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惑_夏阳白【完结+番外】(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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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离忙道:“行,行,皇上,臣弟的娘留给臣的东西全放在青王那里,臣弟那里还有几千册书籍,臣弟回去就把那书籍给皇上送来?”

  傅成霄听了略皱了一下眉问:“青王那里都留了些什么东西?”

  “臣娘亲所有的嫁妆、邛国的镇国宝剑,皇上,那镇国宝剑,臣可以想办法弄出来献给皇上。”

  傅成霄的脸上才略有一点笑容,傅离为了秦长歌连他娘亲的遗物也不当回事了,这也算开大昭国先河。

  通过傅离不懈的努力,利用各种微妙的关系,最后到老太后那里用死来威胁、发泄、撒混,弄得老太后也只得出来讲情,最主要是傅成霄不知有什么上不了台面的想法,终于在秦长歌为奴三十一天后,同意由傅离用五年安池监的俸禄赎了出来,只是不同意为长歌脱了奴籍,长歌只能到青王府继续做女奴。

  第060章 女奴变夫人(三更) 暗夜帝王枕边妾:胭脂惑

  傅离坐着马车把他心爱的女奴小妾,用最快的速度接回了“笑风园”。

  傅宁坤对傅离这荒唐非常生气,想骂都不知道怎么骂才是,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而且最让傅宁坤没想到的是当天夜里,挂在他书房的那把邛国镇国宝剑不异而飞,傅宁坤把王府闹得鸡飞狗跳,只差没有挖地三尺,也没找着,不知谁敢做这样揭龙麟的事情,杀了十几个贴身侍卫,又重罚了侍卫长才算了了此事。

  长歌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活着回到“笑风园”,看着被傅离让人包成了粽子的脚却有种讲不出的失望,她终是没有等到苏南,想着苏南,眼泪就流了出来。

  哭够的长歌发现自己那些东西都如原样放在碧纱间,唯独缺了苏南送给她的那只首饰盒子,她把东西翻来覆去地找了几次也没见着,心里很纳闷。

  傅离看着长歌翻找东西,心知肚明长歌在找什么,虽没讲话,心情却很不爽,也不管长歌如何地伤心失意,把园里的下人全都叫来正式宣布:长歌实际上还是他们的大世子夫人。

  齐嫫嫫听得嘴都歪了,大世子夫人与姨奶奶可是有本质区别的,傅离胡闹起来也是大昭国有名的,那秦长歌是大世子夫人,杨丰祺又是什么呢?

  傅离刚一宣布完,却见杨丰祺拿着把宫扇站在老黄竹门口,见傅离看到她便冷笑道:“你讲完了,都讲完了!”

  “讲完了,大爷我要讲的全讲完了!”傅离讲话那语气让“笑风园”里的下人听着就觉得有些外强中干,个个睁大眼,只准备看大世子夫人如何收拾长了逆毛的大世子,又如何把这个有了反骨的大世子打得跪在地求饶的!

  杨丰祺一听,那还了得,宫扇一扔双脚一跳拍着腿哭道:“好呀,你只要敢这样做,我也不要脸了,到皇上那里告你尊卑不分,到王爷那里告你被妖精迷了心性,让皇上、王爷把这个贱奴打发边关去做苦役!”

  “知道你有仗恃。”病弱的傅离并没示弱,反大着声音道,“知道你有皇上、王爷做后盾,不过,你要敢,我就把你休了!”道完寻姜黄的脸因为生气出现了异样的红色,胸口也气得不停地起伏,还有喘迹象。

  傅离一句话算是一石惊起千层浪,“笑风园”的下人被傅离如此血性的话惊呆了,那杨丰祺大约也没预料到,抄起门边的竹扫帚就冲傅离打了过来,江婶见了忙道:“大世子夫人,这个不太好使,奴婢为您找个好使的东西去。”说完顺手把杨丰祺手中的扫帚拿了下来,大家没看见,还以为是杨丰祺递给她想要使着更顺手的东西,其实杨丰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把那竹扫帚就到江婶手中去了。

  杨丰祺一下没找着更顺手的东西又嚎叫一声一屁股做地上就开始耍起横来了,她拼命地拍着双腿哭叫道:“老天爷,你们快来看看这个天打雷劈的人呀,平日什么也指望不上,现在居然为了这么个贱奴要休了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道完躺到地上又是打滚、又是哭叫、又是指天骂地的。

  第061章 夫人变丫头 暗夜帝王枕边妾:胭脂惑

  傅离却对又哭又闹的杨丰祺哼了一声道:“不活了,方法多了去了,上吊、跳水、坠崖、吞金、吃砒霜,你赶紧的!”

  “笑风园”的下人听了这番话觉得“笑风园”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那就是变天了,就是这平日懦弱无能的大世子傅离为了长歌这个妾侍要夺权了,还为杨丰祺想了那么多种死法。

  大家都看着那个哭得嗓子有些发哑的杨丰祺哭声似乎越来越弱,知道凶悍的大世子夫人多半落败了,只等着大世子夫人拿出杀手锏,傅离却没给她那机会,哼了一声返身回了房间。

  齐嫫嫫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觉得眼下的形势还未完全明朗,自己还不能见风倒,于是扶起了杨丰祺道:“夫人,小心哭坏了身体。”

  杨丰祺一抹眼泪道:“我要见父王,我要见父王!”说完扶着齐嫫嫫,一站起来才发现掉了一只绣鞋,虽那鞋就在眼前,也不穿了,扶着齐嫫嫫高一脚矮一脚、大声嚎叫着往上房奔去。

  长歌听到外面吵闹,忙从榻上爬起来,傅离已经走了进来道:“不必理她!”道完径直走到自己的书房,坐到椅子里去了,长歌的脚痛本也不方便,只能又躺回榻上。

  傅离赎出长歌本就让青王心情不爽,杨丰祺上午这么一闹,不到傍晚自然那汤子和就颠颠地过来请傅离到王爷书房去一趟。

  傅离哼了一声带着腊八去了青王的书房。

  长歌有些担心地看着傅离出去了,小丁立刻偷偷跑进来看她。

  小丁不过十七八岁,脸上带着经常劳作庄稼人特有的红晕,小丁不象小梳子生得秀气隽丽,长得粗壮结实,讲话声音也大,手脚力气也大,所以对小丁来讲,最不困难的就是干活这种事,小丁用她那粗大的巴掌隔着被子拍着秦长歌,把长歌拍得有些吃痛才道:“你不要担心,就算他们要让你做事,我都会帮你的!”

  这算秦长歌受这么久的罪,这是听到的最窝心的话了,眼泪一下又流了下来,小丁一看忙伸出粗燥的大手给长歌擦眼泪道:“怎么哭了,你本来就娇弱,再哭坏了身子怎么了得?”

  长歌忍不住边哭边道:“哭怎么就能把身子哭坏了?”

  “你象个绢子做的人,那眼泪是水做的,还不把你这么张绢子泡坏了?”

  长歌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梳子也笑了,总觉得自己的主子受了那么多罪,该时来运转了吧。

  傅宁坤以长歌是奴籍的身份,不许留在傅离的园里,强行让人打发到到厨房去做粗活,那汤子和来带人时,傅离并没讲什么,只是汤子和带走长歌没多久,傅离便在园里闹绝食,闹了三日,傅宁坤心里真恨不得傅离饿死,但实际上却又极怕傅离死了,那宛兰风又施施然出来替长歌求情,傅宁坤才同意把长歌调到宛兰风身边做粗使丫头。

  长歌也没想到不过三四个月,自己由小妾、犯人、贱奴、丫头转了一圈,对于世道的无情,命运的坎坷,长歌连叹气都觉得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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