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王子的眸光一闪,“你是说……”
洛九卿淡淡一笑,“王子殿下先与大头领好好商量一下,下一步应该如何做,稍后我会再给王子殿下送上一份大礼。”
她说罢,不等阿古王子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帐篷。
“永安公主,真是奇女子,”大头领由衷的赞叹道:“今天晚上她虽然说话不多,但是我总觉得,她像是看得最为透彻一般。”
“大头领所言甚是,”托娅在一旁点头说道:“刚刚散了宴会之时,永安公主就跟托娅说过,让托娅请阿古带着四处逛逛,说这样可以助阿古躲过一劫,如今看来,这件事情的受益者就是阿古,已经不只是逃过一劫那么简单了。”
“不错,”大妃也说道:“本为我还心中慌乱,听到珠丹之言本想着如果实在妥不过就答应她,等到事情风头过了再说,也是永安公主话中有话提醒了我。”
阿古王子听着众人之言,他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众人所说,他心中如何能够不明白,而今天晚上洛九卿一手布下这个局,可除却在关键时候安慰提醒众人之外,并没有多说一句,她是尽量让把事情做得低调,把这机会留给了他。
正在他心中百转千回之时,忽然听到帐篷外有人来报,“回大头领,巡逻三队抓住了两个女奸细,她们口称冤枉,说她们是黑熊部的人。”
“噢?”大头领的眉心一跳,“带她们进来!”
“是!”
大妃思索了片刻说道:“无缘无故,怎么会有两个黑熊部的女子?莫非……她们就是永安公主所指的大礼?”
“或许是,”大头领赞同说道:“你且先带着托娅下去,莫要让这些事惊叫了她,好好给她压压惊。”
“是。”大妃会意道。
帐篷中只剩下大头领和阿古王子父子两个人,很快,巡逻小队的几个人押着两个女人走了进来。
她们的身上穿着舞女的服饰,头发的样式也与平常的女子不同,脸上的妆容妖艳妩媚,阿古王子立刻便明白,这两个人的身份应该就是属于那种部落中互相赠送的舞女姬妾一类,比侍妾还不如。
只是……这样两个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头领摆了摆手,巡逻小队退了出去,两个女子哆哆嗦嗦的跪下,低声说道:“见过大头领。”
大头领不怒自威,他沉声说道:“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回大首领的话,我们……是黑熊部的侍妾,是随着首领乌力罕来的。”其中一个女子回答道。
“胡说!”大头领厉声说道:“乌力罕是奉本头领的令而来,他一路上快马加鞭,怎么会带着你们?”
“大头领,奴婢们不敢说谎,”女子急忙叩头说道:“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骗您呐。”
“你们是从一开始就随着乌力罕从黑熊部出发的吗?还是半路上遇到?”阿古王子突然开口问道。
“奴婢……”女子犹豫了一下,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似乎不敢再说。
而这一个神情,却让阿古更证实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上前一步,手握住腰间的弯刀,目光沉冷如铁,“说!”
“是……是,奴婢说,”其中一个女子吓得一抖,叩首在地说道:“奴婢们本是赤狐部的,是赤狐部的首领把奴婢们送给黑熊部的乌力罕首领的。”
“什么?”大首领的的心头一跳,他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盏都跳了跳,“休要胡说八道!”
那两个女子都吓得磕头不止,连声说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说的是实话,不敢有一字谎言啊。”
大头领的脸色变幻,帐中的烛火高烧,映着他冰冷的神情,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冷声说道:“继续说!”
女子不敢再有所隐瞒,依旧头抵着地,声音闷闷的传来:“回大首领,奴婢……是前两年到赤狐部的,一直由克格尔培养,他总是说等到关键的时候我们会有大用场,就在前些日子,金彪头领意外身亡,他就对我们说机会来了。”
阿古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他隐约觉得,这里面隐藏着一个大秘密,被意外的发现了。
大头领的目光更冷,似冰凌般狠狠的射来,两个女子声音都有些颤抖,“接到大头领的命令,我们随着队伍出发,那时候我们还有些奇怪,怎么这种事还让我们前来,直到前些日子听说部中来了贵客,克格尔叫了我们去,我们看到一个男人,后来才知道他是黑熊部的头领,到最后克格尔就让我们随着乌力罕回黑熊部了。”
事情力时分明,竟然是这样,与乌力罕所说的完全不同。
两个首领私下会面,这已经算是违反了规矩,而且竟然还是在这种敏感的时刻,乌力罕方才明显是刻意隐瞒,这说明了什么?
阿古王子的后背出了一层的冷汗,他实在庆幸这件事情能够提早得知,否则的话,这其中会发生什么变故,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这还用说吗?
他心中澎湃如浪,转身对大头领说道:“父王,儿子有事先行告退。”
大头领看了看着他,点头说道:“好吧。”
阿古王子此什么也顾不得了,他如一道风,快速的奔了出去,直奔向洛九卿的帐篷。
他刚走到门口,便看到白墨从里面出来,白墨看到他,并没什么惊讶的表情,只是摇了摇头说道:“王子殿下,主子不在。”
“她去哪儿了?”阿古王子问道。
“您说呢?”白墨看着他,面含着微笑。
阿古愣了愣,随后立即又转身快步离去,一边走一边问道:“乌力罕被关在哪了?”
白墨看着他的背影,微微笑了笑,唉……又一个陷入主子的阴影中出不来的。
洛九卿此时就在乌力罕的关押之处,她搬了把椅子坐着,看着对面一脸怒意的乌力罕。
“头领,我要是你,就痛快的把事儿说了,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你别的没有赚到,好赖还睡了一个安稳觉,你觉得呢?”她微笑着说道。
“哼,”乌力罕冷哼一声,“你是什么人?竟然也配在此审问本头领?我告诉你,要想从这里知道真相,你休想!”
“噢?”洛九卿微微挑眉,不以为然的说道:“看来头领是高看了自己低看了我,这样吧,我来给你演示一下。”
她说着,手指间一弹,有什么东西像是带着翅膀,还有一股甜香快速的扑向乌力罕,乌力罕直觉不好,但是却来不及闪躲,忽然眼前一暗,像是帐篷里的灯火突然间都被熄灭了。
洛九卿语气淡淡,凉得像风,“你的钱一般都藏在哪儿?”
“你的夫人是怎么死的?”
“你做过的最卑鄙的事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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