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离扛起长歌就往门外走,那吉鲁一见上前拦住道:“傅离,留下人,你走!”
傅离哼了一声不屑地道:“就凭你吗?”
吉鲁一挥手,从街两边一下窜出二十几个手持弯刀腰圆腿粗的苍邪人,傅离嘿嘿一笑道:“吉鲁,你在大昭的地盘上,敢动刀子,就不怕引起两国交战吗?”
吉鲁哼了一声道:“难道我苍邪人还怕了你大昭人吗,是男人就**放马过来,别就偷偷摸摸地用些下三滥的招术!”
傅离放下长歌活动了一下手脚道:“倒真有许久没活动手脚了,今日有人要来当靶子,那本王也盛情难却了。”
长歌愣愣地看着这个装病的傅离,很想知道病秧子一样的傅离想怎么样活动手脚。
吉鲁本就是尚武出身,看着傅离那黄不溜秋的还气喘的病秧子居然要动武,哪里把他当回事,一挥手,那二十几个苍邪膀大腰粗的苍邪人立刻腾挪闪跳地朝傅离扑了过来,傅离忽极快地收回活动的手脚,一伸手扛上长歌就跑。
如果长歌不知道傅离是夜无边,曾经用那血腥的招术差点灭了苏南、傅瑶和汤易,凭几个人在“鳄鱼谷”收拾了几千的人,这会儿的举动真可以把她臊死,好在知道傅离诡计多端,长歌才对此举动略有诧异没有脸红,偷眼却看到吉鲁不屑地撇了一下嘴,然后抬脚也跟着苍邪武士追了上来,不免脸又有点红了。
傅离可顾不得长歌害不害臊,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会遇上吉鲁,傅离带着长歌动作自然要慢一点,又加上是新婚之夜,爬到屋顶喝了半夜酒,除了护腕,身上真还没有比发簪更锋利的东西了。
那二十几个人显然不是弱手,扑过来的速度不比扛着长歌的傅离慢,十几个人一下就堵住了傅离的退路,傅离扛着长歌抹了一把道:“吉鲁,本王好歹也是大昭国的王爷吧,你竟敢这般无礼!”
“本王还最看不上的就是你这个大昭国的王爷,长歌留下,你滚回去,如果你胆敢对西娅有什么三心两意,小心点你的狗命!”吉鲁哼了一声,他从未把傅离看眼里过,虽然傅离在他面前弄过一些小聪明,但他认为这些都不太象男人做的事。
两人正对峙不下的时候,却见朱六与半仙也追了上来,傅离一见冲两人一招手道:“你们来得正好!”
吉鲁一愣,转头看到来了两个人并不认识,不知道是什么知名人物,而傅离貌似忙把自己让给了这两人。
傅离却拉着长歌装弱地溜到了一边,朱六与半仙到这份上,又不能不认傅离这个主子,只好往前冲,那苍邪人立刻挥刀扑了上来,朱六与半仙冲了一下,忽然一转身就跑了。
傅离没想到竟遇到两个比自己还熊包的人,虽没有特别指望过这群邛国遗老,但没想到这么不济事,赶紧抓起长歌又要跑,长歌哪里还跑得动,傅离只得从一个离得近的苍邪人手中抢过一把弯刀,吉鲁愣了一下,傅离正准备大开杀戒的时候,忽听吉鲁身边那个苍邪人叫道:“主子,你看他们跑了!”
傅离一回头,却见长歌被不知怎么出现在身后半仙与突然冒出来的的瞎老太婆架着跑了,朱六拿着刀护着他们跑掉了,傅离大急叫了一声:“松山鹤你个王八蛋!”正要追上去大展一番手脚,那苍邪武士一见生变都弃了傅离蜂拥着追半仙与瞎老头,弄得场面极是混乱。
傅离也不敢迟疑赶紧追上去,瞎老太一见,急忙往地上扔了个什么东西,喷出一阵白烟,傅离虽眼疾手快地追了上去,一把抓住长歌,刚想挥掌把抓长歌的老太婆打出去,但想到吉鲁还在这里,只得扯紧长歌的手,等烟雾一散,傅离才发现手里扯的不知是什么人,虽是个女的,但绝不是长歌,知是中的南疆的邪术,气得几乎跳起来。
吉鲁哼了一声,留下几个人阻拦傅离,带着剩下的人立刻撵了上去,傅离气得一把将手里抓那个人扔到一个苍邪武士身上,那武士一挥掌打得不知飞进了谁家围墙,生死也没人去管了。
看着长歌眼睁睁在自己面前消失,傅离恨不得立刻把那松山鹤老儿抓来捏个粉碎。
傅离看着吉鲁留下来盯他的几个人,收拾掉这几个人,对他来说倒不是什么难事,只是长歌他已经追不到了,没有必要再暴露自己的实务了,那几人见傅离没动,嘲笑地说着苍邪话也追吉鲁去了。
傅离知道在人多的地方,跟踪术不是自己的强项,就算追上去,除了暴露自己于事无补,正生气之际却见腊八带着人急急忙忙赶过来。
腊八脚一落地就挨了傅离一个耳光,腊八忙跪下来道:“主子息怒,腊八一早沿着主子的痕迹来到了大湾,只是大湾早起打渔的人多,腊八一下找不到主子的痕迹了,却遇到了那鹤老,那鹤老说主子找到了郡主,正在他院子里休息,腊八与鹤老都认识,也没疑有诈,便一起到了他宅子里,他却又讲主子和郡主在屋里休息,我自不敢…”腊八说着话里都带着了哭音,傅离气得挥手又要打腊八,却一下收回手道,“什么鹤老,这只鹤王八,连本王也敢算计,下次见着了,本王非剥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傅离话音刚落,却见朱六又返了回来,傅离看了朱六一眼,朱六忙远远地跪下道,“王爷,小的朱六!”
傅离冷冷地看着朱六问:“朱六,是自己回来送死?”
朱六忙道:“王爷,朱六是受鹤老的指使,让将小主子劫走,因为朱六不是来的几个人的对手,不得不听从了指使,但原本想半路上趁他们不注意将小主子劫回…”
傅离冷冷道:“劫回如何?”
朱六便道:“小的想劫回来可以立一大功,从此听凭王爷调遣!”
傅离背过身哼了一声问:“那现在呢?”
朱六忙道:“只是小的还没来得及下手,那小主子却被吉鲁带的人劫走了,从渡口登了去苍邪的船,小的赶紧来禀给王爷!”
傅离看着朱六冷笑一声道:“你倒比鹤老知趣,死罪可勉活罪难逃,如果你们的小主子没出什么事,你挨的是板子,如果出了事,本王照样剥了你的皮砍你的头!”
朱六忙道:“小的甘愿领罚!”
傅离骑着马来到大湾渡口,吉鲁那只船已经走远了,傅离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就这么贸然地追去是容易引起争议的,而且以自己现在的身份和权力,不可能一下从官家调出一艘大船来驱使;而“暗夜门”所有的船都没有停在这个渡口,一下子调过来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还有宋小山有几艘大船是停在这渡口,但都是商用,载货不错,却跑不快,撵人是没多大用处的。
傅离也知道自己就算以生病修养的名义要消失一段时间,至少得给傅宁坤及宛兰风打个招呼,就是装病也得打个招呼,所以说做一个有前途的王爷和一个闲散王爷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齐征接到腊八的消息怕出事,带着人急急忙忙地赶来了,傅离便道:“你好好跟着吉鲁,吉鲁有点人手,你不用和他动手,在苍邪等着我,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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