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小七每到关键时刻都不在!算了,我自己来罢。师兄,你回去罢,我没事的。”
“嗯…要不,我来帮你涂?不然你得熬到明日朝晨了。”独孤信扭扭捏捏问道。虽两人从小就青梅竹马,孩童时还在一张铺上睡过。光着屁股跑来跑去,也没少有过肌肤之亲。但自从大了以后,两人还是特别注意勿进行肢体接触,今日却真是让独孤信犯了难。
“啊?不用,师兄真不用…嘿嘿…没事…我自己来…你快回去罢。”白雪里羞红了脸,催促着独孤信离开,师兄帮自己涂药,那画面真是不敢想象。
“…你不是疼么…要不,还是我来吧?”独孤信深吸一口气,看了看白雪里的反应。
白雪里自知这独孤师兄也是出了名的脸皮薄,便恶作剧般说道:
“那好吧,我脱裤子咯?”伸手便要去拉自己的裤子。
独孤信闭着眼睛,想要去帮她褪下裤子,结果被白雪里一巴掌拍了一下,
“哈哈哈…师兄,你太搞笑了…我逗你的,你快快回去罢,真不用…我会害羞的啦…哈哈哈…”白雪里笑着缩进了被子中。
独孤信也窘迫的如逃离般的跑出了她的屋子。
可那晚他们并没有看到,在不远处的海棠树枝上,有一青衣男子盯着他们这个方向看了很久很久。
☆、毕露·大修
白雪里等独孤信回去以后, 随意用手蘸着药膏抹了几下伤口, 就睡了过去。
——
白府还是如往常一般忙碌起来,府中家丁们早早的就开始八卦昨日三小姐被老爷家法伺候的事迹,虽平日白雪里总是闯祸连累他们这些下人也被挨罚, 但好歹也是自家三小姐, 他们总不至于为了外人说话,便都骂骂咧咧说着那顾思的不是。
“唉,我们那三小姐可怜哦。自己家爹爹都不亲自己。偏帮着外人。”春夏一边剪着院中的木槿花叶子,一边正与其他丫鬟小厮聊着天。
“就是啊, 这次却是老爷的不是了,三小姐虽平时调皮惯了,但总得来说总归还是自己家孩子啊, 老爷居然下那么狠的心将她打的那一个惨哦,小时候训训也就罢了,都这么大人了,老爷也不知道为她想想。还有, 你们看那昨日那个狐媚子, 一准不是个省油的灯,那么一副娇滴滴模样, 以为她是什么啊,我看她就是一只狐狸精。我说春夏,你以后要跟着她,可得小心着点,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咯。”一个年长些类似厨娘的女人疾声厉色地与春夏说道。
春夏一听王妈正说着老爷的坏话, 吓得恨不得捂住她的嘴巴,
“王妈,您说小点声,万一被老爷和夫人听见了,那您可没好果子吃了啊,不过确实,昨日我就伺候了那个叫顾思的半日,她就是看着温柔,其实骨子里啊嚣张跋扈的不得了,平日我们也就因为点小事被三小姐气气罢了,她也从来没低眼看过我们,房中也没有半个丫鬟伺候着,凡事都亲力亲为,一点没有小姐的架子,但你们知道吗,顾思昨日居然一直让我做这做那,真把我当自己丫鬟使了,真是不要脸!”春夏说到气处,甚至拿起剪刀使劲的咔嚓咔嚓了几下木槿花叶子。
“我昨日就说吧。这女人来白府后,府内就铁定热闹了。那身材真真好哦。”边上还有一个不嫌事小的小厮打笑道。
“哎呦,就你还看人家身材好不好?你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王妈使劲捏了捏那小厮的大腿根子,那小厮疼得嗷嗷直叫。一众看笑话的下人们全都笑得捂起了嘴巴。
“你们就是不嫌事多!一个个不在做事,居然跑这嚼舌根来了,快散了散了,都回去干活去!”只见一窈窕女子穿着嫩黄色丫鬟衣服走过来,虽看起来服装及配饰都与其他丫鬟不无一样,但举手投足间有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显的她在丫鬟中间至少也算是一个领头的角色。原来此人正是昨日夜间出现的春桃。
下人们都一哄而散,春夏也拾掇拾掇去找顾思去了。一边走一边口中嘟嘟囔囔道:
“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个角色似的,不也就大夫人房中的狗腿子么,天天没事就过来教训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天天涂抹的花枝招展的,也不知道在勾引什么人,真是恶心。呸。”
春夏这般说她也不全是嫉妒春桃比她位高权重,而是她早就与这春桃结下了梁子,之前两人在竞升为大丫头时,春桃就到处在外面给她下绊子,本来是她荣升的,结果大夫人一声令下不知道怎么的就把她给替换下来了,这才有了春桃这般威风凛凛,目中无人。
春桃待一众下人们都离开了以后,便独自一人去到了大夫人屋中。
“夫人,今日天气甚好,我推你出去走走吧。”
春桃走入屋中,径直走向了一个身坐轮椅上的女人面前。
女人低着头,见来人是春桃,便抬起头来说道,
“好,那你便带我出去走走罢。顺道去三夫人那里看看她病情是否已好转些了。”
原来白府主母竟然下肢残疾,虽身有残疾,而且已上了年纪,但依旧能看出在年轻时候是个大美人儿,面容温柔,说话也是慢声慢语,与其他那些上了年纪聒噪不停的女人区别很大。
“好的…夫人。”春桃定了几秒钟,这才推起轮椅。
一醒过来白雪里便在床上叫唤着,因昨日被白玉打那几板子,身子仍然动弹不得,便捂着屁股大喊着让人来替她换药。
不多时,便听到有人踏步来到她房中,她转头一看来人竟是自己的娘亲。
赵氏听到昨日的事情,心疼自己家这丫头,一早便拖着病痛来看望白雪里。
“娘,您怎么来了?”
“我还不是过来看看你,瞧瞧你这,唉…一点都不让为娘省心啊,你昨日哄哄你爹不就完了么,非得这么犟,真不知道说你什么是好了…今日还疼不疼了?”赵氏虽然嗔怪道,但眼神中还是心疼不已。
“娘,已经不疼了,您真的不用担心我,您快回去好好躺着罢。要被爹知道了,气又要撒我头上了。”白雪里眼看娘亲生病之时还要为自己担心,这世界上除了娘亲没有人对她更好了,眼中默默泛起了泪光。
“娘先不走,来,先帮你把药擦了。看你这房中也没半个丫鬟,什么都不方便,回头让你爹爹给你派上一个。”
赵氏拿起放在白雪里床上的白色小瓷瓶,慢慢将药倒出,将她的裤子半褪下,轻轻敷在了她的屁股上。
“娘,还是你待我最好了。”白雪里拽着赵氏的手,亲昵的与她说道突然她想起来,之前他们之间的对话,自己的身世,刚好趁现在问问,
“娘,我那天在外面听见你与爹爹提及我的身世?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是随便说说的罢,就与小时候与我说我是你们捡回来的一样对不对?”
赵氏听完,突然脸色变得苍白,竟一时语塞,接不上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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