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怕按傅成霄讲的那样去对付夜无边,事情成功了,也许自己还有机会逃出去,如果事情败露,自己不仅有可能害死长欣,还有就是怕再也没机会见到傅离了,想着再也见不着傅离那张腊黄的脸,长歌就后悔当初为什么就不愿意多看两眼。
在“落霞宫”不知不觉就过了五日,每日长歌都在不安和等待中渡过,到第六日,徐小云与申初初居然前拜访来了,这让长歌很吃惊,自己和申初初是儿时的伙伴,但那种伙伴实在没有结交的必要;而徐小云,两人更是没有什么交往,可以说连认都不认识。
徐小云非常热情,一进来就自来熟地道:“怪说不得皇上天天都不肯回宫,原来这里藏了个小美人儿。”
徐小云这话还真冤枉了长歌,长歌因为徐小如并不讨厌徐小云,但却非常反感申初初,尤其自己亲眼见她害死了江宛月,除了讨厌还有就是害怕。
长歌没接话,让徐小云一下冷在那里,申初初却开了口:“云娘娘今早又没吃醋,哪来这么多酸气?”
长歌在没遇着夜无边的时候,还可以用得上淘气机灵,只是遇着夜无边后变得有几分木纳,这人到了险境,往往能有一些意想不到的机灵,她急于知道傅离的状况,便换上笑脸请两人坐下道:“两位娘娘真是会说笑呢,长歌中人之姿,皇上怎么会因为长歌不回宫,两位娘娘快快请坐。”
徐小云与申初初都施施然坐了下来,两人华装丽服,衣摆特别宽大,所以一掀一坐,身后的衣摆呈圆形地扇开,非常地优美好看,尤其是徐小云本来就生得美,这些动作由她做出来就显得流畅好看,而由申初初做出来就显得矫造过了一点,加之颜色配得不好看,与徐小云一比不知差了多少档次。
徐小云这人特别喜欢笑,而且一笑就显得有些没心没肺,听人讲她是徐小如的妹妹,长歌觉得两人必格还真有些象。
徐小云带了些自做的糕饼,请长歌品茶吃糕饼,长歌正想偷偷打听些事,也没拒绝,伸手拿了一小块与两人边吃边聊,顺便打听自己想知道的事。
徐小云与申初初也是深宫怨妇,知道的并不多,长歌听了好一会才只知道青王带着二世子占了浔城,守住了昌平,没听到有带傅离的消息,青王府没走成的人都被软禁,只是宛兰风、黄珍、苏梨白还是跑掉了,这让傅成霄非常气愤,为此处死了不少人,长歌听被软禁的人中没有傅离松了口气,三人说说笑笑到了中午,徐小云和申初初都起身告辞要回去了。
长歌便把两人送到门口,往回走的时候,莫名其妙觉得身体发热,而且越走越热,说不出难受,又讲不出怎么个难受法,她忍不住想把外衣脱了,正伸手解衣带时,冷不防却从旁边一个红柱窜出一个人一把抱住长歌,长歌大惊慌忙要推开,却见是个男子,仔细一看居然是傅成桀,吓得长歌开口就要叫,傅成桀却一伸手去捂长歌的嘴,这时又出来一个男子,慌手慌脚地帮傅成桀把长歌往榻上抬。
长歌手打脚踢,虽傅成桀与那人都涂脂抹粉的,实在不象男人,但到底是男子,她怎么也挣不开,身体还越来越热,两个大男人身上的脂粉比自己还重,让长歌恶心得不得了,却听那傅成桀吩咐:“晓晓去外面守着,看那傅成霄来了就来通知本王。”
那叫晓晓的一听忙伸手把长歌的两只手绑在榻脚上,便急急忙忙地出去了,长歌有些哭音地问:“锐王爷,请问你这是要做什么?”
傅成霄登基后,傅成桀被封为锐王,长歌口中的锐王正是傅成桀,那傅成桀便道:“你要怪就怪徐小云吧,她求本王来帮她的,谁叫你将皇上一个人占着把着的,那后宫还能不怨恨你?”
“她胡道八道,我什么时候把皇上占着把着的。”对于这种信口雌黄的事,长歌气得发抖。
傅成桀刚要把那带着脂粉香气的嘴凑到长歌嘴上,长歌已经准备咬舌以死明志,傅成桀的头忽一软就耸拉到了一边。
惊魂未定的长歌看到竟夜无边站在面前,又羞又怒,身上又燥得慌,大叫了一声:“为什么又是你?”
夜无边没说话一把推开傅成桀,把长歌的手解开,长歌爬起来就要跑,夜无边却一把抓住她道:“你要干什么,他们给你下的是**。”
长歌一下想到徐小云的那点心,难不成是徐小云和申初初将**放在糕点里的,还让夜无边瞧见了这一幕,越想越不想活了,一抬脚就碰到夜无边档部,夜无边皱了一下眉忙伸手抓住长歌的脚道:“你怎么总喜欢往这儿踹,不知道那是男人的命根子呀。”
长歌才发现自己的脚碰的地方实在不雅,忙要收回脚,夜无边伸手抓起长歌的脚,长歌惊慌失措地要挣开,夜无边轻轻摸着长歌的脚叹了口气道:“你就这么怕我吗?”说完伸手从怀里拿出粒药丸给长歌塞到口里道,“这**要靠男人来解的,我想给你解,怕你不会依,说不准还以为我是趁人之危,这药丸是临时配的,也不知解不解得干净。”
这话长歌真不相信,就以夜无边以前那么狠毒地对待自己,就没有理由变得这么为自己着想,不过夜无边塞到嘴里的药还是管用的,慢慢地长歌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只是四肢变得无力,身体更软,夜无边叹了气,伸手把长歌抱了起来往屋里走。
长歌有那么一霎那的感觉,夜无边不象以前那个夜无边。
夜无边把长歌放到榻上,伸手抚摸长歌有些发烫的手心小声道:“不用害怕,我在你身边的。”
本来已经安静的长歌听到这话立刻激动起来,夜无边不在身边还好,怕就怕他在身边,夜无边见了忽然俯过身来吻长歌,长歌下意识地躲开了,但全身无边,头动弹不灵活。
夜无边自然瞧出长歌的极不愿意,只得悻悻地松开手走了。
夜无边的药虽是临时配的,到底比没吃好多了,慢慢地长歌平静下来,手脚和身体也恢复了力气,忙把傅成霄给她的那把极锋利的尖刀摸出来看了一眼。
夜无边让人把傅成桀清理出去,也走出了“落霞宫”。
“落霞宫”离“中泰宫”并不太远,夜无边想了一下径直向“中泰宫”走去,刚走向“中泰宫”的花径路,就遇着用过午膳出来消食的徐小云,徐小云一见夜无边就花枝招展地娇笑着招呼:“是太傅大人呀?”
夜无边看了她一眼让到一边淡淡地回了一句:“云娘娘。”
徐小云见夜无边让出了路,并没有走过去,挥手退了几个宫女内侍才轻声道:“太傅,小云有事求太傅呢。”
夜无边看了徐小云一眼笑了一下道:“无边讲过,娘娘有事仅管吩咐。”
“今日夜晚亥时在‘青松檐’不见不散。”徐小云冲夜无边抛了个媚眼,那个媚眼但凡有过女人的男人都明白,那就是一种勾引,说完话抛完媚眼,徐小云就扶着宫女的手走了。
夜无边伸手摸着下巴,眯着眼看着徐小云的背影,笑了一下,然后撇了一下嘴便继续走向“中泰宫”去见傅成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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