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敲敲那姑娘的脑袋,“你啊,怎还这般毛毛躁躁的,这让外人看了该如何?”
那姑娘吃痛的捂着头,“哪里来的外人。”言罢,她便瞧见了她娘身旁的淮浅,似是想起方才的行为,脸一红,躲在她娘身旁,小声道:“娘,有外人在你怎不早说!”
大娘拉着两人,对着淮浅介绍,“姑娘,这是我的一双儿女,女儿名唤穆晴,而儿子唤穆云。”
那穆云也是没想到还有人在这儿,听到他娘介绍循声看去,见是一位长相柔和的姑娘,他拱手行了一礼。而穆晴也是行了一礼,淮浅颔首,浅笑,“夫人,您这一双儿女生的倒是俊俏和漂亮。”
穆晴连忙开口,“姐姐,您也漂亮,姐姐,你唤什么……”她不知是瞧见了什么,话音一断,正巧此时淮浅觉着身旁走来一人,她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抬眸见那穆晴有些呆愣地看着她身旁的人,有些哭笑不得。她早说了让他幻化地再普通些,他当时可就回了句,“还是你幻化得普通些吧,若是有太多男子找上你,连着我也麻烦。”
可现在是太多女子看上他了,是她麻烦了!
她轻咳了一声,穆云连忙回神见自己失态了,脸一红。
“我名唤淮浅,这是我家……”她顿了一瞬,挤出一个词,“相公。”
白沚见她这般艰难地道出这句话,眉梢悄悄一弯,对着前方的三人拱手行了一礼,“在下白沚。”言罢,他扭头问她,“可赏完花灯了?”
“恩,差不多了。”
话音一落,他便牵着她的手,轻声道:“那便走吧。”
淮浅微怔,回神对着前方的三人歉意一笑,与他一道走了。
穆晴没想到这突然走来的公子竟是这姐姐的相公,心内一顿,但见他们的相处,看着平淡却是看得出很是相爱。
若是这姑娘的想法被淮浅听到,她只怕早已吐血,相爱个鬼,他与她这叫相恨!
两人一前一后地踏进院内,方才相牵的手早已分开,淮浅坐在石凳上,幻化出一壶茶,倒了一杯正要喝,却是被人夺走了,她瞪了他一眼,重新倒了杯,“你方才可有看到那道黑影?”
白沚点了点头,淮浅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我方才问了那夫人京城里的命案,说是没有但是有……”
“孩子。”其声淡淡出声打断她。
淮浅恶狠狠地看着他,“你既知道为何不与我说?”
白沚一笑,“你又没问?”
“……”
倏地寒风突袭入院内,卷起满地落叶,簌簌作响。淮浅看着此风卷过院内,又将离去,不知往何处飘去,她起身飘至夜空中,脚踏一朵云,眺望那阵风卷过各家各户,似是在搜寻在什么。
“先跟上去。”
她侧头看了一眼同她站在一起的白沚,控制着脚底的云随着那阵风飞行,她衣袖一挥,朝两人做了个结界,将他们隐于夜色中。
他们这般若是让凡人看到了,怕是会把他们当成妖孽。
忽而只见那阵风停驻在一户人家中,透过门窗缝隙悠悠渗入房内,淮浅行至房前,双眸透过门窗瞧见房内的床铺上躺着一位正在酣睡的幼童,而那阵寒风慢慢接近床榻,忽而化为了一丝气息钻入了幼童的眉间,一道红光乍现却是转瞬即逝。
一阵脚步声自隔壁传来,白沚拉着她手瞬时隐去,有人打开门窗一道女声响起,“这天怎突然变冷了?”
接着却又是一道男声响起似是将门窗关了起来,“哪来的变冷了,我可是热的很,娘子还是快些陪我吧。”话音一落,淮浅便听到了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传来,她抬眸看去,只见那男子正压着女子轻吻,而手上的动作却是在脱衣裳。
她一惊,忽有一双手遮住了她的双眼,自她后方响起他的无奈的声音,“你不会闭眼么?”
她此时当真是悔恨自己有穿墙视物的本领,她怎知这两人在干这事?!
而接着一阵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传来,间或还夹着女子的□□。一时间隐在暗处的两人顿时无语,但那声音却是有加大的趋势,淮浅听此连忙打开他的手,闭着眼逃命般的逃离此地。
她身后的白沚望着她快步行走的身影,轻笑一声,继而提步不疾不徐的追上她。
路上,淮浅瞥见走上来的白沚,一直轻咳着,似是想解除方才的尴尬,她方才竟和他就这般听了一出春宫戏?那两人也真是的为何偏偏在此时办事?
白沚听着她咳嗽声,眸内带着笑意,“你莫不是患了肺痨?”
淮浅重咳了一声,扭头问他,“咳!什么?”
白沚淡淡睨了她一眼,“我见你一直咳嗽,若不然替你叫个大夫?”
淮浅嘴角一抽,“不用。”她想起方才看到的一幕,蹙眉,“那阵寒气为何会钻入幼童体内?”
白沚淡淡道:“明日跟着那幼童看看不就行了。”
淮浅随意点头,“说的也是。”
.
次日,淮浅行至昨夜的宅子,隐去自己的身形,白沚未来,说是。他先去别处看看,让她小心一些,切莫贸然前去。
她看着院内的那对夫妻,便想起了昨夜的春宫戏,只觉一阵恶寒。孩子。正在院内玩耍,并未异常,她坐在一棵树上,俯视院内的情形,瞥见天空中的那湛蓝的天有些晃神。再低头看去时,院内空无一人,连那对夫妻也不知去哪儿,连带这孩子也不见了踪影。
她连忙在四周搜寻着,忽而瞥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走出院内,在街上走着。她顿时送松了口气,原是跑出来玩了。
淮浅自树上跳下,跟在那孩子的后方,行了一瞬,她便觉着有些异样,盯着前方的人,微微眯眼。
这孩子好似知道自己要去哪儿,脚步从未停下过,且……这已走出了街道,在再走的话便是一片林子了。
她身子一晃,瞬间至于他的跟前,低头看他,顿时瞳孔一缩。
只见这孩子的眼眸一片空洞,此时正直视前方,脚步未停一直在往前走着,好似被人控制着,就像是一个……傀儡。
原来京城那些消失的孩童都是这般被引来的,以傀儡之法让他自行走来,当真是不费吹灰之力。
淮浅蹙眉盯着他,他步入一片树林中,走了许久终是停下了脚步,而他停驻的面前是一个山洞,其间一片黑暗,透着丝丝阴冷。
这是何其相似?与她当初在青山县的遇到情景何其相似,也是这么一个山洞,也是这些孩童。
莫不是金雁未死?
她升起这个念头,又摇头想是不可能,她可是亲眼看着她被幽火焚烧消失在她面前的,纵是是她也不可能救回被幽火烧毁的人。
而她记得那金雁好似说过杀了她这事也不会。结束的话,莫不是是她的同伙?
她在思考时,却见那孩子忽而提步踏入山洞,她想是伸手拉他,但想是自己此时可是隐了身形,若是这般只怕会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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