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不擒下这小子?”
良久,一个搞不清楚状况的灰衣筑基修士轻声问道。
“你想死你就去,我可不想死。”另一个身穿蓝衣的筑基修士瞪了一眼那人,又说,“没看见躺地上的吗?我们三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
“哼,走!”那温副领咬了咬牙,冷哼一声,当先转身离开,其余两人见状,互望一眼,旋即怯生生的跟着消失在夜色里。
不多时,云遥城坊市外,一座精致的阁楼里。
那三个巡察使恭敬的站在一张圆桌前垂首不语,而圆桌后面,正坐着一个筑基修士,豁然就是那樊修士。
“司领大人,那小子心高气傲,出手狠辣,似乎是有些背景的,我们与他作对,恐怕……”
那温副领抬起头望着樊修士,有些忐忑的说。
“你以为我愿意与他为难?若不是那人为难我,我又何必趟这浑水!”那樊修士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有些生气的说。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蓝衣筑基修士低声的问道。
“先不要打草惊蛇,暂时把他盯紧了就是。”樊修士沉吟半晌,摇摇头叹道。
古道斋,明宇听了古央的一番叙述后,安慰了他几句,旋即仔细的检查店坊的禁制。
古道坊原先的禁制本就一般,适才又经那三个筑基修士一轮轰击,残损了不少,现在几欲崩毁。
明宇是这方面的行家,检查了一番,当即撤去原先的禁制,重新布置了一座‘太极两仪金钟阵’,这太极阵法有十八叠,十八叠即便是金丹境修士全力一击也不见得能轰破。
布置好这一切,已是拂晓,坊市、街道上也出现了修士和普通百姓走动。
明宇叮嘱古央几句,旋即离开了古道坊,只是这一路,他没有再用寂灭术敛去真元气息,堂而皇之的出了坊市。
紫竹林,明玄居住的阁楼里,远图公一脉数十人齐齐盘膝在地,围在明玄的身周,静静的听着刚暂停疗伤的明玄训话。
“当年与晋王结仇,大哥死了,二哥也死了,十余子弟命赴黄泉,我远图公一脉从此流离失所,一蹶不振。”
“可你们,不居安思危倒也罢了,还出去招摇,惹是生非,难道你们要把远图公的血脉都葬送出去不成?”
“三叔,我……”明嵩低垂着头,愧疚的想说什么,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们是想帮我这糟老头子!”原本进阶金丹样貌年轻许多的明玄因为金丹受创又渐显老态,他凝望着明嵩,轻轻咳嗽了几声,良久才又说,“只是我的伤势我比你们清楚,你们与其帮我,不如自己去突破。”
“张贤,二哥让我带回来的东西我早就交给你了,你停留在金丹高阶也有十数年,是时候准备下冲击金丹境了。”明玄说完,转过头,望着跪坐在一边的张贤,平静的说。
“三叔,张贤明白。”
张贤仰头望着明玄,沉吟良久,才点点头应道。
“二哥,可是对你寄予厚望的啊,你莫要让他失望。”明玄见张贤应承,旋即轻叹道。
“明嵩、明磊、明炀、明焱,你们四人也莫要懈怠,尽快的提升修为,我远图公一脉能否振作起来,就全靠你们了,尤其是明嵩,要好生利用手里的东西。”
明玄扫了眼四人,沉声说道。
四人闻言,纷纷点头应诺。
云遥城,明宇走出坊市,若无其事的在街道闲逛,在他身后百丈开外,隐约可见几个炼气境修士鬼鬼祟祟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只是,几个炼气修士拙劣的行径,岂能瞒得过明宇。
明宇没有理会他们,走了一会儿,便进了‘有家酒楼’。
跟踪而来的几个炼气境修士见明宇上了‘有家酒楼’,没敢跟上去,其中一人还悄悄的发出了一道传音符。
不多时,那樊修士出现,也走进了‘有家酒楼’。
明宇静静的吃着灵果,见那樊修士走上来坐在不远处,不由瞥了他一眼。
“这人似乎昨夜见过,是了,就是那躲进巷子里的那人。”
明宇认出他来,不由冷冷的笑了笑,旋即招手找了个小二过来。
“客官,请吩咐。”那小二走到明宇近前,弓着身子恭敬的问道。
“给那人送上一碟这种灵果,记我账。”明宇指了指那樊修士,对小二说道。
小二顺着明宇的手,望了眼那樊修士,旋即点头应诺告辞离去。
那樊修士见明宇指着他,不由心中忐忑了一下。
昨夜他可是亲眼目睹明宇随手间灭杀三个筑基修士,心中已然笃定,与明宇相争,饶是他已是筑基高阶修为,也决计不是敌手。
明宇抬头见那樊修士望过来,也不避让,热情的冲他笑了笑。
不一会儿,小二便端着一碟灵果送到那樊修士的桌上,那樊修士听得小二介绍,不由怔了怔,良久,才起身端着那碟灵果走向明宇。
“道友请了,在下樊勇年,添为云遥城巡察司司领。”樊修士有些强颜欢笑的自我介绍。
明宇起身,抱拳客气的说:“在下孤竹,樊司领请坐,你我边吃边谈,可好?”
樊修士闻言点点头,也不客气当即坐下。
明宇见他坐定,也坐下,望着面前的樊修士,笑道:“樊司领,孤竹初来云遥城,不懂规矩,多有烦扰,还望道友莫怪。”
明宇话外有音,樊修士岂能听不出来,他怔了怔,旋即笑呵呵的说:“孤道友,客气了,手下的人不识道友,多有冲撞,还请道友体谅,昨晚之事皆因我们巡察司疏于防范,让道友受惊了。”
“这事不能怪巡察司的道友,一切皆因那几个贪财的宵小之辈,无法无天肆意妄为,他们,死不足惜!”
明宇说完,拿起一枚灵果,重重的咬了一口,但见汁水飞溅。
“孤道友,言之有理。”那樊司领见明宇这般模样,呵呵陪笑了笑,点头附和。
樊修士说完,见明宇自顾自的吃着灵果,没有要搭腔的意思,又说道:“在这云遥城,在下虽然只是挂个无足轻重的小职司,但是孤道友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樊某力所能及的,一定竭力而为。”
“樊司领,你谦虚了,在这云遥城谁不知道阁下神通广大,在下来云遥城时日虽短,但樊司领大名也是如雷贯耳,只是一直无缘得见。”明宇放下手中的灵果,呵呵笑道,“云遥城濒临云梦山、横断山脉,物产丰富,在下此番受宗室派遣,想在这边做点小买卖,还望樊司领多多关照。”
“冒昧的问问,孤道友出身哪个世家?”樊修士闻言,旋即急不可耐的问道。
“家祖当年也是从云遥城走出去的,只是这些年一直在东都洛阳,鲜少回来过。”明宇没有直接回答那樊司领的问话,只是淡淡的说,“老人家安土重迁,想回来,便吩咐在下先回来打点一番,看能否置办些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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