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若止。_岑利【完结+番外】(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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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沚垂眸浅笑。

  两人共撑一把伞,走回了宅子的院内,白沚收回伞,淮浅坐在石凳上手臂一伸趴在桌子去,叹了叹,“忙了一个早上,什么都没有,反倒还差点送命了。”

  “若是我未来,你便这么进去了?”

  淮浅闭着眼应了声,“恩,难不成这么站在外面么?”

  白沚看着她淡淡道:“下次千万不可贸然前去,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是无法跟天帝交代。”

  淮浅闻言睁眼看去,挑眉,“你可是白沚上神还怕天帝?”

  白沚收回视线躺在摇椅上,闭眼,“天帝可是天帝,我这个上神也是要听的。”

  “那我还是天帝的胞姐呢,你怎不听我的?”

  白沚吐了几个字给她,“你又不是天帝。”

  淮浅被他说得一噎,一时无话回他,正巧此时一道人影忽而闪现在院内,淮浅见突然出现的人,扬眉,“哟,这不是地仙么?怎到这儿来了?”

  一位老者留着苍白的胡子,朝院内的两人鞠躬行一礼,“参加两位上神。”

  淮浅依旧趴在那但确实用手撑着下巴看着他,问道:“有何事?”

  地仙还未答,倒是白沚先说话,“查的如何?”

  “小仙,按照神君的话去查了近日孩童失踪的人家,那都是些平常人家,有些个都是有善心的。”

  淮浅闻言一怔,没想今早白沚说是他有事竟是找了地仙询问这个。

  “还有呢?”

  “还有便是这京城内阴气和戾气最重地方在皇宫内。”

  白沚睁开眼,起身朝他点头,“下去吧。”

  地仙弯腰便离去,淮浅拖着下巴想着方才地仙说的话,皇宫?

  她想起那年与宋止一同发现的那个宫殿,莫不是那个地方?

  罢了,哪天有时间便去看看吧。

  她抬头在看发现白沚又躺在摇椅上在树荫下假寐着,她起身唤了声,“白沚,你若是想睡便回房去。”

  摇椅上的人轻轻应了声,而她也觉得有些困便回了房躺在床上,不自觉间便睡了过去。

  “宋止,你娶我好不好?”

  “不好。”

  “宋止,你说说萧家小姐都成婚了,你就不想?”

  “她成婚与我有何关系?”

  “那我便直说了,你娶我吧。”

  “不好。”

  啊,她这是梦到了宋止了,竟是没想到还会梦到他。

  梦境一转,那是儿时的她正对着一位俊朗的男子问道:“为何我不能去?”

  他摸了摸她的头,浅笑道:“因为钰儿是女子啊……”

  父君!

  她鼓起腮帮子,似是不满,“为何女子就不行,我也要去嘛,父君,父君!”她拉着父君的手撒娇道。

  父君只是笑揉了揉她的脑袋,依然拒绝,“不行,不管你再怎么说父君都不会让你去的。”

  “钰儿,你就别再拉着你父君了,母妃说过了那个地方很是凶险的,你就好好呆在宫里等墨白回来。”一道温柔的女子声自房外传来,她转身看去,“母妃,你都不帮我!”

  女子容貌皎洁俏丽,与男子站在一起就像是天作之合,母妃笑道:“你呀,分明就是想去看白沚那小子,还说着什么想去历练历练。”

  她脸一红似是羞涩,父君见此叹息,“我的钰儿心里都只想着白沚,都没有父君和母妃了。”

  她闻言连忙拉着父君的手,“没有没有,我一直喜欢父君和母妃的。”

  白沚?为何有白沚?

  “白沚,你莫不是喜欢我?”

  “宋止,你娶我好不好?”

  “白沚。”

  “宋止。”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道唤白沚,可一道却是在唤宋止,一直回荡在她的脑海里,让她完全分不清谁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岑利:“哎呀,哎呀,完了淮浅要矛盾了。”

  淮浅眤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你!”

  岑利:“怪我啰?”

  你们为什么都不评论呢,让我难过。

  ☆、第五十章

  “淮浅,淮浅。”

  是谁?是谁在叫她?

  “淮浅,醒一醒,淮浅。”

  这声音为何这般熟悉?

  “淮浅!”

  淮浅猛然惊醒,睁开眼,愣了半晌才看清床边人,她头疼欲裂地撑着脑袋坐起,虚弱道:“你怎在我房内?”

  白沚手中拿着拧干的帕子覆在她额上,“你伤寒了。”

  “啊?”

  白沚将她按着躺回了床上后解释道:“你自中午睡到了下午还未醒,我便进来见你面色潮红,便给你把了个脉。”

  淮浅正昏昏沉沉地听着他说话,迷糊地问:“为何我会伤寒了?我记得我是盖着被子睡的啊……”

  “不一定盖着被子便不会伤寒的。”

  “可是……为何……”

  她的话音渐渐微弱成细蚊叮咛,白沚坐在床边,低头见她眼眸渐渐阖起,伸手将那几根贴着她脸颊上的发丝移去,而后摸了摸她微烫的脸,柔声道了一句。

  “睡吧,我在这儿。”

  淮浅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再次睁眼时,床边并无人,她的脑袋依旧昏沉的很,忽而见一人端着碗走进来见她醒来,沉吟,“醒了,那正好起来喝药吧。”

  白沚将她扶起坐好,用勺子勺了药汁吹了吹便喂给她,淮浅下意识便就着他的手喝了,她晃了晃脑袋,不耐道:“这着实难受,你为何不用仙术将我治好。”

  白沚瞥她一眼,“仙术又不是万能的。”

  淮浅一噎,她当真是烧傻了。

  白沚又喂了勺药汁给她,她之前没觉得苦,现在到是觉得连胃里都泛着苦意,她忍着苦喝了一勺,抬头问他,“为何这般苦?”

  “良药苦口利于病。”

  “有没有什么蜜枣之类的?”

  “没有。”

  白沚又勺了口给她,她头一撇做出不喝的姿态,白沚看着她,叹息:“就算你这般病也不会好的,若是你喝了药我给你蜜饯如何,恩?”

  那最后上扬的尾音响起,顿时让她有些羞耻,这般弄得她像是孩童一般,她扭头双眼瞪他。

  她此时因着病未好,脸颊依旧微红,眼眸似是带水一般的看着他,这哪里是瞪他啊……而淮浅却是不自知一般直盯着他。

  白沚见此眼眸微暗,放下手中的勺子,单手拿过被子直接盖住她的头。

  “唔,你做甚!”

  淮浅闷闷地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她一手拉开被子正想骂他,却是连他人影都没瞧见。

  “啊!你放开本世子!”房外突然传来一声惊呼,淮浅一听这言语和声音便知是谁,她瞥见床边放着方才白沚拿着的瓷碗,想了想伸手拿来直接一口将剩下的药汁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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