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山鹤便道:“邛国历代国君子嗣都非常单薄,历代国君在宫中一直都没办法顺利诞下皇子,但在宫外却能够顺利有子嗣,民间便有传闻说邛国皇宫受到了恶魔的诅咒,所以历代国君的后代都在是民间出生的,这个秦长歌也是如此出生的,很多人借故骂姜瑶水性扬花,其实不然,姜瑶这个人,老夫还是见过几面的,极是隐忍懂礼的一个人。”
大仙就怕秦长歌做了主子,万一报那毁坏案子之仇,自己以后还怎么混,于是道:“鹤老,那姜瑶隐忍跟拥不拥秦长歌有什么关系?”
松山鹤瞪了大仙一眼才道:“老夫是告诉你们,宁致郡主的来历是清楚的。”
半仙也接过话道:“她这也算来历清楚,姜瑶跑的时候,秦长歌到底没出生,是不是先皇的后代谁知道,所以怎么也没有大世子的身家清楚,大世子是大昭长公主正儿八经诞下的后代,天下皆知,他的身份不高过秦长歌许多?”
松山鹤便道:“那藏宝洞却是郡主打开了,并且那宝盒大会上,大世子也没打开宝盒。”
半仙与大仙没办法反驳了,藏宝洞确实不是傅离打开的,前不久苏南搞的个开盒大会,那宝盒傅离也真打不开,于是松山鹤又道:“按先皇留下的遗嘱:开宝洞宝盒者为邛国的继承人!大家都看到了那山洞是秦长歌打开的!”
半仙与大仙于是不吱声了,松山鹤又道:“再说那大世子实在是个扶不上台面的东西,现在那平东王不行了,是多好的机会,但他呢,他有把握住这么个难得的机会吗,在这么关键的时刻,闹着去昆山休养,所以说跟着大世子不会有什么前程的,大家死了这条心吧,拥了长歌,大家至少还可以有个进谏的机会,大世子自己是个混人,还听不进任何相佐的话。”
松山鹤一席话,把半仙、大仙几个不太多的骨干说得动了心,于是大家又重新合计如何把长歌从吉鲁王府给劫出来,然后就直接去昆山,干脆扯起旗反了大昭或大竺。
长歌自从遇着了苏梨白,就不太敢轻易出自己的院子,苏梨白是个什么样的主,她现在算是看明白了,如果在这最后的关头出了事,她所有的心血不是白费了,但有了傅出或傅心的长歌可不想象以前那样或是隐忍,或是坐以待毙,为了保护未出生的傅出或傅心,她不仅抛弃了傅离,耍了苏南,现在更加积极地应对可能遇上的苏梨白,于是加紧与几个女侍把关系处到最好,然后尽自己最大可能地打听王子府的一切动向,免得到了危急时刻自己没有一点机会。
观察了几天,长歌才发现自己住的这个地方除了偏僻,还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别的院子至少还有青松或枯树,而她住的这个地方只有孤零零的一个院子,周围都光秃秃的,再加上雪大,显得就白茫茫的一片。
长歌用心地观察了一下,又发现自己住的院子周围应该是有不少老松树的,好象被全部砍掉了,和府里的景色一比,就显出一个光秃秃的模样,特别不衬对。
长歌到底好奇问那多话的女侍:“为什么王子府别的地方都有不少树木,就算是叶子全落光了,也还有树干在,怎么独这一处院子没有任何树木?”
那好心地女侍愣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院子,然后道:“这个婢女就不知道了,不过是挺奇怪的!”
长歌在心里惭愧了一下,这个多话的女侍从来对自己没有这么礼遇过,更从没自称过婢女,怎么忽地转了向,想着那被砍掉的松树,心里硌蹬一下,这么看吉鲁把自己安置在这里是有目的的,那为什么要把这院子周围的树木全都砍了呢?是不是为了防凤丫还是那些邛国遗老,难道是自己小看了凤丫或者邛国遗老,是不是他们也到了德州?
正想着,好心女侍送来了点心,并且好心地取了一个递给长歌,长歌现在贪吃,一见着点心就有些饿了,前阵子听到好心侍女说府上姬侍流产的事,还担心一阵,只是自己一直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也就渐渐少了防备,最主要是不知道如何防备,接到手里就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却又觉得那个好心的女侍看了她一眼,那个眼光让长歌一个激灵,觉得这眼神和以前很不一样,不过长歌最终是认为是自己在这个时候太敏感了。
回过神来,长歌又继续咬点心,咬了两口,似乎有什么东西咬不动,长歌的心一阵扑通,趁人不注意小心把那咬不动的东西取了出来,抬头看好心的女侍,却见她抬着头不知盯着哪里,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那好心侍女总有哪儿让长歌觉得不对劲,心里怕怕的:难道吉鲁要对自己动手了?
长歌急急忙忙地打发了所有的女侍,让留了一盏灯,她习惯睡时留盏灯,所以几个女侍出没疑有它,留了灯便退出去了,长歌忙小心地打开那东西却是一张小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小心肝,今日晚上子时接你出去!
长歌看了吓得心扑扑地跳,字是用眉石写的,那字迹,那称呼不是傅离又是谁,长歌的眼泪一下流了下来,想来那吉鲁防的人应该是傅离才对,凤丫与邛国遗老应该都不会让吉鲁那么大动干戈。
那纸条见着亲切,虽有几分不舍,还是赶紧躲在被窝里撕了,撕完了想起那个好心侍女的眼光,长歌一个激灵如果不是怀有身孕,她一定会从榻上坐了起来,因为笨拙,所以只能躺到榻上激动。
刚一撕完,就听到那个好心地女侍道:“郡主请留步,宁致郡主已经睡下了。”
然后长歌就听到那个让她胆寒的声音:“本郡与宁致郡主是闺中好友,宁致听到我来看她还不抵多高兴呢,还麻烦姐姐给通报一声。”
好心的女侍只得嗯了一声才道:“郡主请先等等,奴婢这就去禀报。”
然后好心的女侍没有了声音,应该是在往屋里走,长歌忽然就生出了依恃,只准备等那好心的女侍进来立马就跟她讲自己不想见那苏梨白,但还没见那女侍的人,却听到女侍的声音道:“郡主请留步,请容奴婢通报。”
长歌一下撑起身来,苏梨白一张仙子的脸已经出现在她眼前,长歌倚着榻慵懒地道:“原来是皓儿郡主呀,长歌没有远迎,失敬失敬!”
苏梨白虚笑一下看了长歌已经高高隆隆起的肚子问:“哟,不知道宁致也有身孕了?”
长歌有点纳闷地问:“听皓儿郡主讲的意思难不成还有谁也有身孕了?”
苏梨白假假地笑了一下道:“本郡主也有身孕了,算来算去我们的孩儿应该一起出生才对。”
长歌更是纳闷看向苏梨白扁平的腹部,不知道要一起出生,自己的肚子这么大这么重,而苏梨白依旧象以前一样的纤弱,甚至还更纤弱一些,不由得有几分怀疑苏梨白肚里有没有孩子,没有孩子她又准备用什么来生呢?于是犹豫地问:“长歌看不出郡主有孕!”
苏梨白眼睛一下红了忍着泪恶狠狠地道:“还是因为你那个狠心的夫君让人给我下了药,他没了!”
长歌想苏梨白也没少干这种事,但听到苏梨白的孩子让傅离给打下来,依旧有些难受,叹了口气道:“那不就不会一起出生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夏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