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惑_夏阳白【完结+番外】(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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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若看了傅离一眼道:“果然,你是有些名堂的,好,我等!”

  长歌见傅离答得这么自信满满的,不仅有几分担心,担心傅离到时候出糗,傅离点点头道:“说不准苏南最希望你走,我跟苏南讲一声,他让守城的开个小门就把你放出去了。”

  听了这话,丹若拿着筷子就打向傅离,傅离大笑着躲开,长歌撇了一下嘴,丹若气鼓鼓地坐下道:“你如果让苏南想办法,我回去就让我哥把你那正房给发配了。”

  傅离乐了道:“真是求之不得,不过你那哥要听你的就不叫傅成霄。”

  丹若一见打击不了傅离便道:“傅离,你那正房对我哥那个才叫贱呢,怎么你一点都不难受吗?”

  傅离哼了一声道:“那有什么难受的,杨丰祺与你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们两想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与我何干?”

  丹若也哼了一声道:“怎么会没关系,谁不知道杨丰祺是你的正室,如果你还无所谓,我就让我哥把你的免死令收回来,抓住你这叛贼,把你五马分尸!”

  傅离笑嘻嘻道:“放心,你哥可舍不得把我五马分尸了,把我分了,以后他要寻花问柳多不方便呀。”傅离话刚落音便被丹若拿着筷子一阵猛打。

  长歌鲜少见傅离对女子有这样的表情,看傅离与丹若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心里竟略有一点酸涩,但想到他们是堂兄妹,又放宽下心来。

  傅离看到长歌的表情,忽意识到了什么,忙收了那神态和打骂,专心用起晚膳来。

  沂安收回来,城里的气氛到底轻松了一些,傅离反正不在屋子里,长歌实在待不住,便想约丹若上街玩耍,谁知丹若不在屋里,她没有手掣,真的是为了喜欢的人连命都不要了。

  长歌叹了口气,换了衣服,吸取了原平的教训,她把傅离给她的手掣戴好,那东西就是一个刻着人名及住址之类的类似于铁环的东西。

  装扮完长歌也很快就溜到街上了,街上的戒严解除了,知道是打胜了,人们除了奔走相告外,那些讨生活的人也忙着出来讨生活了,物品的管制没有以前严格了,有一些缺吃少穿的人家就把祖传的物件拿到街上来买卖,长歌随便问了几家,都比较便宜,但她又不是识货的人,见那识货的人大量地在那里买进,非常羡慕,仔细一看那大量收购的人居然是松山鹤,这一发现真让长歌震惊。

  如果不知道松山鹤是傅离的人,长歌真的觉得松山鹤是个人才,是那种专发国难财的人才,当然长歌不知道松山鹤想举事,自然会聚敛财物,否则真到要起事的时候,谁拿钱财买兵器、置军备。

  长歌一看松山鹤这么忙着赚钱,本来就怀疑傅离的花销是松山鹤这老儿供养着的,现在更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傅离用皇祖母留下什么财产来搪塞世人,纯粹是为了掩人耳目,也难怪傅离到哪儿都有银子花,哪里是什么皇祖母留的,分明就松山鹤这么任劳任怨跟老黄牛一般的供养着傅离这个主,长歌即认定了自己的猜测,心里便开始同情起松山鹤来,一大把年纪了,自己缺吃少穿住着寒屋破窑也要供着傅离穿金戴银的,那张老脸看上去也没那么难看了。

  怕被松山鹤看见,影响了松山鹤挣大钱,长歌忙转过街角,结果又吓了一大跳,那瞎眼老太婆也改行了,不做磨豆腐的营生,改为席地乞讨了,但经营比较惨淡,面前那破布袋子里只有不多的几个铜板,想想这时侯街上是乞讨的人多过有铜板的人,这桩生意显然不是什么好营生,不过这种巨大的转变让长歌的小心肝实在有点受不了,抬腿就打道往回走,边走还边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节约一点,松山鹤两口子挣点银子也是极不容易的。

  长歌在巷子里绕了个弯,却听远处传来求饶的声音:“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都不认识他,怎么会被卖了?”

  “哟,这可由不得你了,银子我们付了,契约也按了手印,你不会想去见官吧!”一个好听的女声不紧不慢地传入长歌的耳朵,长歌听着熟悉,顾不得乞讨的瞎眼老太,忙追着声音去了了,却见流苏依着门,模样俏俏地嗑着瓜子,正对一个跪在地上的小姑娘说着那番话,她周围站着五六个膀大腰圆的龟奴和一个个子不高、瘦小却极是精明的男子,那个男子正是那天自己与傅离去赌钱时,给自己一一做示范的男子。

  长歌仔细一看,原来自己怕松山鹤那瞎老太婆看到,不小心转到了“落玉坞”的后院,前面是灯红酒绿、衣履光鲜,后巷不是卖祖上物品的穷人、乞丐就是这逼良为娼的风景。

  长歌见跪地上哭个不停的瘦小身子实在有些同情,但又不想惹事,犹豫一会想当作没瞧见算了,抬脚想走,却又听那小女孩子哭道:“当家的,小女子不知道那是契约,真的不知道,小女子不识字,真的不知道那人是骗子,是他骗我按的手印,求求你们让我做工,小女子一定做起买身钱,求求你们了。”

  长歌刚开始只是同情,再仔细一听那声音却太熟悉了,也顾不得冲了出去,一见那跪地上的那个人披头散发,满脸血污,却是失散了许久的小梳子,小梳子见有人来,一把抱住道:“公子,救救奴家,救救奴家!”

  长歌叫了一声:“小梳子!”

  小梳子抬头看着长歌先是一愣,随后认出这个男子打扮的人竟然是长歌,不顾一切地哭了起来道:“郡主,救救小梳子,救救小梳子!”

  长歌便象一只老母鸡般地挡在小梳子面前对流苏道:“她的**银子是多少,我还!”

  流苏与三平都一愣,看清是长歌更是吃惊,对视一眼,流苏便道:“哟,这个银子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吃穿用度算来算去也有千把两吧!”

  长歌吓了一大跳,三平忙伸手拉了流苏一下,流苏却故意装不知道,别开了身子。

  长歌掏出五两紫金锭扔给流苏道:“这个是定金,剩下的银子,我这就去凑,你可不许伤害她。”

  三平有些着急,狠狠地拉了流苏一下忙道:“这位小公子,请留步!”

  长歌是个急性子,这会已经窜出去了五六步远,一听忙停住了步子,三平忙对周围的人道:“苏当家累了,烟儿快扶苏当家去歇着。”

  流苏非常不甘心,咬着唇,眼里噙着泪,终是扶着低着头的烟儿转过身走了,长歌有些不解地问:“你有什么事,快说!”

  三平忙道:“这位小哥,刚才是我们当家跟您开玩笑呢,这个小丫头,买进来不过才五六两银子,既然小哥与她认识,就原价买给小哥好了!”

  长歌一听差点雀跃起来道:“你叫什么名字?”

  三平一愣便道:“小的三平!”

  长歌便道:“你一看就是好人,我就当你是兄弟了。”

  三平立刻知道为什么流苏不如这长歌讨喜了,忙道:“小哥讲这话真是抬举三平了,来人,去把契约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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