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子吵架,下人自然是低着头一声都不敢吱,但这样却更给了韩楚楚压迫感,她想都没想,指着门口对步微尘说:“你给我走!你再也别回来!”
刚说完,韩楚楚就后悔了,现在正在气头上的步微尘,听了这话自然是立刻就走了,韩楚楚再也忍不住,一把将碗碟扔了过去。
听到响声,步微尘侧身躲过,转过身不可置信地看着韩楚楚。韩楚楚也被自己的行为吓一跳,刚想喊一声“相公”步微尘已经铁青着脸走了。
韩楚楚颓然地跌坐在椅子上,捂着脸开始大哭。陪嫁丫鬟无法,只好上前劝韩楚楚。“夫人,少爷确实已经很好了,夫人同少爷闹得这是什么脾气啊?”
熟不知韩楚楚听了这话哭得更厉害了,要不是这胎已经将近七个月,坐的很稳了,说不定还会哭出什么事情呢。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韩思思以前跟她说过好多次关于陆小辞这个女孩子的事情,她当然知道这是个怎样的女孩,可是自从出了晓晨这件事情后,她就对所有女人都有了危机感。
正耍脾气离开的步微尘还不知道步家即将埋入一场算计,他只是无奈家里事多而已。要知道最近恭平郡主和公主那一派,知道张六顺不好由说,跑到他跟前明示暗示好几遍想合作了。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而恭平郡主,此时正手法娴熟的研磨着墨,女皇端坐在御书房中,桌子上的奏折堆成了小山。抬头问道:“这次会试下场的人有张六顺的那个女徒弟是不是?”
“陛下记得不错,此人名叫陆小辞。”
想起那个犹如黑葡萄的两颗眼珠坚定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女皇情不自禁地欣慰。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啊!还记得韩深回来报告说过陆小辞自信能考上会试,提前去拜访了舒清晨,女皇控制不住地笑出声。“她那性子倒是跟他师父一样,自信自立,黑白分明。”
懂得做人的人绝不会在别人夸奖一个人的时候去诋毁一下,恭平郡主很凑巧是非常会做人的那类人,所以她表示了同意。
“这样的性子,最适合做陛下一把锋利的刀了,可以斩百家。”
女皇的眼睛一下子明亮了起来,斩百家,如果能终止世家的统治,稳定皇权,这一定是又一向巨大举措。她如今脑子老是记不住事,眼睛也有些花了,她需要加快脚步了,不然世家犹存,她有何颜面去见先帝?
“世家,存在的太久了。”
恭平郡主按下心惊,这话的意思是,又要大动了?这三年朝堂纷争不断,斩杀、流放了上百名官员,之前大皇子造反的元气还没补回来呢!女皇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女皇原先并不是这样的人啊!莫非?
第一百八十一章:韩思思再次现身
同一时间,想好的步微尘亲自去厨房端了盘不放花生的炒三丝进了正房,韩楚楚的陪嫁丫鬟刚要通报被步微尘一个手势赶了下去。
轻手轻脚地进了房间,他知道,韩楚楚最近,坐着腰累,躺着顶胃,侧躺还得担心压着肋骨,不时得翻一翻,特别辛苦,如果韩楚楚真的能好好休息一下,还是不要吵到她的好。
但争吵完之后,韩楚楚怎么可能休息得好,听到声音她还以为是丫鬟进来了,便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道:“我不是说过了不许闲人进来打扰我吗?”
步微尘一听,没休息,那就好办了,当即嬉皮笑脸地凑到韩楚楚躺着的床上。“你相公我还算是闲人啊!自然是能进来了,身体怎么样?”
步微尘的声音带着柔情,配上那张绝世无双的脸,韩楚楚的气一下就没了,剩下的只是步微尘转身离去的委屈。抱着步微尘,眼泪又没有征兆地流了下来。
步微尘感受到衣服上的湿意,是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轻拍着韩楚楚的后背,有些无奈道:“怎么就这么爱哭呢?”
“我,我才没有,都,都是你。”韩楚楚止不住的哭,说话都有些结巴,也不知道到底要表达什么,步微尘好脾气地继续轻拍,柔声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小花猫,快别哭了”
等到终于哄好了韩楚楚,炒三丝已经变得温了,步微尘尝了一口起身就要拿走。
“唉,你把它拿走干什么?”
“有些不热了,我让厨房热热再给你送过来。”
韩楚楚起身将步微尘摁在座位上,也不用丫鬟侍候,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吃起了炒三丝,食物本身味道不重要,凉热不重要,重要的是,端给你的人是否有心。
步微尘很明显也是知道了这一点,叹了口气道:“楚楚,我们以后不吵架了好不好?我真的是在尽我所能宠你了。”
“我能给的,我肯定都会给你。这次的事情不是我不放在心上,实在是最近朝廷上争得厉害,我实在是没有精力了。再去管其它的事情了。”
韩楚楚泪水上涌,惹得步微尘心疼不已。“你看你哭什么,好了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没有,我只是太感动了。我知道相公你忙,所以我也想让自己不打扰你的,但是我最近怀孩子怀的好累,你一不在我身边,我就害怕,就发慌。我也不想发脾气的。”韩楚楚说着话,炒三丝是吃不下去了,步微尘心中更为怜惜。
韩楚楚从怀孕被发现开始,整整吃了吐,吐了吃两个月才缓过来,如今,原本娇滴滴的美人脸上长了雀斑,腿肿的有腰一般粗。他怎么会一点触动都没有?
“好了,以后我一定尽量挤时间陪你好不好?”
韩楚楚含着泪点点头,夫妻俩自有无限情话等着叙说。
烛火映着夜色漫长,情丝缠缠绵绵穿越万里,连接着鲁州与临都。
张六顺收到陆小辞的信时,陆小辞已经从考场出来静等成绩了。
这一次考试,有陆小辞不少熟人,叶甘遂、韩齐、定州邻居家的孙子吴佩司,令人惊讶的是,还有余灼华。
通过余家各种女性长辈加上好朋友云如霞嫁人的教训,余灼华作为一个热血女青年,毅然决然与家庭竞争走上了和陆小车一样考科举的道路。
出来的时候两人身体都有些不济,九天八夜闷在一个屋子里面,吃的只有检察官掰碎的糕点,拉屎睡觉都在一起,要是还能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那也真不是一般人。
全天下都知道陆小辞是要考科举的,所以余灼华见到陆小辞丝毫没有惊讶,还兴奋的上前打招呼,倒是陆小辞,看见余灼华也不惊讶,一直到出了考场门口都很淡定。惹得余灼华问:“唉,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我也来考试了?”对方不问这多没成就感啊!
陆小辞摸了摸下巴。“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直接考会试了,按理你应该连童生试都没考过才对。”
到此时,双方说过话了,好似之前在国子监吵得架一笔勾销了一样,余灼华将胳膊搭上了陆小辞的肩膀。“唉,我可是国子监优等生。可以从乡试开始考起的,当然是过了之后再来考会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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