐难道忘记了是如何才能够成为皇贵妃娘娘的贴身侍女的了吗?”
玉录玳浅笑着:“如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玳姐姐,如玉若是没有什么把握,是不会来找姐姐说私事的。”
玉录玳还是笑着:“虽然只见面了一次,但是,玉录玳并不觉得如玉你是个多事的,既然你来找我说私事,那就找个僻静的说话地。”
“这的确不是说话的地,玳姐姐,觉得绛雪轩如何?”
“好。”玉录玳只是一笑。
绛雪轩
玉录玳与如玉走在梅花树下,玉录玳伸出触摸头上的梅花花枝,悠悠道了句:“今年的梅花开得还是如此艳丽。”
“玳姐姐,许久没有来绛雪轩了吧!梅花早就开了,开得很好的。”
玉录玳捻着梅花花瓣,花粉扑了她一鼻子,玉录玳放开了捻着花瓣的手指,花枝一颤,玉录玳打了个喷嚏,悠悠道:“梅花还真是香啊!”
“确实香气四溢的。”
“说说吧!”玉录玳偏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问了句。
“玳姐姐,是库藏宫女原初心的事情。”
“是她的事情啊!她的事情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我也听说了几句。”
“玳姐姐,千颗珍珠虽然是她准备的,但是,数目却是对的,没有少了多了。”
玉录玳哦了一声,问:“千颗珍珠不是她少给了,织造局也没有承认是任何一个人拿的,那这一颗珍珠难道是像夏日的蒸汽,凭空就蒸发了吗?”
“玳姐姐,不是蒸发了。”
“那你说,是怎么了?”玉录玳追问。
“玳姐姐,这千颗珍珠少了一颗,确实是有人动了手脚。”
“哦?何人?”
“那人是金银作的曹庸书吏。”
“他为何要拿一颗珍珠?”
“他看上了库藏宫女初心,想要拿这件事情威胁她,让原初心做他的对食。”
玉录玳瞧着她,道:“这件事情,慈禧太后刚整顿完库藏,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即便你说的是实情,是库藏的曹书吏偷偷拿了珍珠,可是,你又有什么证据,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做的呢?”
“我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他做的,但是,玳姐姐,你不能见死不救的。”
52书库推荐浏览: 俪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