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病好了,宫里才敢有了过年的气氛,小丫被母亲禁止出门了,我可怜小丫,也在屋中陪她,可这小丫头病一好就闹腾,真象只喜鹊。
仅管房间里放了好几个大铜炉,我穿着单衣都觉得热,可小丫却被母亲穿得跟个小冬瓜一般,如果不是这身小冬瓜的装太过于碍事,怕她更闹腾。
我与小丫玩正玩着,母亲进来了,吩咐梳子姐姐给小丫又加穿了皮褛,裘皮护手,捧了的银质小炉子,给我穿了厚的貂皮外套,深色的小皮氅,拉着我们两出了寝宫,小丫好奇地问:“娘,要带我们去哪?”
母亲摸了我与小丫的头一下才道:“过年了,娘带你们去给奶奶拜个年!”
小丫“哦”了一声,我才知道自己还有奶奶,到了“昭和宫”,母亲拉着我的手,梳子姐姐抱着小丫下了轿。
番外02 爹娘的麻辣生活 暗夜帝王枕边妾:胭脂惑
番外02爹娘的麻辣生活
梳子姐姐便小声问母亲:“那太后可有好些?”
母亲叹口气道:“还就那老样子。”
梳子姐姐有些不高兴地道:“她咋就不待见娘娘?”
母亲立刻厉声制止道:“休得胡言乱语,传了去,又惹一堆事。”
梳子姐姐忙闭口不再说话了,走进大殿,除了两边肃穆立着的两排宫女、内侍,整个宫显得清冷寂寞,没一点过年的气氛。管事内侍一见母亲赶紧行了礼回道:“太后在花园里呢!”
母亲拉着我与小丫的手便往花园走,我能感到母亲挺紧张的,牵我的手微微有些出汗,来到花园,只见一张搭了黄伞的木台子上,一个有些年纪却收拾得非常利落的女人,坐在那铺了紫貂皮的大椅子里,双手拢在貂皮袖套,正冷声吩咐:“真是些笨奴才,讲了那么多年,哀家要花蕊里的雪,干净、香甜,来年泡茶才叫个香呢!”
女人看见我们,没理会继续招呼人去拾那蕊上雪,母亲拉着我们走上前跪了下来道:“儿媳长歌带夜儿、心儿给母后拜年!”
女人哼了一声道:“秦长歌,你就省省吧,先不讲这都啥时候了,你才来拜什么年,就讲讲这永夜、傅心是不是我傅家的根,还真说不清楚,再说你也别跪了,如果那个没良心的王八糕子知道你来给哀家磕头,还不抵又来冲我怎么跳脚,哀家承受不起。”
母亲依旧带着笑道:“长歌本来初一就该给母后拜年的,只是小丫病了,昨日夜里才退了热。”
那女人一听声气更不好了:“那可得了,这大病初愈就来给哀家磕头,哀家更承受不起。”
母亲还想讲什么,我却一下站了起来指着那个讨厌的女人道:“你不要磕头,我们不磕就是了,说那么多难听了做什么,娘,她都不认我和小丫是她的孙子、孙女,你这么做分明是自讨其辱,走,我们回去!”
母亲诧异地看着我,小丫眨着一双大眼睛,大约在老女人这儿吃过不少瘪头,见我居然敢顶撞,充满了钦佩,我心里哼了一声:小丫头,还有厉害的,你怕还不知道吧!
母亲一下拉住我喝道:“没规矩的东西,对皇奶奶怎么可以这样?”
我倔降地看着母亲道:“她不承认自己是我们的皇奶奶,哪来的规矩。”
那老女人听了大约是气极了拍着椅子的扶手骂道:“真跟你爹一样的,狼子野心。”
我立刻反驳道:“你不是说我不是傅家的种,怎么又会跟我爹一个样子?”
那女人终让我气得晕了过去,也不知道是真晕还是假晕,我跟着母亲在一堆内侍宫女的忙乱中离开了“昭和宫”。
走出“昭和宫”,我等着母亲训斥我,母亲看着我,举着手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最后放下手抱住我哭了起来道:“你真是个惹事的小祖宗。”
父亲却急急忙忙走了过来,我知道皇奶奶,是父亲的母亲,本以为少不了一通狠训,谁知父亲反训斥起母亲来:“我不是讲过吗,我没来,你不要单独一个人来的。”
母亲才站起身道:“今日都初八了,你忙,我想再不来拜年,以后又得有挑的了,所以…”
父亲很生气地道:“所以就自己来找挨骂。”
母亲便哭道:“你又骂我,要不是太后,你想想你怎么可以从宫里出来,怎么可以逃过黄子麟的毒手?”
父亲皱着眉头看着母亲,好一会叹了口气道:“歌儿,为夫都讲了,这尽孝道的事是我的事,她要愿意骂就让她骂我好了,而且她当初对你,这事用不着你来掺和,回去!”说完父亲伸手抱起小丫便往回走,母亲只得拉着我的手气嘟嘟地追了上去。
给皇奶奶拜年的事在父亲非常强硬的态度中,就算是了结了!
大年初九,我和小丫都换了镶了挺多珠子、饰物的衣服,和我大伯那些箱子里拿的宝贝很有些相象。
母亲的衣服最为繁杂,梳子姐姐与五六个宫女侍候着母亲换衣服,换好衣服的父亲看上去原来是极威风的,他伸手拉着我与小丫,静静地等着母亲换衣服,母亲穿衣、戴头饰、首饰,时辰一长了,她就开始不耐烦,父亲却笑咪咪地道:“歌儿穿这身大红的朝服好看,这些饰物只有歌儿戴着才有光彩,放着不都浪费了!”
母亲显然喜欢听父新夸她,开心极了,被父亲哄得乖乖地把衣服换了,弄得个流光溢彩的,不过说句心里话,我的母亲本来生得漂亮,这么一打扮真用得上美艳无方了,父亲看母亲那眼神越发直了,我总感觉他恨不得上去把母亲一口吞在口里才舒服。
到了那大殿,群臣行礼后,我才知道自己被册封为太子,小丫有了个父亲定的大名叫个傅沁(还是比较难听,但总比我娘取的那个傅心听着要舒服些),小丫还有个封号:锦绣(亏我爹娘想得出来,真够俗的了),但看样子小丫挺欢喜的,估计太小也还分不出是好听还是难听的缘故。
白天是一系列的祭祖祭庙,父亲怕母亲与小丫受不了了,剩下的就由他带着我一起完成,那个叫宋小山的贤臣真能写,祭庙的那篇文他居然写了十六页,父亲狠狠地夸赞了一番,赞它是又臭又长,但那位宋小山贤臣显然念得津津有味的,父亲把母亲与小丫撵回去简直太正确了,怎么父亲不把我也一起撵回去?
我偷眼看着父亲,父亲微眯着眼似乎在听宋贤臣的,又似乎根本什么都没听,宋贤臣大约是非常炫耀他能写出这么多东西来,念得那个才叫中气充足,抑扬顿挫的。
等一系列仪式完事,父亲召见了宋小山、汤易、陈简之等重臣和长欣舅舅,除了长欣舅舅,大家对父亲倒是恭敬,我就站在父亲身边,也能感到长欣舅舅的不满,甚至是…,反正不太清楚那种感觉,我才知道这个长欣舅舅小时候是极喜欢我的,父亲对长欣舅舅也爱理不理的,他禀报的任何事,父亲都是一句话:元宵过后禀给皇后处理!
父亲这话讲到第五遍时,长欣舅舅有些生气了道:皇上,这些全是军务大事,皇后都留中不发了,皇上再不给个处置,南边怕要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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