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农家女_辞陆氏【完结】(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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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是证据不足……”

  “莫非张爱卿以为,干将莫邪剑就可以让朕怀疑定远将军,把如今正守卫鲁州的定远将军撤下来吗?”

  蛮夷这次大举攻入,已经拿下了边城,如果在攻破鲁州和燕州,岂不是要直奔着临都而来。定远将军不管人品如何,起码在边城耗了这些年,光是和蛮夷对战的经验,就不是临都这些武将能比的。

  所以说,就算是证实了定远将军撒谎,女皇也会压下来。世家就是因为如此才能干将莫邪剑这等宝物拿出来吧。

  张六顺在这一刻,哑口无言,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像继续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面对着呆滞的张六顺,女皇叹了口气道:“张爱卿,找出事情的解决办法,再来这大殿之上。”

  事情解决的办法,办法。

  “女皇,我还有边城将领的证词……”剩下的话淹没在女皇犀利的目光中。

  “张卿!不要在做让我如此失望的事情!”

  边城的将领?边城失守,还有几个将领存活?存活的又有哪个地位比得上定远将军?边城苦寒,是世家子弟就没有愿意去的,定远将军算不上世家,可是步家受张家挟持起码有一定地位,不是谁都可以轻易撼动的。

  但是女皇和张六顺都低估了唐怀简的能力,是,定远将军浑身的经验和本事,但是那里比得上老奸巨猾的狐狸。

  唐怀简装作不经意地进了定远将军的房间,又不经意地发现了干将莫邪剑。

  “哟,定远将军还有这好东西。”

  定远将军因为没阻拦住,额头的冷汗都一滴滴冒下来,听见唐怀简的问话,更紧张了。要不是常年带兵心理素质还过硬,现在可能话都说不清楚了。

  “唐大人哪来的话,就是一般的剑。”

  唐怀简抬眼看定远将军,道:“定远将军真是富可敌国啊!干将莫邪剑都是一般的剑。”

  这名剑要是一般的剑,恐怕天下没有几柄剑可以称做是“好剑”了吧。

  定远将军一愣,倒是没想到唐怀简一个男宠,竟然也这么识货,可能是跟在女皇身边,皇宫里的好东西见的太多了吧。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也不能推翻自己的理论啊!要不然不就是心虚了吗?

  “哪有,唐大人说笑了,干将莫邪剑怎么会出现在我房里。”

  “对啊!干将莫邪剑怎么会出现在定远将军的房里呢?”

  唐怀简自然是漫不经心地一问,定远将军则是一瞬间就慌了,只能强作镇定继续道:“这只是把仿的,哪里算得上是什么宝物。”

  唐怀简一个“哦”字喊出了好几个声调,听得定远将军腿都有些发软才道:“原来是仿的啊!”

  定远将军松了口气。

  “不过……”

  唐怀简这一转折,定远将军那一口气瞬间又提了上来。

  “这仿的也太像了吧。”

  “请有名的工匠做的,唐大人你也知道,我就是个武夫,就喜爱这些东西,自然多费了些心力。”说完定远将军装作不经意地摸了把汗。

  唐怀简笑了笑。“这样啊!看来还是怀简冤枉了定远将军。”

  “哪里哪里,唐大人严重了。”

  唐怀简摆摆手。“不严重不严重。”说完,又往房间其它处瞅了瞅,在看到书桌那一块,明显又看到定远将军身体有些僵硬。

  唐怀简笑了笑,也不用定远将军送,自己就走了出来,转过头,那一脸笑意瞬间消失不见,嘴角牵起一抹冷笑,他倒是要看看,这定远将军是不是真的能不露一点破绽。

  第二百二十四章:情意诀别前奏曲(十八)

  那天的颓废之后,张六顺好像找到了目标一般,他开始积极地复出,调查事情,干好分内之事。本来,张老太爷那天叫张六顺和陆小辞去祠堂是因为张家最近太出挑了,应该压一压了,不然,以张家的实力,张六顺和陆小辞怎么会还是现在这个位置。

  可是张六顺如今明白了,女皇现在巴不得他起来,希望他能挑起压住世家的重担。世家可以偷摸往他的房子里放粮食,他也可以伪造世家和定远将军来往的信件不是吗?办法这么多,他早就不应该被困顿至此了。

  绝望,祈求,这种情绪,不应该发生在他这张家未来掌家人的身上。

  他第一次主动跟唐怀简联系起来,因为有鲁州旧部都在,联系起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唐怀简也乐得接受。

  两人就这么光明正大的传信,做起了暗害定远将军的主意。

  打到鲁州这地界,蛮夷的战线拉的太长,所以只要过了一段时间,天朝基本是稳胜的局面,也就没定远将军太大事了。

  唐怀简虽然在外传言是女皇的面首。但是架不住唐怀简学识渊博没有架子。最重要的是,唐怀简可以做得了主升官这一事。可想而知,除了定远将军战场上拼杀下来的兄弟,唐怀简已经稳住了整个势力。

  而为了陷害张六顺的那场戏,定远将军将自己太多的手下,扔在那场边城失守的战役里了。他已经没了和唐怀简对抗的资格。

  天元十六年,七月七日,本是热热闹闹,浓情蜜意的七夕节。定远将军步氏与韩氏通信陷害张六顺的信笺却凭空炸出。

  一时间,朝堂上下再次有了危机感。张六顺站在这朝堂之上,脸上的表情一如之前那样的高冷。可是所有人都感觉到,他不一样了。为官多年的张六顺终于身上有了官场的气质,他,在不可能像之前那样非黑即白了。

  布料一入染缸,它没得选择。

  韩家这次作为被征讨的对象,朝堂上鲜有人敢站出来发表意见。可是就按照他们之前逼女皇的,铁证如山,如今证据摆在这了,莫非还想拖着。

  陷害忠良,罪名可大可小,张六顺本以为韩家作为世家顶头势力,这一个把柄送上去,女皇还不大肆清洗一番。当然,其它人也是这么想。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女皇竟然只压下了韩家当家人。对于处置韩家一类的,想没想起来一样,提都不提。张六顺在朝堂上都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惊讶之情。

  他突然想起来,上次瘟疫事件,其实就有苗头,指向韩家,可是女皇也没有做出什么决定。这韩家到底有什么?能让女皇都忌惮?

  张六顺百思不得其解,其它他肯信得过的人也都不知道。唐怀简有可能知道,可是张六顺也不能去问,毕竟,唐怀简首要向着的,肯定是女皇。

  当夜,韩深连夜避过耳目,进了皇宫。

  掀开帷帽,韩深的脸色有些难看。女皇“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韩深这才猛觉自己的失态,慌忙给女皇下跪行礼,女皇也知道,今天的事情对韩深冲击有些大,御史她摆摆手让韩深起身。

  过了好久,房间内都是静的,女皇不想主动提起这个问题,好像她还怕一个属下一样,而韩深是完全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最终还是对父亲的担忧占了上风,道:“属下父亲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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