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心中嘀咕,这不是醉月楼的水仙儿吗?
他知道水仙儿和刘士坡的关系,不敢怠慢,拨着眼皮看了看,看罢多时,这才对在一旁沉着脸的刘士坡说道:“大人,这姑娘……已经死了。”
“废话!”刘士坡怒道:“本大人还看不出来她死了?我是问你,她是怎么死的,几时死的?”
刘士坡一想到今天早上自己醒来的时候还搂着她,她的身子发凉,眼睛圆睁,第一眼看到的时候真是吓了一个半死,自己到底……抱着这尸首睡了多久?
死人他自然是见过的,手上染的血也不少,但是……像今天这种情况,搂着个死人睡了半夜的情况还真是没有发生过。
他一想,就一阵发寒,恶心的想吐。
大夫额头上渗出汗珠来,哼哧了半天说道:“这……大人,这种事情得叫仵作来,小的……小的……是大夫,看不出来呀。”
刘士坡眉头皱得极深,眼睛里冒着火光,“废物!看不出来就滚下去!”
“是,是。”大夫急忙退了出去,挨骂也不怕了,能保全性命就好。
他从房间里逃出去,匆匆出了院子,刚想离去就被门口的青梅拦下来,“大夫,别着急走啊,里面发生了何事?还望告知一二。”
“这……”大夫抿了抿嘴唇,脸色发白,眼神惊恐的看了看房间的方向。
青梅一见,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银子来塞给他,“大夫,您如实的说,夫人会记得您的恩情的。”
大夫平静了一下,看了看青梅和那个婆子,压低了声音说道:“实不相瞒,那个醉月楼的水仙姑娘在里面,已经……已经……”
“如何?”青梅心跳飞快,婆子也有些紧张。
“已经死了!”大夫说罢,也不再看两个人的神色,急忙快步走了。
青梅心头大喜,暗呼痛快,婆子的脸色却是一白,死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死?
青梅看了婆子一眼,轻轻一笑,眼中尽是得意之色,“你瞧,本姑娘说什么来着?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情还真是不能太过,否则的话,老天爷也会不容的,你说对不对?”
婆子惊得回过神,急忙扯住她的袖子说道:“青梅姑娘,青梅姑娘!老奴也是一时糊涂,但心中从未忘记过夫人,还请姑娘多多美言几句啊!”
正文 第四百二十九章 云游“仙人”
第四百二十九章云游“仙人”
仵作很快来了,他得知是刘士坡的府中出了事,丝毫不敢怠慢,仔细的看过了尸首之后,小心翼翼的对刘士坡说道:“禀大人,这位姑娘是在子时与丑时之间过世的,至于死因,小的暂时查不出来,得把尸首带回去之后详细查过才能知道。”
“……”刘士坡心中懊恼,觉得十分晦气,当真是子时至丑时之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岂不是抱着这尸首从半夜到了天明?
想想都觉得浑身不舒服,他不再看水仙一眼,烦躁的摆了摆手说道:“滚,滚,快把尸首带走!走多远走多远!”
“是,是。”仵作连连称是,心中暗道刘士坡真是无情,前一日还欢好情浓,现在一出了事就赶人走。
他不敢多说,又不能把水仙光着身子带走,匆匆拿了床单一裹,带着了尸首往外走。
刘士坡微微皱眉,他也搞不清水仙为什么会突然死了,之前还好好的,昨天晚上一丝征兆也无,怎么就死了?
他抚了换额头,觉得有些头痛,今天早上起来他的精神也不是特别好,不知道是不是抱着尸首睡了的缘故,一想这个,他又觉得恶心。
“来人!准备热水,本官要沐浴!”
全府上下都知道出了事,好端端的死了人,还是半夜死的,仵作一时也查不出死因,刘士坡的脸又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眼神跟刀子似的,所以所有人都低头敛气,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仵作刚走不久,门上有人匆匆跑来,在院子里遇到了管家,管家一见他的样子,立马沉下脸说道:“干什么?慌慌张张成什么体统?不知道大人正气着?不想要命了?”
门上家丁抹了抹头上的汗,低声说道:“管家,不是小的作死,而是不敢不报,如果这事儿不报,只怕会死得更难看。”
“什么意思?”管家一皱眉,“发生了什么事?慢慢说。”
“刚才的那个仵作带着尸首又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人,那人看模样像是个道士,又像个江湖郎中,说……说那尸首不能随意带走,否则的话,府中还会继续发生灾祸的!”
“什么?”管家一皱眉,说实话他不想相信这些鬼力乱神的说法,后宅中死个把女人不算什么大事,那些女人之间的争斗比想象中的更残酷,更让人觉得发寒,比起什么鬼神来,他更愿意相信,这事儿和后宅的那些女人有关。
可是,这毕竟不是他能做得了主的,事关以后府中的安宁,万一再出什么事,刘士坡怪他知情不报,那岂不是麻烦?
他想了想,点头说道:“你先留住人,我去禀告一声,不要私自放人进来。”
“是。”
家丁很快去了,管家看了看屋内,犹豫了半晌,还是走了进去。
刘士城刚刚洗了澡,脸色微微和缓了一些,见到管家进来,问道:“有事?”
管家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大人,门外来了道士,拦住了仵作不让走,说是……此事蹊跷,有解决之法,若是解决不了,唯恐家宅不宁。”
“混帐!”刘士坡脸色立时一变,“他一个外来的道士,懂什么?”
“是,小的也这样觉得,”管家在旁说道:“可大人,那人说得有鼻子有眼儿,他若是不知道个一二,估计也不敢在我们总兵府这里胡闹,那女人死得奇怪,不查清楚的话……”
他没有继续说,这其中的意味却让人深思,刘士坡也为此事忧心不已,不查清楚总觉得心里不安,他想了想说道:“好吧,带那人去前厅。我稍后就来。”
“是。”管家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刘士坡抚了抚额头,还是觉得有些头痛,本来想着寻寻欢,却不想惹了如此晦气,真真是让人心中懊恼。
管家到了门外,看到那道士打扮的人,年纪并不大,看上去像是个年轻公子,乌发挽起用一枝白玉发簪别住,露出饱满的额头和飞扬的眉,一双眼睛细长,眼角微挑,微微眯着,眼中意味明,隐约含了笑意,嘴角微抿,红若朱砂点过。
宽大的素色衣袍,不是多华贵,可穿在这年轻男子的身上,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宽大的袖袍飘摆鼓动,如谪仙下凡一般。
管家看罢多时,上前去说道:“你是哪里来的?因何要来我们总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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