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龙惊亓,她断定是一个比君夜邪更难招惹的主。
第十四章 交易达成
她只想安安稳稳、平平静静的在祁侯府做个混吃等死的“草包”,一旦与龙惊亓扯上瓜葛,恐怕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想到这里,祁之摇毫不犹豫的开口拒绝:“祁之摇才疏学浅,亓世子还是另寻高人吧。”
“龙血芝、冰灵焰草、万年青灵藤……”
祁之摇猛的回头紧盯着龙惊亓:“你怎么知道我在找这三味药?”
“循世子身负毒伤,非这三味药不能治,这天下皆知的事,龙惊亓自然也知道。”
半年前,她被人骗进了无妄森林,哥哥为了救他,只身闯入森林,被林中毒蝎咬伤,神医鬼谷说过,须聚齐龙血芝、冰灵焰草、万年青灵藤三味药材,方能解其毒,若不然,哥哥活不过一年。
她的腿受伤不能动,全身痛得没有一点力气,眼看毒蝎就要扑到她身上,她心力交瘁,苦笑自己活了两世都死得这么年轻,就在她以为自己死定了的时候,哥哥出现了。
若不是哥哥,即便她灵魂中带着二十一世纪的医学知识,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那是祁之摇第一次感受到温暖,也是唯一一次。
所以她一直在寻找这三味药材,半年时间里,她却只找到了龙血芝一味,其余的两味药材她竟然连一点线索都没有。
只有半年了,若再找不齐三味药,哥哥必死无疑。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冰灵焰草和万年青灵藤?万一你是讹诈我的,那我不是亏大了!”但凡有一点踪迹,她都会不惜一切,但是在她不惜一切之前,她一定要确定那东西的确在他手上。
“你知道冰灵焰草生长在何地?又有何功效?”龙惊亓反问。
冰灵焰草,生长于极北极寒之地,吸收天地之寒,草叶及草茎通透血红,犹如雪地火焰,其功效便是:能解百毒。
祁之摇盯着龙惊亓。
“你方才说过,我身中情花毒却能活到今日,是为运气,其实那不是运气,是因为冰灵焰草。”龙惊亓淡淡开口。
“你身上之毒乃是超越百种毒药炼制而成,所以冰灵焰草并不能帮你解毒,只能抑制毒性和延缓毒性的发作。”祁之摇接道。
难怪他会在雪峰山一住十年,难怪他身中剧毒十年不死!
龙惊亓下床,走到祁之摇面前,再是淡淡一笑:“祁小姐,合作愉快!”
“好。”祁之摇伸起手,握住龙惊亓的手,龙惊亓手心冰凉的温度传来,祁之摇不自觉的抬头看着龙惊亓,却只看到他眼中的一片清明。
祁之摇走出客房,身后传来龙惊亓淡淡的声音:“阡桑,送祁小姐回府。”
与祁之摇握手的手指轻轻握了握,似乎还有她手心的余温和她手中的温柔细腻,似乎比冬日暖阳还舒服。
七绝殿,深夜。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棂射洒进屋内,直射在床榻上沉睡着的俊美容颜之上。
月光沉下去的时候,床上的人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片刻之后,猛然坐起身来,拍了拍胸口的位置,眼中有些迷茫。
“来人。”沙哑的声音响起,门口立刻有人走了进来。
“殿主,您终于醒了!”来人是个女子,光听声音便知道是个柔媚的女人。
接着有侍女进来掌灯,很快屋内便灯火通明,女子见男人脸色不是很好,立刻担忧的问道:“殿主,您是否感觉哪里不舒服?属下马上去请命魂。”
“不用了。”女子起身,男人声音响起。
“姽婳,我怎么了?”说话的男人便是七绝殿的殿主君夜邪。
听到这个问题,姽婳愣了一下,殿主竟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中毒的!这怎么可能?
当他们发现战天戟被盗,匆忙赶到之时,殿主已经中毒,人事不省,只有桌上的木匣子和一张字条。
匣中药方,一日三服,连服七日可醒。
命魂检查过药方,确定药方对了之后才给殿主服下,今日正好是第七日。
“殿主你中了七叶莲果之毒,您已经睡了七日了。”女子便是君夜邪身边的侍女姽婳。
君夜邪回想着他沉睡之前,是和一个少年在拾花楼喝酒划拳,他发现那小子出老千就出手教训,却扯断了她的发系,发现那小子竟然是个女人,之后胸口疼了一下,就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殿主,属下发现您的时候,战天戟也跟着不见了。”姽婳小心翼翼的说道。
君夜邪回想起他中毒之前发生的事,对战天戟被盗一事已经不奇怪:“去查了吗?”
“查了,只知道那人与亲王府的宸小王爷有关,具体是谁……还未查到。”
君夜邪掀开被子下床,一字不发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的冰寒之气,姽婳立即继续道:“殿主,属下马上再去查,即便翻遍整个京城,也一定查出那人是谁。”话毕,姽婳匆忙出去。
“不要打草惊蛇。”君夜邪嘱咐了一句。
“是。”姽婳匆匆退出。
敢和他君夜邪作对的人,从来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所以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敢与他为敌了,那小子不止胆子不小,还挺有脑子,能从他手中夺东西,有趣!
夜很静,君夜邪走到桌边写下一封书信,装入信封:“来人,三日之内送到太子手中。”
“遵命。”
第十五章 惊鸿一瞥
夜幕之下的官道上,马蹄阵阵,黑暗中不见尘土,马蹄声很快就没入夜色之中。
一封足以震动天曜皇朝的书信,正悄悄袭近京城。
第二日,整个京城百姓都在聊着同一件事情。
“这是不是真的?祁家嫡女能救了亓世子的命?!整个太医院,就连一玄大师和神医都束手无策,祁家嫡女能有多大本事!”
“这事是从亓世子府中传出来的,定是不假。”
“难怪我昨日在花雨楼见着祁小姐上了楼上的客房,前头有人背着一个男子也上去了……”
“什么什么!亓世子与祁家嫡女共处一室?莫不是……”
“别瞎说,亓世子是什么人啊,岂是尔等之人可以宵晓的,更别说祁家那嫡女了。”
“可是祁小姐当真救了亓世子一回,这可是从亓世子的马夫口中探听的据实消息。”
……
一时之间,祁之摇在京城的名声更大了。
秦隐刚从练兵场回府,在街上一路都听着市井百姓在议论,心中有些不舒服。他身旁跟着一个参将,听着不敢发言,只偷偷瞄着秦隐的脸色。
易王府的马车从宫里出来,正走在闹市之中,百姓议论的声音也传进了马车之中,一隅车厢之中,秀美柔润的女子眼中,突然闪现出一抹愤怒,或者说是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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