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惑_夏阳白【完结+番外】(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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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王大叫:“来人呀!”

  傅离泼完茶,把茶杯往地上一摔道:“本来离身体不好,惰于讲府上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是父王偏让离讲的,‘笑风园’的人都回了,这里不待见我们,以后都不必来了。”傅离讲完这番话一拂袖就走了。

  长歌没想到名声在外的傅离居然是如此血性的人,心里是赞叹,竟有两分倾慕,表面上长歌还是和杨丰祺一般战战兢兢的,觉得天都要塌下来的样子,凡那恨宛氏一门得宠的人,打心里希望傅离好好闹,各种磕头声、惊呼声,偏才有了真正过节的气氛。

  杨丰祺等傅离一走,赶紧跪下道:“父王,儿媳也不知道大世子是怎么了?”

  长歌也赶紧跪了下来,刚才的傅离太有血性了,倾慕归倾慕,那“笑风园”以后就不过日子了,想来杨丰祺也想到了这一层。

  长歌本以为青王会重罚傅离,没到到青王气得直哆索却大叫一声:“滚,一堆没有家教的东西!”

  长歌不知道青王的“没有家教”是指杨丰祺、她和徐小如还是包括了傅离,如果包括了,那傅离没家教不跟青王关系最大嘛,心里觉得好笑。

  “芙蓉阁”依旧一片混乱,黄珍在那里没完没了地叫,宛妃在那里悲悲切切地哭,杨丰祺哪敢真“滚”,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杨丰祺苦苦哀求半天未果,只得与长歌起身,却听青王道了声:“慢!”

  杨丰祺以为有回转忙转过身问:“父王还有什么吩咐!”

  那青王指着长歌问:“她叫秦长歌?”

  杨丰祺忙点头道:“是!”

  青王盯着长歌,阴沉地看着,长歌不知道又有什么样的灾难会临头,一个劲冒汗,好一会青王才说:“来人,把秦氏关三天柴房,三天不许吃饭,你看她那副兴灾乐祸的样子就知道不安好心,不罚以后还会挑唆主子。”

  长歌对于这种无顶之灾感到诧异,忙跪了下来叫道:“王爷,冤枉,冤枉,长歌没有,长歌没有!”

  傅瑶却哼了一声,上前就给了长歌一脚道:“冤枉?我看父王就没一点冤枉你,你没进园前,傅离气都出不大,你进园,他就反了性,不是你挑唆都怪了。”

  宛娘娘立刻就道:“王爷,瑶儿讲得很有道理,大世子这房中的人,除了大奶奶,还都非善类,这秦氏才跟大世子行了房,大世子就出言顶撞王爷,以后还了得了。”

  长歌才知道自己跟傅离都行了房,连她都不知道是何时行过,但并不碍着大家作贱她,也懒于争辩,青王一挥手,就有两个壮实的嫫嫫把她拖了下去。

  青王府关人的地方是有讲头的,一般犯了错的女仆或女奴会被关柴房,男仆和男奴会被关在地牢里,家眷犯了错,一般都会在屋里禁足。

  卷一 第025章 干嘛又是我1

  作者:夏阳白 本书字数:1997K

  长歌从名义上是妾,按理算做家眷,却让青王关在柴房,可见也把她这妾放在与女仆、女奴同等地位上的。

  坐在干草上,长歌心里一阵悲哀,家贫被人欺,国贫一样被人欺,自古都是一个道理,她带着一番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雄心进入青王府,苟且地活着,希望有一天可以找到个机会帮长欣,现在别说帮,在那真能帮的人眼里,她就跟这柴房里的干草一样卑微。

  长歌饿得五脏六腑都在翻的时候,忽听到有人在叫:“歌儿!”

  长歌愣了一下,从小长这么大,除了母亲,即便连奶娘也没叫得这么亲热过,抬头看见居然是傅离那个病秧子,吃惊地张着嘴,从干草堆里爬起来走到窗边,傅离个子高,头正好够得着那扇透气的小窗,长歌矮小许多,自是够不着,走到窗边问:“你怎么来了,下这么大的雨,打湿了,一会又咳了!”

  “你心疼我?”傅离看着长歌,长歌脸一红,觉得自己只是顺口问一句,与心不心疼没关系,傅离有些喜欢自作多情。

  “我没事,有没有饿?”傅离从窗户递进来五个包子道:“别害怕,没事的。”

  长歌接过来便咬了一口,一听忙道:“大世子不用了,你身体不好。”

  “你别管,对,这还有水。”傅离又递进一个皮囊,长歌伸手去接时,傅离一把抓住长歌的手道:“这会儿来往的人多,天黑了,我再过来。”

  长歌又渴又饿,注意力全在包子和水上,倒没听傅离再讲什么,等傅离一松手,赶紧打开皮囊喝了一大口水,傅离笑了一下便走了。

  五月初的建郢,雨水比较多,白天还好,到了晚上,气温就低了,柴房潮湿,长歌当初被弄伤的手和腿在这种天就会隐隐做痛,还有些说不出来的酸麻。

  长歌双手抱着肩躲在角落缩在草堆里,傅离送来的包子只吃掉两个,想着那时与苏南的誓约,不由得笑了起来,五十个,怎么才吃得下,哪要多少个长歌来吃呀。

  柴房的位置很偏僻,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下人连油灯都没给长歌省下来了,到了晚上,除了感到冷,青王府肯定不是那种干净的地方,外面阴绵的雨水,更增加了这种诡异的气氛,长歌也越来越害怕,所以长歌听到门边有轻轻响动的时候,紧张得小心肝都差点跳出了胸口,生怕是什么不洁净的东西。

  一个披斗篷的人打开门走了进来,然后吩咐道:“腊八,把门锁上。”

  长歌从没这么渴望见到傅离,一下扑了上去叫了一声:“大世子!”

  “歌儿,怎么了,不跟你说了,我夜里要来的吗,这个鬼天气,下这么大的雨。”

  长歌忙接过傅离脱下来的斗篷,两人在干草堆里坐了下来,长歌刚才怕阴冷和不干净的东西,傅离也不让她感到安全,只是傅离拖着个病恹恹的身子来陪她,自己不说一两句感激这词,似乎怎么都不合礼仪,于是就问:“这么大的雨,你…不会着凉?”

  卷一 第025章 干嘛又是我2

  作者:夏阳白 本书字数:1997K

  “你又关心为夫了。”傅离拉过长歌的手,轻轻地摸着,让长歌没由地觉得温暖,失去苏南,又遭人奸污,嫁了个整个建郢城姑娘们都不想嫁的人,而且还是做妾,难道自己一生的霉运让自己在短短的半年全部受完了,但长歌总觉得病秧子的傅离并不好接近,而且她更想的夫君并不是傅离,温暖之后,下意识地抽出手。

  傅离手一空,略有点失望,但很快便问:“想不想睡?”

  长歌摇了摇头,傅离便道:“那我们来玩个游戏!”

  长歌玩游戏不是特别厉害,但没事,所以就点点头,傅离便问:“我出个题考考你。”

  长歌一听出题就有些紧张,在“劝墨堂”,但逢老学究出题,她都以挨骂结束,却听傅离问:“一个盒子有几面?”

  长歌觉得很简单,笑道:“不是有六面?”

  “为夫这题不能用平常我们所惯用的思维来答,一个盒子只有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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