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芳洲猛然想起春鸣说过,她看见过秋浓与梁佩纹身边的人在一起。那么秋浓可能是梁佩纹的棋子,帮着愚蠢的江意芙下套,蓄意加害朱樱宝与朝朝。那么今晚这个阴谋就是梁佩纹设计的了,借刀杀人,一石二鸟。
向芳洲想清楚这其中的关键,心里惊恐却无计可施。眼看着秋浓抱着朝朝跟着江意芙走了,向芳洲咬咬牙,也跟了上去。无论如何,她都要亲眼看着朝朝,至少在江意芙下手的时候能阻挡一二,说不定在她拖延的时候,朱樱宝就找过来了……
江意芙在前面走着,秋浓抱着朝朝走在中间。向芳洲走在最后,眼里恨恨的盯着秋浓与江意芙,心里谨慎又忐忑。
他们走的是大殿的暗道,没有来往的宫人,也可能是被人都清理掉了。向芳洲心里焦急,暗暗想着对策。
走到殿门的最后一个茶房时,秋浓忽然停下,叫住江意芙:“江良仪。”
江意芙停下,冷冷看着她与向芳洲。
“江良仪,不如就在这里坐会吧,庆云殿太远了,天这么冷公主没有带斗篷,怕是会冻着,奴婢觉得不如就在这里小坐片刻。”秋浓不惧江意芙阴冷的表情,微笑着说。
向芳洲也巴不得不去庆云殿,那是江意芙的老窝,去了那儿更方便江意芙下手,说不定他们有去无回。
于是向芳洲也附和道:“对啊,庆云殿那么远,我也不想去了,我看我们就在这里坐会儿吧!”
江意芙冷冷扫过她们两人,轻蔑一笑。“好吧,那就去那里坐!”你以为在这里我就动不了你们了吗!愚蠢!
众人一进茶房,江意芙的两个宫女就守门口,森然的看着向芳洲,最主要的目标还是窝在秋浓怀里的朝朝。
茶房里自然放着茶水,以备宴会上的宾客使用。三人坐着不动,冷然对峙,备着的茶水就在桌上,悠悠冒着热气。
☆、文之八十七 我知道什么该说
朝朝趴在秋浓怀里,拿着珠花秀气的打了个呵欠。
向芳洲看看朝朝,又瞧瞧静默着看不出心思的秋浓,道:“公主像是累了,不如先送公主去休息吧!”
江意芙冷冷盯着朝朝,直看得她呜咽一声,埋头不理人。
她忽的笑了一声,拎了茶壶倒了杯茶,递到秋浓跟前:“公主既然累了,就先喝杯茶提提神吧!”
秋浓抬头,看到江意芙的不容拒绝。她眼里飞快的闪过什么,缓缓伸手。
然而她的手却在半途被人拦住,向芳洲一下从江意芙手里端走茶杯,毫不介意的喝了口,淡然道:“我正好渴了。”
秋浓抿抿唇,没有说话。
江意芙把秋浓的犹豫看在眼里,嗤笑一声,凉凉道:“公主要睡,就来我这里吧!”
秋浓怎么肯,搂着朝朝的手猛的用力。江意芙一下扑过去打了秋浓一掌,呵斥道:“你不过是个贱婢而已,竟然敢在本宫面前放肆!本宫给你一分薄面,你就该知趣些!”
秋浓被打的软在地上,朝朝吓得愣住了,向芳洲忙把朝朝揽进自己怀里,紧紧护着,冷眼旁观江意芙与秋浓一环害一环。
江意芙冷笑,越过秋浓,就向向芳洲走来。终于忍不住了要动手了么?
向芳洲戒备的看着江意芙,快把朝朝揉进怀里。江意芙一走过来就拉朝朝,向芳洲跟她挣扯起来,然而不过几下,向芳洲就被守在门口的宫女制住了动作。秋浓仍然趴在地上,捂着脸不看这一幕。
江意芙掐着朝朝的双肩,吓得朝朝挣扎哭闹不断。她怨毒的笑开,整个人显得兴奋又疯狂。
“江意芙你干什么?快放开!”向芳洲挣扎却没有用,她被死死的制住,看着江意芙的癫狂几乎目眦欲裂。
江意芙的手掐到朝朝的脖子,丧心病狂的笑了一阵后开始用力,她嘴里念念有词:“朱樱宝,我看你没了这个孩子还算什么?皇上一定不会再要你这个贱人了……哈哈……”
向芳洲挣扎的用力,眼里流下泪来,惊俱忧急间她竟然挣脱了两个宫女的桎梏,猛奔到江意芙身边去掰她掐着朝朝脖子的手。朝朝已经哭不出来,身体微微抽搐着。
江意芙被突然扑过来的向芳洲撞开,松了手上的力道。反应过来后她疯狂的开始与向芳洲撕扯,茶房里尖叫哭泣声不断,向芳洲从没想到自己有骑在一个人身上,撕扯抓打那个人的那一天。她是如此剽悍……
另一边,不被人注意的秋浓慢慢爬到朝朝身边,抱起她轻拍她的背,待朝朝呼吸顺了些,她把朝朝搂在怀里,背对着撕扯的江、向两人,偷偷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察觉周围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她不动声色的灌给了朝朝……
就在一片混乱时,茶房的门猛的被人踹开,纠缠撕打的向芳洲,江意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太监强劲分开。
两人衣衫凌乱,面容狼狈,脸上有抓痕。被分开时还互相叫骂着眼眶通红,脸上抽动,情绪已经失控,江意芙更是激动的险些挣扎开束缚,又扑过去抓向芳洲。
向芳洲还好一点,没那么疯狂,她也面容狼狈,脸上尽是伤痕,发髻被扯的七零八落,被抓住的手还在颤抖。
江意芙被太监拽得跌倒在地,抬头恶狠狠地看向来人。是梁佩纹,她款款走来,眼里尽是讽刺,看着癫狂的江意芙,她脸上露出一丝快意。
“这不是江良仪吗?怎么成了这幅样子,宛如恶鬼,全无仪态。”梁佩纹讥诮笑道,目光看到一边同样狼狈的向芳洲微微一顿。这次牵扯进向芳洲是她没料到的,不过,能多除一个是一个。
“还有向贵人?一向清高的你竟然这样,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呐!”她状作心痛的摇头,看得向芳洲眼里凌厉,心里恶心。
梁佩纹不屑的瞪了眼被制住的两人,幽幽道:“本宫听说有人要害公主,带人赶来果然是这个混乱的场景。本宫还不知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却原来是你们两个人!唉,可惜了皇上对你们的恩宠,你们竟然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真是让人失望!”
“呸,梁佩纹你少在这里落井下石。说我要害公主,证据呢!你总不能空口白牙诬陷我们!我要见皇上,求皇上为我做主!”江意芙被梁佩纹嘲讽的心惧,事到如今放觉害怕。她隐隐明白自己被算计了,可这个人是谁她还不知道。但她绝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只要见到皇上,她定能有脱罪之法。
“皇上正陪着宝妃娘娘呢!你以为,皇上有空见你吗?”梁佩纹嘲弄的乜她一眼,慢慢走到跪在地上默不最声的秋浓身前。
秋浓的手有些发抖,斜躺在她旁边的朝朝眼睛紧闭,灰白的脸看不出情况如何。
梁佩纹蹲下,摸了摸朝朝的脸,触手冰冷。她眼神锐利的看秋浓,问:“公主怎么了?”
秋浓怯怯的看她,语无伦次的回答:“是,是江良仪掐了公主的脖子,还……”
梁佩纹翻了翻朝朝的领子,果然看到青紫的掐痕,可怖极了。她冷声问:“还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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