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
怎么不是半红的。
勉强镇定下来的汪风蠡疑窦又开。
这几面墙壁被那火光照耀,以往都是呈现微微透明的红色才是,可现在详细观察,貌似呈现的是……
血红色。
有点妖艳,有点可怖。
尤其是当血红色的墙壁像是流动的血液一般滑动着,就更为吓人了。
汪风蠡几乎两条腿都在打颤,牙齿止不住地跳窜。
“王、王组!”,还有那个谁,你们快来看。
就是它们了!
“我在这。”,平淡而冷静的声线在汪风蠡耳边响起。
汪风蠡霎时跳到了她身后,远不及男人宽阔的肩膀简单地藏下了一个他,“墙壁变色了!”,他立马把看到的告诉王凝海。
“变成什么色?”,声线微微下沉,显然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变成什么色不是很明显的嘛。
汪风蠡虽有疑惑,但也如是说道:“血红色。它本来没有那么红的。”
“你确定?”,依旧是男人在说话。
没错啊,他都吓得躲了起来了,难不成他眼拙。
汪风蠡偷偷甩出一点点余光,然后马上又收回了视线。
没错啊,它就是变色了嘛,还在动!
“可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第 30 章
030 梦非梦
汪风蠡整个人都僵掉了。
什么都没看见!?
怎么会呢。
王凝海把记录仪上的片段回放给汪风蠡看:“这是你刚才的表现,全程只有你一个人在害怕,然后做出了一些怪异的举动。但是我们两个完全没有看到瘤种的踪影,这个视频就是证据。”
汪风蠡犹如天塌似地垮着张脸,嘴巴微张,喃喃着“不可能”。
“很可惜,我认为你刚才所见到的只是误认为现实的梦境。”,长孙无悔开了灯,朝汪风蠡走过来,“像现在,包括瘤种在内的东西,应该都看不见了吧。”
汪风蠡悲催地发现他说得不错。
当长孙无悔告诉自己那些是梦以后,血红色的墙以及被绑架的朋友们,霎时间全都成了幻影。
可嘴里的腥味久久不散,就像一缕惑香,吊着他的神经,叫他正视自己的存在。
汪风蠡无法接受自己做梦还能下床,还能走到这里和他们对话的行为。
长孙无悔的意思,不就是在说他梦游吗。
汪风蠡做过检查的,医生和家人都确定他没有梦游这种习惯。
和大约有了判断的长孙无悔不同,王凝海倒是觉得此事也许另有隐情。
毕竟汪风蠡的几个舍友,或许真的消失了也说不定。
王凝海摇醒了在思索中挣扎的汪风蠡,让他调出与舍友父母通话的记录,于此她一个个拨了过去。
“您真的是屠夫吗?是,我的孩子不见了,整整十天都没给我们两打电话。明天就要上课了他还没有一点消息,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我们确定他失踪了,警察都说查不出那辆旅游大巴的编号,说是黑车。您说,他是……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几乎每位家长都在问王凝海同样的问题,在她回答尽量调查清楚之后,他们感激得声音都变了调。
从电话里王凝海了解到了他们的茫然。那些孩子不是在学校不见的,就是忽然那么一下子,没见着人了,他们的父母报案后又查不到任何线索,地方民事组定位定位不到,查监控也查不清,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一样,忽然没了影子,那些父母来学校好几趟了,每每仅能无助地望着自己孩子的东西发愣,不知他们是生是死。
而汪风蠡所说的被绑架一事,他们是想相信的,可他们在宿舍里找了好久,甚至还借了检测仪来检测,就是没有发现孩子的踪迹。最后他们只能认为汪风蠡是思念过度,产生幻觉了。
孩子能有这样一个把他们放心上的朋友,家长们也是欣慰的,到底没有残忍地告诉汪风蠡他可能是因为受了打击,才会臆想出这样的一段故事来。
王凝海确定汪风蠡的舍友失踪的事后,没有犹豫,便把这个案子报给了范易芸,她是系统的幕后管理员,半路碰上的案子,私下报给她就好了。
“您的‘旅游团失事案’已呈报上级,介于同行人为长孙无悔,是否共享该任务。”
长孙无悔对失踪案与瘤种是否相关仍持有保留意见,不过有这个参与王凝海破案过程的机会,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跟着王组有肉吃。
乔丹雪不止一次在长孙无悔耳边提起这句话。
尽管他对这种比较花俏的语言不甚理解,可这话,他还是听明白了。
王凝海的探查经验尤为丰富,跟着她,自己一定能学到不少东西的。
长孙无悔如此想到,在王凝海的询问下,同意了此事。
“那么他的案子、是要作废还是……”,汪风蠡的存在感很低,可长孙无悔却一直念着,他不喜欢这种没有事实依据的案件,特别是刚刚才亲眼见到汪风蠡所谓的现实,他觉得这个案子其实与废了没什么区别。
汪风蠡就只是出现幻觉了而已,只不过那个幻觉与907成员被绑一案扯上了关联。
面对长孙无悔的冷眼,汪风蠡委屈极了。
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还是宁愿王凝海追查朋友失踪的案件,自己的话,大概没所谓的……吧?
汪风蠡正要放弃,而王凝海却道:“暂且留着,等以后用不到了再去申请销毁。”,这个处理的方法与上次的任林失踪案差不多,而王凝海又是东西稍微有点用处就要留着的性子,因此把汪风蠡案子搁置着,是她认为最为妥当的方式。
王凝海是案件的总负责人,又是上司,长孙无悔没有理由反驳她,最后也是同意了她的做法。
夜深,汪风蠡渐渐困了,睡虫上脑,他就近在下铺打起了盹。
不知是不是屠夫在这的缘故,比较有安全感。和前几天相比,汪风蠡这晚睡得特别深,连什么时候天亮了都不晓得。
早上的汪风蠡是被一阵凉风吹醒的,睁开惺忪的睡眼,他迷迷糊糊地摸了摸已经没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下意识往站在床边的某缕身影看去,接着他就受到了一道冷若寒冰的凝视。
“起来。”,低沉而成熟的嗓音就像道催命符,汪风蠡脑子一抽,立刻得了命令似的弹了起来,跟只受惊的猫儿没什么两样。
“怎、怎么了?”
“有人找。”
大早上的谁找他呢。
汪风蠡揉着头发下了床,一侧头,发觉不远的床铺坐着另一个人。
“你是?”,对方穿着和自己一样的校服,应该是学生,不过他两并不认识。
“你们不是朋友?”,长孙无悔嗅到了一丝不对劲。
“不是啊。”
汪风蠡有点不解,他都不知道对方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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