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霄哼了一声,苏南与傅瑶不管暗里有什么不和,但现在明面上两国却是友国,两方各二十人,自己也是二十人,明摆着人头上就少了一半,苏南这个人还真是只狐狸,也难怪短短时间把安月国的大世子、二世子全处置掉了,把安月老国王也逼退位了,果然是有手段的。
傅成霄知道苏南的心思,不屑地笑了一下,还认为在利益面前,那苏南与傅瑶也不见得能有多么密切不可分,苏南这种安排,傅瑶自然同意,傅成霄也就点头同意了。
长歌特殊,所以她和凤丫不算人头,苏梨白带了个小丫头,也特殊,所以她两人也不算人头,长歌真后悔自己好奇害死人,还真把洞打开了。
于是三方很快挑选出了自己那一方的精兵强将,立刻组成了一只六十四人的队伍,先往洞里扔火褶子,确定有空气,才开始往洞里走。
傅离见长歌坐着囚车走了,心浮气燥地回了房间,不跟着怎么也放心不下,想到自己一世英名就这么砸在长歌身上了,暗骂自己就这么犯贱,却还立刻叫来齐征,让十二个人按最高级别准备随身携带的装备和武器出发。
吩咐完才看见长歌留在桌上的东西,伸手拿了起来,打开白绢一看是那块狻猊玉佩,长歌分明有决别的意思,心里气得恨不得立马追上那群人将长歌捉回来,好生教训一通,再看那行歪歪扭扭连以前那点水平都没有的字迹,弯了一下嘴角,解气地哼了一声,却见上面写道:“生生不息解药:见血即为解药,不见血即为毒药!”除了这十九个字,即无称呼也无属名,那个“解”字笔划要复杂一点,大约不会写,故意写得乱乱的,由形状还是能认出来是个“解”字,傅离却愣住了:难不成长歌一直都在为着这个解药费心思,所做的事全都为着给自己弄解药!
傅离正寻思着,腊八却送进来宋小山的传信,傅离打开那信,信上告诉他已经查到那只七彩玻璃瓶刻上“生生不息”解药字迹的,是傅成霄的人,一个脸上有刀疤叫君久山的侍卫。
这条消息对傅离来讲已经不重要了,把收到了那条纸条在蜡烛上点燃了扔到铜盆里,就算是傅成霄把这玻璃瓶给长歌的,长歌确实要来害自己,那又怎么样,自己还不是一样在这里牵肠挂肚的,知道长歌要去寻那个一无所知的宝藏,他不是立马让人准备好,自己也打算跟着去送死。
傅离一边换衣装,一边想长歌在昌平,是怎么得到这瓶“生生不息”的解药,那时候的长歌基本没离开自己的视线,会是谁给她的呢?
当时在昌平的人在傅离的脑海里一个一个地跳过,烟儿、小梳子,最后他停在丹若身上,一下明白了这解药应该是丹若从傅成霄那里偷出来的,与傅成霄打交道多年,傅成霄这人的行事虽然怪辟乖张,但绝对不是个笨人,他一定发现了丹若与夜无边的事,所以故意让丹若偷走,却没告诉丹若使用的法子,想让丹若毒死夜无边,结果丹若在昌平没见着夜无边,又被自己用药迷晕送走的,这瓶子就留在昌平了。
对自己已经依恋的长歌忽然变得古怪,一定是收拾丹若房间时得到了这瓶子,从丹若口里早知道这瓶是夜无边的解药,而得到瓶后,上面刻着“生生不息”的字样,傅离知道就算长歌没心没肺,但长歌并不笨不傻,到这个时候也不会相信天下会有这么凑巧的事,自己和夜无边中的毒是一样的,还都中在一个地方。
长歌在端午那样的表现,就是因为知道傅离与夜无边是一个人。
不过长歌在知道傅离和夜无边是一个人时,还是把解药留了下来,只是那个时候又气又恨的长歌也不知道药的用法,直到贾如花传消息那次,长歌不知从哪里知道这是药口服不得,传那消息的唯一目的就是不让自己服下毒药,自己却以为她有什么目的,从长歌给了自己解药开始误会长歌,一错再错地冤枉长歌,长歌所谓要杀自己一定也是为了到傅成霄那里骗取“生生不息”的解药,才天真地想与傅成霄这只老狐狸合作。
傅离慢慢戴上护腕,从来认为自己聪明过人,任何人不过是自己手中的玩物,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一直不被自己看好的垃圾股傅成霄略施小计,就把自己装了进去。
齐征走进来道:“门主,都准备好了!”
傅离点点头忽道:“齐征再给我拿包酸咸菜和一些小青桔子来。”
齐征愣了一下,傅离这个人不喜欢象鱼和咸菜这一类味道重的东西,还是赶快去拿来。
傅离将这几样东西放进皮袋子里,再将那个皮袋子扣在腰上。
齐征从不知道这个特制的用来装各种工具和武器的皮袋子竟然可以用来装这些东西,平日里,傅离对这个袋子要求极严的,除了工具和武器,不准装任何别的东西,而这些工具与武器若装错了地方,都会受到极重的惩罚。
齐征小声地讲了一下大约布置,傅离便道:“先按原计划,然后见机行事,出发!”说完翻身上马向已经走了一段时间的队伍追去。
六十四人点了三十只火把,有六十个人手中持了利器。
长歌也很想拿把刀或剑之类的,但自己长这么大,也没拿过象样的武器,主要肠胃还不舒服,她还得腾出手来捂嘴,凤丫经常在外面的流窜的人,反应极快,知道此行危险,从地上捡了一把被人遗弃的比较轻薄的双刃刀,扶着长歌跟在傅成霄身后开始小心地往洞里走。
一走进去,大家就闻到一股沉腐的气味,长歌不适,张了张嘴又想吐,涌上来几口酸口水,长歌流着眼泪吐了两口才舒服一点,却听苏南关心地问:“长歌怎么了,不舒服?”
长歌不想说话,除了对苏南不想理睬以外,对于宝藏她也同样向往的,一颗小心肝全放在那批宝藏上了,苏南见长歌两眼熠熠生光没回话,只能跟在身后不再多问。
洞口很大,进洞后却狭窄,有石梯子通向里面,梯子方向是往下,仅可以同时容下两人往里走。
长歌见那洞壁,不是自己骗苏梨白和申初初的,什么用黄金铸成的,有点遗憾,凤丫扶着长歌小声问:“公子,这洞不象黄金铸成的呀?”
长歌那本用来骗人的,偏被凤丫揭穿了,赶紧继续胡编道:“或许需要再走走。”
凤丫本来聪慧,立刻不再多言多语,只这洞里本来静谥,凤丫的话让绝大多数人入了耳,一听连洞都是黄金铸造的,大家更激动了。
长歌有点汗颜,自己觉得黄金是好东西,就编成黄金铸造的山洞,现在想起来也太不入流了,如果编是钻石铸造的,会不会更上档次些,又想起这话只用来骗过苏梨白与申初初,凤丫是怎么知道的,但长歌性格不是特别精细的人,只是疑问一下并没再追问。
傅成霄对于黄金倒没有太多兴趣,只是对传说中的“朱血狻猊”更感兴趣,本来他是要带着长歌遁走去大竺的,没想到遇到这事,而且这里还真的有个洞,也忍不住插一脚,心里认为苏南、傅瑶与自己一样都不会对黄金感兴趣,借着火把光看见苏梨白冲长歌撇了一下嘴,然后摇摇头,知道这女子也对黄金不感兴趣,几中人唯独对黄金感兴趣大约只有秦长歌,真是个俗不可耐的女人,自己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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