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霄大约又要来补块糖吃,他还真当本门主是三岁小孩子就馋他那块糖!”夜无边反复地想,流苏见夜无边不停嚼着口中那枚青果,半天不说话,都有些替那枚果子着急,终于听夜无边问,“傅宁坤派了谁,傅成霄派了谁?”
“青帝派了平东王,新皇派了徐朝子。”
夜无边一听傅成坤派了傅瑶来,傅成霄派徐朝子来,再一次差点让那枚青果子给噎子了,愤愤地吐到地上,才吩咐道:“流苏,咱们现在在傅宁坤的地盘上混,见!傅成霄的人打哪来让他打往哪回,本门主没时间跟他耗!”
第009章 帝王枕边妾 暗夜帝王枕边妾:胭脂惑
第009章帝王枕边妾
夜无边重新坐回榻,依旧招回那两个美姬侍候,没一会流苏便带着傅瑶走了进来,难得傅瑶这种张扬的个性,只穿了一身浅灰的八重锦织就的衣服,平日的张狂收敛了一些,但眉眼还是流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想来那原平大败对他并没造成实际上的打击,至少他认为那不是一场真正的较量,甚至傅瑶压根还不知道黄子麟倒戈的真正原因。
傅瑶代表着傅宁坤的意思,只是单纯来向夜无边示好的,傅瑶见过夜无边几次,知道夜无边与傅成霄交好,所以没有深交过,受傅宁坤的影响,心里并不看好这种黑道人物,这次傅宁坤突然让他结交夜无边,除了不服还有不解。
夜无边与傅瑶叙礼后,那傅瑶尽量掩示自己的质疑和对夜无边的轻视,端了茶不过家长里短了寒暄了一番;夜无边更没想在这个傅瑶面前一展能耐,得到他青睐,照样斜倚着榻,搂着两个美人。
傅瑶就更瞧不出夜无边的过人之处了,只觉得傅宁坤太小题大做与这样的人结交,将来传出去坏了名声。
傅瑶见夜无边傲慢无礼,心里非常生气,但来之前宛兰风千万叮嘱过,傅瑶只能竭力按住自己的性子,所以两人的对话都是不咸不淡、不着边际的。
按着夜无边以往的性子,不管是苏南还是傅瑶,都打发齐征接待完事,现在是心情不错,主要是想见苏南,想看看这个情敌是如何地失意落魄,见他被自己打击的样子,心情非常地好,结果就顺便连傅瑶一起见了,这个是宿敌,夜无边很有兴趣瞧瞧他的另一面。
礼节性了交谈了一番,傅瑶并无其他举动,装模作样的,夜无边有些后悔见了这个傅瑶,连应酬的话也懒于讲了,按自己的经验一般象这样偱序渐进的,往往要求更多,更难做,不过夜无边倒不看好傅瑶,从来认为他是图有其表,但傅宁坤却是只老狐狸,这次吃了黄子麒这么大个亏,不知想如何扳回来才舒服,如果不是这样傅宁坤也断断不会跟自己交好,和自己打交道,傅宁坤除了有些本事、有些野心,还有一些做人的标准,比名声呀、气节呀、孝心呀、规矩呀…,他还能约束住自己,傅宁坤基本都败在这番标准上。
那傅瑶终于没了耐性,草草结了两人的谈话,起身告辞了,夜无边当然也不会留他,依旧连身也未欠,傅瑶脸色一下变了,哼了一声走了出去,显然远没苏南那两分定力。
打发了傅瑶,天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夜无边不知不觉在“落玉坞”忙了一夜,自从那夜起,伤口的毒性又开始复发,好不容易止住,这一忙伤口被扯得有些痛,长歌那一刀虽没要他的命,毕竟是大伤初愈,不能这么没日没夜地费神,尤其不能熬夜。
夜无边叹了口气,这一世最不想就是做这种劳命伤身的事,偏偏没完没了,江盈无法为自己解毒,齐征找了许多法子,都不能完全解干净,平日休息好倒也无所谓,稍一累,就不舒服,什么叫报应,这才真是报应,躺在榻上略休息一下,才舒服了一些。
长歌自从找到傅离,基本是每夜都粘在一起,即使是吵嘴生气,也最多住住隔壁,傅离突然一夜不在身边,她万般不习惯,到了下半夜才睡着,就又做了噩梦,半夜给吓醒的,屋子是旧房子,外面灯红酒绿到了下半夜还是非常安静,春天来了,这种旧宅子中总有些小东西舒醒了,动静又多,尤其是老鼠,那是长歌特别怕的,虽住进来没多久,腊八就好好地下过药收拾过一气,但总是漏网之鱼,总杀不干净,又不知道这地方要住多久,腊八正在犹豫要不要再下狠手。
老鼠跑动的声音有时候象人走路一般,屋中没人,连个小婢女都没有,半夜听起来怪碜人的,下半夜长歌就用被子蒙着头,再也没睡着,心里念着十八般武艺收鼠**,但那牲畜压根不怕长歌的**,无法无天地折腾到了天亮,才消停下来。
长歌打着哈欠,听到屋外有声音,没一会傅离的脚步声传来,还有一两声咳嗽,长歌立刻从榻上爬了起来,一下扑进傅离的怀里,却把傅离一下撞倒到了地上,长歌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已经有种感觉傅离在装弱的长歌,有些手无措足,傅离突然孱弱,连她这一扑都受不了,被撞地上的傅离躺半日未动,长歌忙爬到傅离身上问:“大世子,怎么了?”
傅离揉着头叹道:“莫不真是好日子过到头了,这些个牛鬼蛇神全窜出来了。”
长歌听不明白有些好奇地问:“长歌不知道大世子讲的什么是牛鬼蛇神。”
长歌离得近,一下闻到傅离身上有股子若隐若现的让自己深恶痛绝的薄荷味,尤其是嘴边,那个味道更浓些,长歌迟疑在凑到傅离嘴边仔细闻了闻,真有那味道,但仔细看来看去,都是傅离没错。
傅离因为毒伤犯了,一夜上又应付了不少人和事,极是困倦,扶着长歌爬起来躺到榻上就想睡,长歌却从头发、衣领、衣襟…,开始发狠地往下找,傅离见了忍着难受拉过长歌打趣道:“虽为夫夜没归宿,但可以保证身子绝对没有沾女人,放心。”
长歌依旧不依不饶地抱着傅离使劲地闻,只是那股子薄荷味淡去了,连同药味都淡去了,不甘心地又闻了一会。
傅离忽意识到长歌在闻什么,才怪自己大意了,怎么忘了那味药里的薄荷,因为时间问题,吃了过后也没有沐浴,肯定留了味道,让长歌闻到了,现在只希望长歌快点嗅觉疲劳。
下半夜没睡的长歌,虽有疑虑,再三观察,眼前这人都是千金换不走的傅离,折腾一下也疲倦了,爬在傅离怀里又磨蹭了几下,渐渐迷糊了,然后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傅离才松了口气。
长歌这觉是睡到自然醒,醒了还很不情愿,爬起来见天色还早,于是又重新爬了回去。
刚有睡意,却听傅离道:“睡了一整日了,就不饿呀?”
长歌一听这话,顿时觉得饥饿难忍,一气爬起来,声音又是从角落发出来的,长歌跑到那个角落,却见穿着一件簇新姜黄衣服的傅离又拿着眉石在画什么,长歌一下扑上去问:“大世子,画什么?”
傅离却眼疾手快地收了起来道:“小孩子不该看的就别看。”
长歌撇了一下嘴,很快被饥饿征服,将傅离和他的画扔到一边,直扑用膳的房间,傅离对于没有一点情趣的长歌略有一点失望,悻悻地放下手中正画的东西,朝用膳间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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