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生漫漫_彼交匪敖【完结+番外】(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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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道茫茫啊,没心没肺的白宛和,她也不知何去何从。

  就这个事儿,宛和也曾经问过她的师父,紫缘仙君当时是边喝着酒,边为这傻徒儿解惑的。

  他说:“求仙问道者,修道、修心、修天法自然。”

  紫缘这种高深的说法,宛和自然不能理解,紫缘只好一言一语的解答,“修士,皆愿羽化升仙,寿与天齐,一朝愿望成真,却又耐不住漫漫仙生的寂寞,成大道者,也就寥寥无几了。”

  成仙,并不是修士的终点,可又有几人知道呢。

  紫缘讲得头头是道,宛和听得津津有味,怎料紫缘话锋一转,“丫头,你若太闲,那就喝酒吧,壶里乾坤大,杯中日月长。宁可醉死,也别去做那庸俗之人。”

  所谓话糙理不糙,宛和似有所悟,师父的意思嘛,大约就是,酒要喝,乐子也得找。

  此时,金华楼的故事正在上演,说书的先生,正在讲百年前,陈国的故事。

  那说书的先生,隐在幕后,只闻其声,未见其人,却依然听得众人身临其境。

  只听得惊堂木一拍,众人安静下来,竖着耳朵。

  话说百年前,陈国为晋国桎梏,当时的陈王羞愧自尽,儿子宇文极临危受命,大刀阔斧,招贤纳士,改变了陈国的命运。

  这命运能这么容易改变?那就要从齐王的最小的女儿说起。

  说这位公主啊,是齐王老来得女,甚是宠爱,长得明艳动人,那叫一个动如脱兔扑朔,静如姣花照水。取掌上明珠之意,公主的封号也为明珠。

  从明珠公主及笄起,各国求亲使者不断,齐王不是嫌弃求亲者诚意不够,就是嫌弃对方胸无点墨,配不上他的明珠。

  直至被后世叫做陈惠王的宇文极出现,才免了这位公主,被熬成老姑娘的可能。

  传说,陈惠王先天病体,肌肤瓷白,毫无血色,只要吹风受凉,必定卧病在床,在世华佗也无能为力。

  陈惠王时年二十有八,膝下没有一儿半女。

  众臣忧心,有的劝导陈惠王充盈后宫,留下子嗣,继承宗庙。有的张贴榜文,招募神医,却一直未果。

  臣下听闻齐王嫁女,公主命格贵重,若为陈国王后,必是福缘。

  于是,臣下禀告陈惠王,劝说惠王,派遣使者求娶公主。

  陈惠王自知天命难违,唯恐累及公主,不愿求娶。

  怎知,众臣联名恳求,求惠王以国本为重,惠王拗不过,只好答应。

  但,为表诚意,惠王带上礼物,亲往齐国求亲。实则是告知齐王,自己身体有恙,让齐王三思而后行。

  齐王已过花甲之年,依然精神矍铄。

  惠王以长辈礼仪待之,询问齐王日常饮食有否异常,孙辈的学习是否认真,只不问明珠公主的事情。

  晚上齐王后问齐王,对陈惠王的看法,齐王据实以告。

  比起他国使者而言,齐王很是喜欢惠王,为人诚恳谦恭,对人关心备至,谈吐不凡,只这病,是个问题。

  齐王后笑说,“难道你忘了明珠师从何人?”

  齐王抚掌大笑,“果然天作之合。”

  次月十五,黄道吉日,惠王和明珠公主,在齐王宫大婚,齐国大赦天下。

  婚后,明珠公主随惠王回了陈国,陈国百官迎接。

  此时,晋国趁着陈惠王新婚,大举南下,进攻陈国胡州。

  然,一边,陈惠王正当新婚,和公主蜜里调油;另一边,家仇国恨,陈惠王有些为难。

  明珠公主训斥陈惠王,“你为陈王,我为陈王后,晋国之流,攻占的你我的土地,杀害你我的子民,此时难道不该以天下为重?”

  随后,公主又手书一封,往齐国借兵,交由惠王手下一员猛将,名叫范年的统领。

  陈惠王感激公主大义,对公主更加关怀备至,体贴入微。

  陈齐联手共御晋敌,次年二月,大战告捷,收服胡州等地。次年十月,晋国并入陈国版图。

  同年十二月,陈王宫传来另一条喜讯,王后诞下一位王子。

  陈国举国沸腾,陈惠王也喜极而涕,他宇文氏,终于后继有人。

  喜讯传到齐国,齐国自然备了重礼相送。齐王拉着齐王后的手,大赞王后贤明,没有人云亦云,才让他得此佳婿。

  王后不敢居功,只说是齐王教导有方,明珠聪慧,医术堪比华佗。

  有人要问啊,这明珠究竟师从何人,竟能治好陈惠王的顽疾。

  传言说啊,有一位白姓的药理仙人,看重明珠睿智聪颖,收为徒弟,传授一身的歧黄之术,还留下救命仙丹,这才救了陈惠王一命。

  还有传言说,这位明珠公主不仅精通医术,还是再世蔺相如,一代贤后,先后辅佐夫陈惠王,子陈文王,孙陈武王,后又助武王一统中原。

  至于那仙人,后世知之甚少。

  传闻那人是相貌堂堂、目若秋波、鼻若悬梁、唇若涂丹、肤如凝脂、神通广大,能上天入地,和地府阎君更是好友。

  虽不知是男是女,此仙却是已为人夫人妇,有一子二女两个孩子。

  幕后,惊堂木再一拍,说书的先生说道,“此事已过去百年,到底是真是假,已无证可考,不过故事而已,为博君一乐罢。”

  &lt完&gt

  ☆、那个番外的两则小姑事

  番外一

  一位大约花甲,穿着花哨的老太婆,左手挽着菜篮子,叉着腰,跟众人显摆着:“快看快看,那边那些穿白衣镶绿边的就是东华山的弟子了。”众人随着那婆子所指的方向,纷纷向那些人投以羡慕的目光。

  那婆子更加得意了,“还是我家的孙女出息,去年才满十二岁,就被东华山选为了外门弟子,单是月钱,便有十两纹银之多,那可是你们这些庄稼人好几个月的嚼头了。”

  “是啊是啊,东华山如今是每六年才选一次弟子,并且筛选严格,你的孙女就在其中,要不算命的说你有后福呢!”

  要说这婆子,为人最是尖酸刻薄,这条街上每一个人喜欢她的,所以街坊邻居嘴里虽是一阵恭维,心里却都是暗叹这婆子走了狗屎运,不甘居多,真心祝福的寥寥无几。

  “无心,看什么呢,快走吧,仔细误了时辰被师父责罚。”

  叫做无心的是东华山的小师弟,他正瘪着嘴,满眼的不高兴,“大师兄,这些凡夫俗子当真没趣,虚伪的很。几百年前,东华山遭难,他们只顾在背后嚼舌根,如今东华山好容易起复了,他们拜在门下,为的却不是求仙问道而是银两,真乃滑天下之大稽。”

  无心师弟虽是耿直了些,说的也在理,他也不喜欢这些凡人的闲话,可今天是初茗仙姑的仙忌,万万不能因为这些小事错过了祭典的吉时。“无心,祭典要紧,你我还是赶紧置办了东西回山的好。”

  “是了,差点忘了正事。”无心跟上大师兄,像是随意般问道,“大师兄,仙姑的事迹虽然从小就听过,可也只是知道个大概,我实在不明白,她是如何在百年之后死而复生的,还有守易仙君,他到底去向了何方?为何我翻遍东华山的典故,总也找不到一丝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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