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外面风云如何变幻,处于权利中心的人,还是生活得很好的。花满楼又一度的花魁选举,凡是好这口的高官子弟,全部都来捧场。
云之长、唐甄章,张六茅此时就坐在二楼尊贵包厢内,等着看花满楼的这些戏子到底能演出什么样的戏码来。
“当初,家兄竟然不顾唐兄的面子,在花满楼当众羞辱唐兄,真是让我辈心疼唐兄的遭遇。当然,唐兄不与我家兄计较,做足了世家子弟的面子,也让我辈敬佩。”张六茅一句话是挑起了唐甄章对张六顺的怒火又巧妙的奉承了唐甄章世家子弟风范。
那件事情简直就是唐甄章的耻辱,是,他学识不精,比不上张六顺轻飘考了个榜眼回家,他只是几百名都没排上的同进士,但也不至于受张六顺这么侮辱吧!他唐家也不是没有人才了,唐甄轩考得还不错呢!
“此事不必再提,张六顺这目中无人的性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可怜贤弟,与其同族同枝,少不得受些委屈。”
两人你来我往,好一番客套话,听得云之长直打哈欠。“你们看,底下这个绿衣服的有点意思。”
台下正在表演的是花满楼今年刚收的姑娘,正是二八年华娇艳的不可方物。袅袅细腰配上丰满的圆tun,纤细且修长的白腿在开衩的绿裙内若隐若现,只恨自己没长个透视眼看到里面去。
唐甄章也好这口,闻言望过去少不得评论一番。“这是新货吧,没准是个雏。不揭面纱,这身材就够人喝一壶了。”
“雏的风味还真不是那些小贱蹄子能比得了的。”云之长颇为流气地说。
倒是张六茅,淡定喝茶,心中暗叹这老鸨会做生意。“放在今日找这么个尤物出来,如果在选票上动点手脚,让此人压下蝉联了十届的花魁凤女,那这初夜银卖的可是真够多了。”
果不其然,那绿衣女子缓步走到台中央,伸出婴儿般皮肤的藕臂,一个舞姿起步,一块帷幕从二楼缓缓落下,将那绿衣女子四周围得毫不透风。
云之长被眼前这幕刺激得眼睛发红,像是个一直输的赌徒一样,大喊一声。“好!”
绿衣女子舞蹈的身姿透过帷幕看得人血脉膨胀,舒缓且缠绵的曲子都减低不了这情绪。时而弯腰甩袖,时而如孔雀般傲立。
曲奏一半,帷幕缓缓升起,绿衣女子早没了遮挡面部的面纱,眉间一点朱砂痣,杏眼的眼角上挑,水汪汪得勾人,高挑的鼻梁有些许异域风情,唇不点而朱,肌肤赛雪,在光影下一点瑕疵都没有。
底下一堆人疯了一样地叫好,显然很吃花满楼整的这一套。
出场太过惊艳,后面的人除了老顾客捧一捧,在没掀起任何波澜。老鸨上台安抚众人。“各位客官别急,别急啊!凤女就在下一个出场。”
一听到凤女的名号,所有人总算按下了躁动的心。凤女十年是花满楼花魁,甚至临都花魁榜首自然是有她的美在。
花满楼每年花魁选举日选择大年初十,凤女出场那年,花满楼花大价钱租了个画舫,凤女一身白衣,在水上踏着桩子像是水中精灵一样飞越到画舫舞台,惊艳了临都十年。如今出了个绿衣,不知这凤女今年会使出什么招数保住自己花魁的地位。
花满楼内到处都是壁炉,所以屋内暖意昂扬,凤女一身雪狐大氅走到台上,众人先是眼前一亮。雪狐大氅下的凤女,更衬得她皮肤白皙,眉眼精致。
凤女点了点头,自然有人将琵琶奉上,还附赠板凳一个,凤女落座,谈起了琵琶,唱起了小调。
这娇柔的声音,要是在chuang上叫喊起来,岂不是一件美事?虽然配着那张脸和声音,这节目不差,可是凤女今年也不拿出点新东西,莫非是不想要花魁之位了不成?
弹到一半,突然有人上台,团团将凤女围住,同时四周想起四面埋伏这种跌宕人心的曲目,众人知道,重头戏要来了,一个个瞪大眼睛,盯紧了台上。所有男人退下,除了一个,凤女的大氅就被这个人裹在身上。
脱了大氅的凤女,上身黑色皮衣,配同色皮裙,上露胳膊、小腹和后背,下露美腿。小脚上穿着黑色丝带的鞋,别具一致。所有人都激动起来了。
张六茅倒是没想到,这凤女竟然不惜暴露身子来夺这个花魁之位。看来这老鸨不止想赚绿衣的初夜夜,还想把凤女最后卖个好价钱。
凤女以那裹着大氅的男子为支柱,以手为半径转起圆来。
“嗷嗷嗷!”
“凤女!凤女!”
“艹,老子今天必须睡了这个小sao蹄子!”
……
一曲毕,老鸨险些喊破了嗓子才压住这帮躁动的人。“各位客官,一会儿呢,就会有人发给你们选票了。还请各位客官不吝赐教啊!”
投完票,就到了要领人去造作的环节了,今日在花满楼的男人不知带了多少积蓄只为与美人共度良宵,首先拍卖的就是绿衣。虽然凤女的表演足以嗨番全场,但总有些喜欢新鲜或者不喜凤女露太多的男人首要选择都是绿衣。
云之长就在此列,底下急赤白脸地喊到“五百两”的时候,云之长才让门外花满楼的奴仆去喊价。“一千两!”
唐甄章和张六顺都知云之长中意绿衣,自然不会将目标瞄准绿衣,纷纷提前祝贺云之长得美一番春宵。
云之长也觉得美人到手了,不料。
第一百七十七章:张六茅偶遇秘事
一千两喊完,还有人喊!
坐在一楼的自然就没有人叫了。只是小康家境的人是怎么也不会花上千两买个美人的初夜的,他们消费不起。
可是二楼另一包厢喊价了,花满楼奴仆高喊:“一千一百两。”
云之长再次举牌。“一千五百两!”
“一千六百两!”
云之长很是气恼,继续摁。“两千两!”
张六茅按下云之长的手,道:“只说让人回家取钱,待贤弟去会会这个跟云兄抢美人的人。”
云之长对于张六茅的脑袋一直很是服气,闻言让人照做。
张六茅轻敲了敲对方厢房的门,顺利的进去了。
“不知道张二少爷来此所为何事。”韩齐喝着包厢内的茶茗,对于张六茅的到来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张六茅对于是韩齐也不惊讶,因为韩齐确实最近有些惨,来这地方也不足为奇。
首先是韩家给他娶的新媳妇不得他心意,然后是他们韩家最疼得小姑姑韩楚楚最近日子过得不怎么好。怀孕了之后步微尘就找了个通房,男人找个通房不是什么大事,韩家也不好出头,可是韩楚楚每日郁郁寡欢,在临都贵妇圈里都出了名了。韩齐自然是郁闷非常。
“韩贤侄想要绿衣相伴熬过这漫漫长夜?”
韩齐扭头不做声,张六茅继续道“不如韩贤侄听我一言。”
“凤女能稳坐十年花魁宝座,手段自然非凡,这要是悄无声息弄回家去,岂不可以好好压制家中拙劣?再有几个月家兄就返回临都了,贤侄的三叔与家兄交好,家兄又是步大人的发小,随便说上几句话问题不还是轻松解决嘛!如今执意与云家之长相争,岂不坏了世家的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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