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莞在得知斡离不的病情后觉得大快人心,终是斡离不的报应到了。斡离不平日里就好女色,见到美丽女子便起色心。曾在攻打辽国之时,他就掳获了不少辽国女子,他的几个侍妾都是从辽国俘虏来的。在攻陷东京后,他听闻安玉公主有倾国倾城之貌,便第一个把安玉公主赵蔷掳了去。在东京驻扎期间,他也不光只赵蔷一个,后宫的很多妃嫔都被他强行占有过。他平日里的身体状况本就不是很好,一因他过度纵酒纵欲,再加长期的战争给身体带来的劳累与损伤,终使身体过度虚弱,邪寒入体而不得治。
☆、第十八章
“也不知道我父皇和母妃他们怎么样了?被关在了哪里!”赵莞立在门边自言自语。
陪在她身边的春喜连忙安慰她:“公主先别着急,过些时日等熟悉一下这边的情况后我们再想办法打听打听。”
“谢谢你了春喜,你的处境比我自由些,此事还得多劳你费心一番。”
“公主哪里的话,奴婢愿意赴汤蹈火为公主做任何事情。”
赵莞心里十分迷茫,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去应对。金人把这么多的俘虏带来这里,不知他们下一步是打算把这些人怎么安置?尤其是那些沦为了金人战利品的可怜女子,她们大部分都已被金军□□污辱过,到了这天远地远的北地之后,她们又将面对怎样的将来?
在阆园住下来好长一段日子,赵莞未曾见过兀术,他正因斡离不的病情苦恼再加军中事务繁多,没有心情见任何人,尤其没有心情见她,俩人一见面就不给对方好脸看,只会更增他的烦闷。但他在她房里安排了好几个供她使唤的丫头再加两个跑腿打杂的小厮,现在光她房里的下人加春喜一起就有六七个人。这些人明着是来侍候她的,但她却更觉得是来监视她的。虽然也都是汉人,但都是被他收买了去的。
早上赵莞醒来时,一个侍女过来伺候她洗漱,待洗漱完毕,那侍女又欲准备给她梳妆。
“春喜呢?”
赵莞有些奇怪地问身后的侍女,以往这些都是春喜来做的,可今日一早醒来就不见她人。
“公主,四太子说以后这些事就由奴婢来做。”那侍女答非所问,像是有意回避问题。
“我问你春喜呢?”赵莞心里隐隐闪过一丝不安,语气变得急躁起来。
“她,她……被四太子调走了。”
那侍女有点被吓住了,低着头支支吾吾地道。
赵莞心头一惊。直觉告诉她,春喜可能凶多吉少。
“调哪里去了?”
“奴婢不知。四太子只吩咐以后尽心伺候公主。”
听她一说完,赵莞顾不得一头的散发便飞快地跑了出去。
春喜,你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
她一边朝着兀术所住的主房飞奔,一边在心里呐喊。
她绝不能让他动春喜。翠儿已经没了,她不能再眼睁睁看着与自己相依为命的春喜离她而去。
她跑过一段长长的穿廊,来到了兀术平日居住的正居。这里是阆园的主居室,除了厅堂寝室院落各数间外,还有一个宽敞的练武场,场上立有箭靶,木桩,决斗台等。
此时兀术并不在这里,赵莞见从前厅走出来一个侍女,她气喘呼呼地拦住那侍女问:“四太子去了何处?”
那侍女即柔声回答:“四太子跟徒班大人一起出去了。”
“知道他何时回来吗?”
“奴婢不知,四太子刚走没多久。”
不得已赵莞只能坐在一处台阶上干等,她怕她再不争取时间春喜就没命了。虽然她不知道春喜是不是已经不保了?!
她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兀术,直到一整个晌午过去了,赵莞终于看到兀术在几个侍卫的簇拥下走了进来。她立马迎上去,仰着脸急切地说道:“你放过春喜吧,她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我发誓!”
兀术停下脚步,看了看披头散发的她,撇开脸命令后面的侍卫:“把她带走。”
随即赵莞便被两个人架了起来,她不甘心地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嚷起来:”完颜兀术,你算什么男人,整天只知道把心思用来对付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弱女子,连一个小小的侍女都不放过,你干脆把我五花大绑的整日捆起来不是更省事?”
尽管她骂得很大声,兀术却头也不回地进了前厅,她则被两个侍卫架着扔在了来时的穿廊上。
赵莞回到自己的居室时,看见早上伺候她的侍女正等在房门口迎她,之前她每次回到房里第一眼看见的都是春喜,可现在已经没有春喜那熟悉亲切的身影了,悲伤便如潮水一般袭来。一想到春喜可能已经不在了,她的心就痛得快要窒息。她真的太害怕这种感觉了,害怕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的都被他们赶尽杀绝。
她没进屋,又转身跑回兀术的住处。前厅门口的两个守卫手拿长矛如两尊门神一样立在两边。
她走过去,那俩人一见她便将手中的长矛交叉在中间拦住了她。她没办法,便在不远处又干干地等着,她就不信他能在厅堂里一直待着不出来。
已经入了夜,始终不见兀术的身影。等了足有一个时辰之久,终于看到兀术的身影出了来,赵莞连忙快步来到他面前。
兀术对她的出现并未感到意外,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他径直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依然不理会她。他走得太快,赵莞只能小跑步地跟在他后面,她这次改变了自己的态度,不再像刚才那样大声嚷嚷,她平心静气地说道:“我知道有一个人能救二太子,这个人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本事,只要你饶了春喜,我就告诉你此人是谁。”
听到她这一番话,兀术停下了脚步,一双如锥的黑眸凌厉地望向她,他抓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拽,将她拉近了自己, “你胆子不小,敢跟我讲条件?”
赵莞知道已经动摇到他了,抬起脸大胆地与他对视起来。
看她一副傲然的样子,兀术很是不快,但他还是松开了她,继续往前走, “若我不答应呢?”
“你要是不答应,二太子死定了。那野河里的水寒凉无比,而二太子因刚发一身大汗,此时本来就不宜沐浴洗澡,再加他身体比常人要虚,身体又患有旧疾,若他还能好起来,除非华佗现世。”
她紧跟在他身后,娓娓地道出了斡离不的症结状况。就连一般身体强健之人都不能在发大汗时即刻洗澡,这是常识。他们怎么就不懂!之前自己在玩蹴鞠时因运动过后出了汗,无论多么难受奶娘也不让她马上沐浴更衣,非得让侍女用干帕将身上的汗擦干休息一阵再沐浴。
兀术进了卧室,赵莞也跟着进去。
“我只是将春喜调离你身边,并未对她怎么样,你何必如此紧张。” 兀术答非所问地道。
“你为什么要将她调离?”
“她的行为鬼鬼祟祟的,很值得怀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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