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本正锦_苏镜回【完结】(1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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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这个速度,她过段时间全部都想起来了也未可知。

  想到这个,季箬心里微微有些高兴。她翻了个身,手随意拨了拨枕头,然后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的脚,踢到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不大,也不柔软。

  锦桃和锦杏从来不在她床上放什么零碎的小东西,她自己做了些药粉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淬过东西的银针,都在枕头的一个机关里面。

  那她床上是什么东西?

  季箬屏住呼吸,感受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感受到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这才松了口气,高声唤道:“锦桃!”

  “哎,小姐等等。”

  外间传来锦桃的应答,然后是悉悉簌簌起身掌灯的声音。

  锦桃掀开珠帘一进来,屋子里就亮堂了许多。

  季箬道:“掀开床幔,举着油灯走近一些。”

  “好……小姐怎么了?”锦桃一便问着,一边端着油灯靠近。

  季箬心里着急起来,她每次做梦都时间有限,他们这般僵持着,再过一会儿,自己又该醒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子妥协了。

  “本座依你。”

  季箬脑子里有什么灵光一闪,感觉到一根弦动了动,然后她眨了一下眼睛,眼前就一片漆黑。

  这是梦醒了?

  季箬有些诧异。

  这一次入梦,她几乎没有入梦的感觉,就像是自己恍了一下神,就回忆这一段过往了一般。

  季箬看着眼前黑漆漆的一片,琢磨起这件事来。

  很快,她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每一次做梦,并不是在做梦,而是没有人对她施术了,她的记忆开始回笼。而回笼的记忆,都借着梦境对她展示了出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之前施术对她的影响越来越弱,所以现在,她回忆起过去也越来越容易,过段时间,就不必依靠梦境,说不定只是走个神,就能收回一段记忆了。

  按照这个速度,她过段时间全部都想起来了也未可知。

  想到这个,季箬心里微微有些高兴。她翻了个身,手随意拨了拨枕头,然后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她的脚,踢到了什么东西。

  那东西不大,也不柔软。

  锦桃和锦杏从来不在她床上放什么零碎的小东西,她自己做了些药粉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淬过东西的银针,都在枕头的一个机关里面。

  那她床上是什么东西?

  季箬屏住呼吸,感受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感受到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这才松了口气,高声唤道:“锦桃!”

  “哎,小姐等等。”

  外间传来锦桃的应答,然后是悉悉簌簌起身掌灯的声音。

  锦桃掀开珠帘一进来,屋子里就亮堂了许多。

  季箬道:“掀开床幔,举着油灯走近一些。”

  “好……小姐怎么了?”锦桃一便问着,一边端着油灯靠近。

  第一百九十六章 忆过往恩怨情仇

  脚踏上的锦桃没有睡着,朱床上的季箬同样没有睡着,她在整理着自己脑海中的思绪。

  她梦里面的那个卢行舟,岑老夫妻口中的卢使者,就是陆府的三老爷陆梅飞。陆府是清贵人家,又尚了公主,不可能全部都跟筇都遗客有关系。那么,跟筇都遗客有关系的,是只有陆梅飞,还是他背后有别的人?

  而陆梅飞,又是怎么成为这群筇都遗客的领头人的?

  他们是筇都遗客,又口口声声叫她主上,她身上是有夏氏的血脉吗?

  或者说,她就是夏氏皇族的遗珠?

  还有她刚刚梦到的那个神态阴鸷的男人是谁?他为什么会自称本座,又为什么要跟她要冉秋霜的画像?他那个样子,分明是想杀她的,可他看到那对男女的画像,反而答应了帮她……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琢磨着,季箬终于从一堆乱麻中找到了一个线头。

  刚刚梦到的那个男人,定然是国师!

  那人自称本座,而大安朝自称本座的人,本来就少之又少。他又想杀她!而大安朝的国师夷珅又曾放言过要季陵和冉秋霜无后,她顶着小季箮的身份,国师对她有杀意,那再正常不过了!

  她让夷珅帮了她什么忙?如果夷珅帮她,她失去记忆的事情为何又会跟国师府扯上关系?

  不对,当初杜笙对她失忆的事情处之泰然,并没有一点儿意外,可见,她会失忆,要么是在她和杜笙的意料之中,要么这本来就是她自己的谋划。

  如果是后者,或者,她可以见一见夷珅……

  要见夷珅,就要先弄清楚,他和季陵和冉秋霜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放出那样的狠话来!

  想着想着,便晨光熹微,外面隐隐传来粗使婆子扫院子的声音。

  锦桃以为季箬睡熟,轻手轻脚的起身,将被褥折起来放到箱笼里面去。

  “锦桃。”季箬唤了一声。

  “吵到小姐了?”锦桃放轻了动作,“时辰还早,小姐再睡一会儿。”

  “不了,伺候我起身,今日早些去给娘请安。”季箬道。

  如今三房和四房都落魄了,丞相府被季冉氏管理得更加规矩。夷珅的事情,牵扯到季冉氏失去的两个孩子,季箬不能随便跟府里的下人打听,一则下人们未必知晓,二则怕伤了季冉氏的心。

  季陵每日这个时候就起身去上朝,季冉氏便跟着起来了,她每天就早上这段时间最是清闲,所以季箬打算就这个时候去请安,顺便问一下夷珅的事情。

  “这么早就去请安?”锦桃问出口之后,不等季箬回答,就恍然大悟。

  昨天居然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往小姐的朱床上丢男子画像,也该跟夫人说说,给这锦桐院多安排几个守夜的侍卫了。

  她飞快的伺候季箬换了衣裳,然后打了热水来洗漱,洗漱之后端了一碗温热的花蜜水给季箬喝下。

  一切妥当之后,主仆二人踩着青石阶上露水的痕迹,朝浣春院走去。

  到了浣春院,不必通禀,听得夫人在内室梳妆,季箬便带着锦桃,直接去了内室。

  “娘,阿箬来给您请安了。”季箬看着季冉氏背对着自己,坐在梳妆台前,轻声道,“娘亲万福。”

  季冉氏扭头看向身后,然后失笑:“阿箬怎么这早晚来了!”

  “来得正好,快过来。”

  季箬起身上前。

  季冉氏指着面前的一个手串:“这珍珠怪稀奇的,竟不是常见的白色,而是湘妃色的。不适合我这个年纪,倒适合你这样的小娘子,快拿了去玩!”

  季箬失笑:“娘从哪里得来这个,我长这么大,竟没有见过湘妃色的珍珠呢!莫不是珠宝行家自个儿染的吧!”

  季冉氏道:“哪里是染的,东西是你外祖母送过来的,因着好奇,我让临春剥了一个来看,竟是货真价实。因着少了一颗,做不成两个手串,只得做了一个手串两朵珠花。手串给你,珠花给箮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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