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惑_夏阳白【完结+番外】(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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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歌一抬头便见是傅瑶与他的那位新宠苏梨白站在院中,苏梨白一身蓝底白花的锦裳,外面罩着一件雪狐皮褛,出现在这院子里怎么都让觉得有点不相衬,那院子被两人的华服衬得更加寒伧了。

  对于苏梨白,长歌没见过黄珍还能维持表面的礼节,见过后,她连理都懒得理,白了苏梨白一眼,把鱼和豆腐递给腊八便往屋里走了。

  正带着一脸贱笑的傅离见了有点纳闷地看着长歌的背影,那尊贵的傅瑶和苏梨白的脸面就有些挂不住了。

  傅离只得请两人进屋,也不知道他的小心肝又到哪里受了气,那张脸是人便知道今**非常不爽,而且好象还很针对苏梨白。

  三人坐下后,傅瑶才道:“傅离,你也真是的,秦长歌那个奴婢好象也没把你放在眼里,你可真够给男人丢脸的了。”

  傅离忙笑道:“皇弟都知道了,为兄就这么个贴己的女人,别的女人太精明了,为兄也都看不住,就这个实心眼地跟着为兄,那自然要惯着一点。”

  “要换做本王,早就乱棍打死了。”傅瑶哼了一声,苏梨白的脸闪了一下不悦,傅离却笑道:“为兄哪敢跟皇弟比,皇弟文质风标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等着上皇弟的榻,皇弟要怎样,那些妇人敢有不丛,为兄就只这一个,不敢跟皇弟比。”

  “傅离你真是,让人怎么说你呢?”傅瑶非常不屑,傅离连忙讨好地嗯了两声,却听到屋里“砰”的一声,傅离皱了一下眉,那傅瑶却冷声道:“傅离,这还真的没有家法,本王今日帮你收拾一下这个刁妇,来人呀!”

  傅离忙道:“皇弟,为兄的家事还是为兄自己来处理,来人呀,把那个不懂规矩没家法的东西拉下去,罚她跪一夜,午餐、晚餐全不许吃。”

  腊八愣了一下,忙应了声:“是!”

  那两个侍卫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还是去把长歌拖了出来,长歌气极了大叫道:“傅离,你…”

  傅离使了个眼神,腊八忙伸手把长歌的嘴给捂上,长歌张口就咬了腊八一口,腊八忍着没敢叫出来,忙让人拖下去施家法,三个男人,实在拿不准傅离是个什么主张,所以犹犹豫豫地半天架不住长歌,那傅瑶一抬手,他那几个随行的侍卫,便也加入了,傅离摸了一下下巴道:“皇弟,这是为兄的家事,皇弟参予也太不给为兄面子了。”

  “是吗,不知道傅离,你有什么面子?这关系着皇族的声威,本王今日是帮你立威,来人,拖下去,罚二十鞭子,让秦长歌知道什么叫王法家规,蔑视你的夫君,你就要受到惩罚,不知道错,就加罚!”

  腊八忙抢过那侍卫的鞭子道:“王爷,还是由腊八行刑吧。”

  傅瑶哼了一声不开口,傅离也哼了一声,腊八抡起鞭犹豫了一下,还是狠狠地抽了下来,长歌长这么大,除了夜无边那里受了一些罪,即便连坐天牢和暴室也没被鞭打过,象这么实打实地用鞭子抽,她做梦也没想到还会发生,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心里气着傅离,咬着牙就是不认错。

  腊八抽了十鞭趁傅瑶的侍卫不注意时小声道:“姑奶奶,求你认个错吧。”

  长歌五鞭就痛晕过去了,这十鞭已经晕了三次了,听了腊八的话,她就狠狠地看着腊八,如果不是口被捂着,腊八相信长歌非咬他一口不可。

  傅离就不明白从来就娇气怕痛怕死的长歌,此次却象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比那刘湖兰还象女英雄,不知一向温顺的长歌今日受了什么刺激,面上讪讪地,心里急得象猫抓一样,恨不得替长歌去挨那顿鞭子。

  到十五鞭,傅离越想越气,自己的妾与你傅瑶个屁相干,正要开口,却听苏梨白轻声细语笑道:“王爷,长歌岁数不大,做事冲动,你再这么打下去,真的香消玉殒了,懦王爷可要恨您一辈子了。”

  傅离看了一眼苏梨白,傅瑶却哼了一声道:“本王就不怕傅离恨。”

  苏梨白听了撒娇道:“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长歌是我儿时的伙伴,王爷,您就不看僧面看佛面,好不好?”

  傅瑶听了才哼了一声道:“看在爱妃的面子上,本王这次暂放她一马,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再这么猖狂,做奴婢就要知道做奴婢的规矩!”

  长歌在捱了十八鞭是终于结束了酷刑,她从心里不感激苏梨白,很想恨苏梨白两眼,无奈长这么大也没捱过这么狠的鞭子,实在是没力气再恨了,由得人拖了下去。

  傅离在心里把傅瑶的十八代祖宗全问了个遍,我傅离惯婢关你个屁事,要你来罚什么,但又知道傅瑶抽长歌的鞭子不是在帮自己立威,而是在帮他自己立威,但傅离可不管你傅瑶想干什么,后面也都不怎么爱搭理。

  明面上,两人的王位是傅离的低过傅瑶,与傅瑶相处这么多年,傅离还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这次算在阴沟里翻了船,最主要是长歌不知道为什么如此配合这次翻船。

  送走两个瘟神,腊八忙上来把白天两个侍卫看到的、听到的都告诉了傅离,傅离撇了一下嘴,这么看来傅瑶对那黄珍可能还有几分想法,但眼下这种情形又不能不依着苏梨白,打长歌就是告诉苏梨白做妾有做妾的规矩,不过除了长歌挨打,傅瑶有什么样的想法跟他都没任何关系,听完皱着眉道:“这个丫头最喜欢做这些傻事,那个黄珍又是什么好鸟,当然是怎么对她的,她就忘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

  腊八当然知道这句话是不能回的,乖乖垂手站在一边,傅离便道:“把那最好的伤药给我拿来。”

  “是!”腊八忙不迭地跑去拿。

  傅离拿着药走进卧房,长歌正痛得在抹眼泪,傅离看了长歌一眼,长歌忙用仅有的一点力气把头别到一边,傅离走过去道:“你可以恨我,但是如果现在不把那伤口处理好,到时候血一干了凝在衣服上,你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我讨厌你那么无能,你走远点。”长歌推开傅离,傅离笑了一下道:“我无能,你又不是今日才知道,你嫁给我第一日就知道了,现在来发火是不是有点晚了?怎么后悔了?”

  “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你走,你走!”长歌拍着榻板使足劲地叫,傅离听了哼了一声道:“我看呀,倒真是我把你给惯的,再乱叫乱嚷,我才真的想捧你一顿。”

  “你打死我好了!”长歌悲哀莫名,想挣扎着起来,结果却惨叫一声又跌了回去,傅离见了便道:“看吧,看吧,知道痛了,你乖乖的上药,我告诉你长欣在哪里?”

  长歌听了放弃了挣扎忙道:“真的,在哪里?”

  傅离拿起小刀和剪子尽快地把那粘在伤口上的裤子弄掉,心里知道腊八下手肯定不会伤到筋骨,嘴里却道:“我讲了,要先上完药才告诉你。”

  布块粘着伤口,一扯就跟再受一次刑一样,长歌痛得不时大叫,傅离怕她乱动伤得更厉害,干脆一狠心伸手点了长歌的穴道,于是只剩下长歌一阵接一阵拼了命地干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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