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轩辕耀辰微微冷笑,“不知道皇后有没有要到药丸,不过,依我对她的了解,就算是她要不到,也会想方设法拿到。”
“希望她将来不会后悔,”洛九卿笑意浅浅,声音低沉的散在风中。
慧锦皇后这一夜都是在东宫过的,她把药拿回来之后就让轩辕兆郢吃了下去,焦急而担忧的等待着结果。
果然,没有一个时辰,轩辕兆郢睡得就安稳了许多,呼吸也变得平顺而悠长,不似之前那般急促,紧皱的眉头也舒展了许多。
慧锦皇后急忙让太医给他切了脉,太医面露喜色,连声说道:“娘娘放心,太子殿下的脉象已经趋于平稳,之前的那些症状都在慢慢减轻好转,大喜呀。”
听到太医的话,慧锦皇后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脸上的担忧和愁容也退去,“行了,你们留下两个人守夜,其它的都退下去,隔一个时辰为太子把一次脉,不容有半点疏忽。”
“是,臣等明白。”太医们急忙说道。
太子平安了,慧锦皇后这才感觉到倦意慢慢袭了上来,宫女服侍着她在另一间卧房中睡下,她看着高高的屋顶,不禁想起乾元帝上书房中的那个多宝格。
确切的说,是多宝格上的那瓶丹药。
乾元帝对她是不错,但是,自古帝王薄情,不错又能如何?今天照样不是在上书房中调戏一个宫女?
思来想去,若说这宫中最可靠的男人,还是自己的儿子了。
只有轩辕兆郢将来登基为皇,自己成了太后,地位才能够永远稳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虽然看上去有皇后之尊,但依旧整日里要担惊受怕,算计无尽,像是行走在悬崖的边缘。
那瓶丹药如此有效,实在出乎她的意料,以后若是再想从长庆要,恐怕是不太可能了,那个永安公主的态度十分明显,她是断然不会再救轩辕兆郢的。
那么,也就只剩下乾元帝那里的那一瓶了。
她胡思乱想着,慢慢的睡了过去。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她心头一惊,急忙坐了起来,问殿中的宫女道:“什么时辰了?太子殿下呢?”
“回娘娘,现在正是早膳的时间,您要不要吃一点?太子殿下也醒了,正和皇上说话呢。”宫女回答道。
“什么?皇上来了?”慧锦皇后急忙下了床,一边整理衣裙一边说道:“怎么做事的?为何不叫醒本宫?”
宫女小声说道:“皇后娘娘息怒,皇上来看过您了,见您正睡着,体谅您劳苦,特意嘱咐奴婢不准打扰您的。”
慧锦皇后一听这话,心中的怒气才小了些,也不禁泛起淡淡的甜蜜,但是她的动作依旧迅速,“快,替本宫梳妆,本宫要过去见驾。”
“是。”
慧锦皇后收拾妥当,快步向着太子的卧室而去,她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坐在床前的乾元帝,他满脸的喜色,眼角眉梢都似在闪着光,脸色也红润,整个人就像是一夜间年轻了许多。
慧锦皇后不禁一愣,心中忽然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她的目光一掠,看到那个站在床尾的人,不由得心头一冷。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新晋贵人
第二百三十五章新晋贵人
站在床尾那里,面若桃花,满含了笑意的,正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宫女,香月。
慧锦皇后昨天晚上一直挂心着太子轩辕兆郢,想着暂时把这个宫女放到一边,等到太子好了再慢慢收拾,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竟然这么快,就再次见到了这个香月,还是以这种姿态。
眼前的香月没有穿宫女的服饰,她穿了一套烟云蝴蝶裙,那烟霞一般的颜色,衬着她的肌肤娇嫩,细若凝脂,裙摆上的蝴蝶翻飞,栩栩如生,远远望去竟似要飞出裙子一般。
她的头发梳成了髻,青丝间一枝玉蝴蝶纹步摇,和裙子的蝴蝶相呼应,柳眉轻扫,眼角微扬,珠唇轻点。
真是一个美人。
只是这美,在慧锦皇后的眼中看来,竟是如此的刺眼,像是锋芒毕露的针,狠狠的扎来。
慧锦皇后的呼吸一紧,袖子里的手指猛然一握。
乾元帝一扭头发现了她,脸上的笑意不减,对她招了招手说道:“你醒了?快来。”
慧锦皇后调整呼吸,昂首慢步走过去,来到乾元帝的身侧,行了礼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金安。”
“罢了,”乾元帝摆了摆手,伸手扶起了她,对着一旁的香月递了一个眼色。
香月立即上前施了礼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臣妾?”慧锦皇后的心“咯噔”一下,虽然看她这身打扮也知道是这种结果,但是此时真切的听到,还是有些压不住心头的火。
“是啊,”乾元帝接过了话道:“香月甚得朕心,昨天晚上朕临幸了她,今天早上册封了贵人,赐号为纯。月儿她实在单纯可爱的紧,皇后,你不是经常说让朕召些新人入宫?月儿她不错,你觉得如何?”
慧锦皇后暗自咬牙,你都觉得不错?我还能说什么?不过是一个下贱的宫女,刚刚临幸,就被封了贵人,竟然还封了号,这算什么?到时候宫中那些个宫女但丹有点姿色的,谁还肯用心干活?岂不人人都琢磨着如何爬上你的床?
“皇后?”乾元帝得不到她的回应,忍不住开口提醒道,脸上的神色已经有了一点不快。
慧锦皇后把心中的百般滋味压了下去,笑着从头上拔上一枝金累丝红宝石步瑶,走到香月的面前,抬手为她插在发间。
香月一惊,急忙想要躲闪推辞,慧锦皇后笑道:“别动,这是本宫给你的见面礼,不能不收的。”
她说着,笑吟吟的转过头看着乾元帝,娇嗔的说道:“皇上您是在考臣妾吗?方才臣妾想着给纯妹妹送什么礼,都想得愣神了,昨天晚上没有回宫,出来的又仓促,这事儿又突然,都赶到一起了。”
她说着,指了指香月,“皇上瞧,好不好看?那枝步摇还是您之前送给臣妾的,如今送予纯妹妹,也算是匹配了,像臣妾这般年老珠黄的,到底是不如纯妹妹戴着好看了。”
香月一听,脸色一白,急忙就要跪下请罪,慧锦皇后轻声一笑,抬手拦下了她,“瞧你,本宫不过是向皇上说句玩笑话罢了,你也当真。”
乾元帝一听她说这些,脸上的笑意又浮现了出来,“皇后大度得体,月儿乖巧懂事,你们都让朕高兴。”
轩辕兆郢冷眼旁观,始终一言未发,他的目光沉沉,是阴冷的寒意。
洛九卿刚回到洛府,便听白墨说了这件事,她不禁一愣,“什么?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有闲心纳什么贵人?”
白墨一笑,“说得就是,想必皇后那边已经气得呕血了。”
洛九卿放下手中的茶盏,“她那个性子,如何能够不气?不过,这次乾元帝也是奇怪得紧,这个时候,轩辕兆郢病体沉重,外传他还是最宠这个儿子,这种时候竟然还有心思临幸一个宫女,还挑在这个时候册了封,真是没有最过分,只有更过分,看起来,他所谓的父爱,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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