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帝听了点了点头,觉得这个法子的确是不错,便又问道:“怎么会穿这些旧鞋子,总归是不太暖,户部没有拨银买新鞋新衣吗?”
轩辕闵浩一愣,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样子,他愣了片刻,随后说道:“父皇放心,府兵的靴子和军营里的军士靴子差不太多,纵然是旧的也比寻常百姓家新的要保暖。”
他所答非所问,轩辕帝心中的疑惑更浓,脸色一沉问道:“朕来问你,太子何在?户部拨下来的银两由谁掌管?”
轩辕闵浩面露难色,犹豫了半晌也没有回答,轩辕帝的脸色更沉了几分,眼见就要发怒,他才不得不说道:“回父皇的话,儿臣没有见到太子殿下,听说是……病了,户部那边的银子拨得也并不多,户部尚书蔡大人也身子不适,户部的事情都是由户部侍郎冯卫青在管,他的权力没有那么大,银两没有那么多,经常来找儿臣商量着,能省则省。”
轩辕帝敏锐的抓住了他话中的关键,“这么说来,这件事情大部分都是你和冯卫青在做?”
轩辕闵浩急忙垂首说道:“儿臣不敢。”
至此,轩辕帝已经完全明白了太子在此中间担当的角色,他冷笑一声,“回宫!”
回去的路上,轩辕帝一言未发,他心中甚中是恼怒,纯嫔想的这个赈灾的法子相当好,交给谁办,只要按步就班的办好就是大功一件,这是送上门去的功劳,太子却不知道抓住,还要自己怎么去偏袒他?都做到这个份儿上,难道还不够吗?
只可惜,他不懂得珍惜。
看着轩辕帝的怒容,纯嫔在一旁小心的说道:“皇上,您别生气了,都怪臣妾,如果不是臣妾求着您带臣妾出宫,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您也不会生气了。”
轩辕帝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说道:“不关你的事,是太子不争气,朕这才恼怒,如果不是你想要出宫看看,朕还被蒙在鼓里,老六那个心眼实的,竟然做了也不告诉朕,还有安王……在病中还顾念着此事,真真是……”
他想了想,“摆驾安王府!”
“皇上,”纯嫔急忙说道:“您现在去……安王殿下还在病中呢,对今天的事情也还不知情,您这样去了,岂不是让他不知所措?等翼王殿下忙完了还会来找他商量的,想必到时候他就会知道的,您现在这样去,他还以为您是去问罪呢,势必要惶恐。”
轩辕帝想了想,“你说得极是,还是你的心思。老五的性子……罢了,朕还是不去了,明天叫人来赏他一些好药材便是,省得他再多心,以为朕怪他。”
纯嫔微笑着点头,后背上却渗出一层薄汗来。
回了皇宫,轩辕帝没有跟去纯嫔的宫中,而是去了慧锦皇后那里。
皇后听闻他来了,十分高兴,急忙迎了上去,偷眼一瞧,却发现皇帝的脸色不太好,急忙小心伺候着,没话找话的说道:“皇上,还是在为雪灾的事情烦心吗?”
轩辕帝点了点头,慧锦皇后也跟着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场雪的确来得大来得猛,臣妾听说这种异象多半与人有关,不过,好在郢儿这次能为皇上分忧,也是他的福份。”
轩辕帝听着她话里有话,不禁挑眉问道:“你说——这种异象多半与有人关,是什么意思?”
慧锦皇后见他果然对此事有了兴趣,便说道:“皇上,臣妾听说,这种异象多是上天给人间的启示,或是因为人间有小人作怪,或是有不合时宜的人出现,这都会引发异象,上天预警。”
“噢?”轩辕帝的眼睛微微一眯,“那皇后以为,上天在启示朕什么?谁是小人?”
慧锦皇后沉吟了一下说道:“皇上,臣妾身为后宫之主,本不该听信这种话,可是,也因为臣妾是后宫之主,不得不为皇上着想,有的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说。”轩辕帝干脆利索的打断她的废话。
慧锦皇后咬了咬牙,施了礼道:“皇上,臣妾不敢欺瞒皇上,臣妾已经找信天监的人问过,天生异象,恐怕是与今年宫中的新晋的女子有关,命太硬带煞,因此冲撞,但由于皇上压制着,一时不得发作,上天便以雪预警。”
新晋的女子……最近新晋的女子也就是纯嫔一个人了,轩辕帝听到皇后这样说,他心中的火气噌噌的上涨,怒极反笑道:“皇后问过了信天监?”
“正是,”慧锦皇后心头一喜,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想想也对,皇帝一向自诩是天之骄子,真龙天子,现在天意预警,岂能不理?
“信天监中谁说?”轩辕帝继续问道。
“是正使梁思文,”慧锦皇后急忙答道,正使……够分量吧?
她刚说完,只听轩辕帝沉声说道:“传旨!信天监梁思文妖言惑众,罪大恶极,即刻押入牢中等候发落,副使代替其正位。”
几句话,说得铿锵有声,似冰珠砸进慧锦皇后的耳朵里。
轩辕耀辰此时还不知道,他阴差阳错的获得了一点轩辕帝的好感,也不知道他那座安王府差点被皇帝踏进去,而太子也已经去过一次。
当然,是一无所获。
他此时的全部精力都在分析南疆皇城的地形图上,已经收到了洛临书的信件,今天晚上人马就可到达,他们是分批而来,还是要隐瞒身份为主,其它的倒也罢了,最麻烦的就是洛九卿手下的那三十名骁骑兵,人好散,马却不能随意散。
好在洛临书有计谋,十匹分给十个人分拨入城,另外二十匹组成了一个马队,就说是一支商队,那些马太出众了些,都是一些百里挑一的好马,无奈之下,洛临书让墨白配了一些药粉,涂在马身上,既对马匹马毛无害,还看上去让那油光水滑的马毛生生差了几个层次,看上去和普通的马匹没有什么区别。
洛临书让墨白打头阵,自己压后,而那个前来送信的达克,也让他带在身上,没有让达克跟着墨白走,他怕墨白一怒之下,再把这小子给毒死。
达克很兴奋,洛临书自然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在看到洛九卿的那一封信开始,他就明白了,难为洛九卿真是能骗人,把这个家伙骗得团团转,居然想出什么郡主来。
可笑这个家伙还总是各方面试探,想着问出郡主的行程来,问什么时候能够一见郡主芳容。
洛临书真是想乐又得拼命忍着,哪里有这么一位郡主?谁会疯了自请嫁到南疆来?那不代表着要把一辈子交待在这里吗?
他看着达克眼睛发光的模样,就像是看跳梁小丑一般。
达克的确十分高兴,他高兴了一路,连夜赶路都不觉得累,不觉得困,在看到树林外这么多人,都是郡主的送亲卫队之时他就更加兴奋。
洛九卿看罢洛临书的来信,陪在轩辕耀辰的身边看着地形图,她深知这一布局的重要性,这个布局,直接关键到察哈图的生死,不能让他撕开一点口子,不能让他有任何的逃生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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