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刚那几个扮作闲汉的探子,已经有一个是来自太后娘家了。既然这样,太后就不可能再授意长公主监视陆府了。
白翼想了想,道:“爷,属下这就让人去查,看看陆府到底唱的是哪一出戏。”
“也行。”冉殷说着,忽然顿住了脚,他目光灼灼的看向白翼,问道,“你说,我应该做什么?”
白翼不解,疑惑的看着冉殷。
冉殷一本正经道:“是你说的要随时找到示好的机会。”这就是一个机会。
白翼这才恍然大悟……他家爷是在问他应该怎么利用这个机会跟季五娘子示好。
不由得哭笑不得道:“爷不如直接将这件事告诉娘子……娘子聪慧,咱们想不到缘由,说不得她能想到。”
“那岂不是显得本将军很蠢?”冉殷有些不同意。
白翼正色道:“爷,娘子是不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当然是。”冉殷点了点头……在他看来,季箬虽然在驭人上很有问题,可智计上却是没有人能够比得上的。
“那就对了。”白翼说道,“娘子已经是聪明人了,不会想找另一个聪明人共度一生的。”
冉殷还是有些迟疑……就算不想找另一个聪明人共度一生,也不会想找一个蠢货共度一生吧?那岂不是鲜花插在了那啥上面?
白翼又道:“爷,您说,娘子现在最缺的是什么?”
是堪用之人!冉殷恍然大悟。
季箬就像是有着巅峰剑术的剑客,可她没有属于她的可用之剑。
若是能得偿所愿,就做她手里的剑又如何!
“你先回去!”冉殷说完这话,转身就回头走去。
白翼看着冉殷匆匆的脚步,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心道:我的爷,这会子已经到了晚膳时间,您这个时候去锦桐院,说不得人家五娘子用膳去了,您就蹲在那锦桐树上喂蚊子吧!
到了锦桐院,果然没有看到季箬的身影。
从院子里下人们交谈的只言片语中,冉殷推断出来,季箬是去常福院陪大老夫人用晚膳了。
他没有继续蹲在锦桐树上,因为之前锦桃放了引蚊草,树上的蚊虫比平日里多多了。他趁着下人们不注意,钻进了小书房里面。
这个小书房,他以前是常来的,对于小书房的每个角落,甚至比季箬还要熟悉。
冉殷腹中并不饥饿,只是口中有些渴了,看到桌子上放了杯凉茶,也不管是被谁喝过的,端起来就一饮而尽。
喝完茶,他目光逡巡了一下,然后视线落在暗门的位置。
小书房的暗门有两个,这一个,是通向季箬现在的闺房的。
意识到这一点,冉殷心中忽然就起了一种旖旎的心思……跟他一墙之隔的,是她的闺房,而这小书房,也是她经常待的地方。
自己刚刚喝的那杯茶,大约是她喝过的。
冉殷一边觉得自己这样想有些猥琐,一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季箬用了用膳之后,直接回了闺房。
天有些热,她让锦桃点了驱蚊的香之后,打开了窗,然后坐在床边吹风。
一边吹风,一边跟锦桃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冉殷这才觉得自己不应该躲进小书房……大晚上的,季箬怎么也不会来小书房啊!自己此刻若是蹲在锦桐树上,说不得还能摇摇树干引起她的注意。
而且,她现在身边有丫鬟在,自己若是从树上跳下来了,还可以解释说自己是来送消息的,可自己若是从小书房钻出来了,丫鬟跟季冉氏告了状,这让季箬要怎么跟季冉氏交代?
到底,等人睡着之后,冉殷才灰头土脸的从小书房出去,一个翻身上了屋顶,然后踩着屋顶飞身离开。
第二日季箬约了女先生来授课……她的思绪走进了死胡同,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需要找些事情做,好教自己分心。
季箬心想,楼沾那边、冬梅那边、岑老夫妻那边,不管是谁带来点什么消息,她都能打破现在这个僵局。
所以她只能等他们带来点消息。
季箬的拔澄法已经练得中规中矩了,虽然从笔锋和劲道来说,算不得好字,可出笔的时候,至少不会再凝滞了。
等一个上午过去,女先生笑着对季箬道:“娘子还能写得更好一些,只是这一上午,似乎心不静。”
季箬点了点头,乖巧道:“先生放下,学生下次定不会分心了。”
这个女先生知进退,季箬便愿意给她脸。因此她每次教导,季箬都会听进耳里。
女先生很是满意,说了声下课便收拾东西回自己的院落……是用午膳的时间了。
季箬却坐在明轩堂没有动弹。
她捡起狼毫,重新蘸饱了墨汁,继续接着刚刚的字往下写。
“娘子不回去用午膳?”锦桃见女先生出来,便走了进来。
季箬左手对她摆了摆,道:“我找到了一个感觉,别打断了它!”
面具的事情太重要了,所以即便季箬想好好写字,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脑子不要琢磨这件事,她只好顺其自然。
没想到这一顺其自然,倒顺出了一些思路来。
为什么她离开十二楼之后会梦到以前的事情?因为看到了以前认识的人,所以受到了刺激?
明显不是。
她自己就是大夫,熟读几百本医经和医案,从未听过能让人有这种反应的药。
那么,改变她记忆的,就不可能是药。
除了药,能够让人改变人记忆的,就只有巫术了。
季箬没有见过这种巫术,却也听说过关于它的传言。等一个上午过去,女先生笑着对季箬道:“娘子还能写得更好一些,只是这一上午,似乎心不静。”
季箬点了点头,乖巧道:“先生放下,学生下次定不会分心了。”
这个女先生知进退,季箬便愿意给她脸。因此她每次教导,季箬都会听进耳里。
女先生很是满意,说了声下课便收拾东西回自己的院落……是用午膳的时间了。
季箬却坐在明轩堂没有动弹。
她捡起狼毫,重新蘸饱了墨汁,继续接着刚刚的字往下写。
“娘子不回去用午膳?”锦桃见女先生出来,便走了进来。
季箬左手对她摆了摆,道:“我找到了一个感觉,别打断了它!”
面具的事情太重要了,所以即便季箬想好好写字,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脑子不要琢磨这件事,她只好顺其自然。
没想到这一顺其自然,倒顺出了一些思路来。
为什么她离开十二楼之后会梦到以前的事情?因为看到了以前认识的人,所以受到了刺激?
明显不是。
她自己就是大夫,熟读几百本医经和医案,从未听过能让人有这种反应的药。
那么,改变她记忆的,就不可能是药。
除了药,能够让人改变人记忆的,就只有巫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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