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度为后:王爷,请自重!_不知春将老【完结】(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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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裴兰所说,正中了茱萸心事,茱萸只觉着心下一紧,不紧不慢便给了裴兰一巴掌,只淡声道,“太后既是让我定夺,那我便是领了太后的旨意办事,你在太后、太妃、诸位妃嫔面前如此撒泼耍横,实在是有愧皇上、太后对你的恩德!想你爹爹为国尽忠,却有你如此作为,实在是叫人瞧着心痛。”

  众人见茱萸此番如此,心下各有所思,无人愿再多言。太后朝秧姑姑等使了眼色,也未等裴兰再开口,便又被侍卫往冷宫架出去,一路凄厉喊叫声不绝于耳。

  淑妃捂着胸口道,“诶哟,可吓死臣妾了,就裴美人刚才那眼色,能活吞了人似的。”

  锦妃轻哼一声,“可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旁人。”丽妃见状,忙笑道,“经此一事,我等也是实时警醒,戒娇、戒燥即是本分。”

  众人听了皆颔首认同,孙瑶环也道,“还是太后英明,这一招猫儿试话,就验出了她真假来。”

  话音才落地,皮儿便到孙瑶环边上转悠了几圈,孙瑶环瞥见了,想起方才裴兰脸上惨状,不免有些忌惮,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皮儿只眯起眼,弓着身,长尾直直竖起,茱萸忙上前轻声道,“小家伙,还不回太后身边吃些水去?”

  皮儿听了温顺地叫了声,便往太后身边凑去。太后轻抚皮儿头顶,笑道,“这小家伙,平日调皮的很,哀家的话有时都不听,不想与你倒是投缘。”

  茱萸低眉顺目道,“也是亏得太后调教有方,这猫儿也是显着别样的聪慧。”

  见着诸人寥寥无语,静太妃佯装身子不爽,便要退下。

  太后也不应她,只闭眼口中念念有词,默着佛经,由着她垂首等了半日。静太妃终究也是上了年纪,不一时,便有些撑不住,便又再次恳请道,“太后万福金安,我且先回房中去了。”

  太后这才撑了眼,瞧她脸色不好,便道,“你今日倒是急着走,难得来,也不陪这些孩子们多坐会。”

  “真是身子不大爽……”静太妃也不敢看她,只是低声回了句。

  太后坐近了,附在其耳边道,“你说,那灵儿也是死有余辜不是?也敢在哀家面前两头吃好。”

  静太妃登时楞坐在原处,悄声道,“太后说笑了。”

  “我可没在说笑,你是最清楚我的,先前我不同你捅破这层天花纸,无非也是感念,先帝那辈留下位分高的旧人,也就是你我了,可不得,余生还得再与你纠缠几年。”太后似笑非笑道。

  待得静太妃回了屋中,竟是连夜梦靥,一会是武御侍,一会是尔燊,只瞧着他俩口眼鼻皆是鲜血,声声唤着要来此向她索命。

  侍女见她惊叫,忙点了灯去看个究竟,却不想,竟见着稠素目光呆滞,只持着把匕首,上还滴着血。

  再往下看,静太妃已是身重七刀,可谓刀刀致命。一时间,太妃殿前血染绯红,侍女们尖叫着乱窜。

  稠素傻傻笑着,扬起匕首,对着自个又是狠狠一刀,只死死瞧着帘帐后,直到最后一口气儿也跟着消失殆尽……

  2 第六十三章 心有千千结 (一)

  且说着除夕临近,静太妃的丧事也便草草了结。

  太师等在前朝与皇帝就新政问题无法有个统一,皇帝一时恼怒,却又拿太师无可奈何,便治了裴庆的言罪,一贬就是流放琼州。就此裴氏一族的衰落,已是无可避免,大钺朝堂之上,也再无裴家说话的地儿了。

  再说后宫之中,太后已是命孙瑶环等监督太庙的打扫、供器、请神、上房等一应事物。而茱萸则在内宫协助丽妃等筹办除夕之宴。这一时宫里上上下下,皆是忙忙碌碌的,一时也找不着一个清闲人来。

  这日,太后才起身,曦嬷嬷与秧姑姑各便端了茶盘上来,上面满满一堆,都是碎金银,还有些许玉珠、小如意一类的物件。

  曦嬷嬷道,“启禀太后,这里头一袋便是二两碎金,还有两把铜钱,老奴照您的吩咐,把玉珠同小如意也准备上了。”

  秧姑姑接道,“这一茶盘,约是花了五千金,玉珠三千粒,还有小如意十余柄。”

  两人说着,便各自递了上去。

  太后看了看,今年的碎金上未贴有花式,便问,“往年不是有梅花、牡丹、海棠式样的贴纹在上头?怎的今年这摸样好似都未打磨?”

  曦嬷嬷道,“这前些时日,皇上在关海打仗,说是国库吃紧,也命着内务府把银两都给送了去,一时也无多余的金可雕磨。这不,先把各宫小主的赏金赏银,一律年后再发,这年前,就先给您这份给安排好喽。”

  太后听了凝眉道,“这里头的碎银就退一半回去罢,各宫总归过年的赏银还需得有撑脸面的,不然倒要被下人笑话了。”

  秧姑姑道,“还是太后知晓心疼人,这各宫的小主也是有福气。”说着便麻利儿清点碎银,盛了一半下去。

  晖春阁,彩莲正换了汤婆子进来。

  茱萸见了就问,“咱们名下的除夕恩赏可下来了?”

  彩莲道,“可别提了,今年内务府都揭不开锅了,好不容易才送了几笼炭来,说是许是节后才给领了。”

  鸳鸯听了便道,“想奴婢在宫中这些时日,倒是头次听说内务府都发不出赏银来了,想来着日子是真真的难过了。”

  茱萸笑笑,“这不管有没有赏银领,那都是皇上的天恩。有了那是皇恩浩荡,若说无,也不必计较,咱们只多再卖些首饰,换个细软便是了。我这手头还有一些太后、太妃,及各宫娘娘赏的一些小物件,你且挑几样不常用的,出去当了罢,可还指着这些钱来过年呢。”

  彩莲闷闷道,“奴婢听闻,这太师府上,早早就金银一换了,莫说这金银钱帛的事了,那是要什么都不缺的主,极尽荣华,比咱们宫里约莫还要好过多了。我倒是还听说,这太师送了好些金银到孙婕妤处。”

  茱萸轻戳彩莲道,“休要胡言乱语了,这管好咱们自个屋中不就好了。我只是担心,也不知爹爹他们这底下能否过好年。”

  “今儿一早传信来,说是按着年节前的惯例,主子娘家也会派人来探视主子。”鸳鸯说道。

  茱萸听了,心下想着,这忠叔早早便过世了,府里能进出宫闱的,只怕不是李原吉便是李威,若是这两混账兄弟要来,那还真是不如不见了。

  想及此处,茱萸又对鸳鸯吩咐,“到午间,但凡有人来找,若说是我大哥、三哥,那一概都不见,就说我今日身子不好,不便见客。若是其他人找来,你再通报予我。”

  “诺,主子的话,奴婢记下了。”鸳鸯低首道。

  屋内主仆正说着话,只听人回,“张贵人到。”茱萸忙着彩莲请张黎儿入内。

  张黎儿今日一身粉色连襟袄子,倒是显得有几分娇俏来。

  茱萸道,“怎么把妹妹给盼来了?倒是稀客、稀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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