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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新的正妃
“而且你知道吗？皇上对你当年自杀的行径甚是不满意，如果你当时顺利祭旗，东朔刚开始也就不会落于劣势。幸而阿墨他力挽狂澜，否则你连全尸都不可能有。
如今纵然你还有价值，这正妃之位也不会给你了。这几日阿墨进被召进宫，正是因为皇上要为他另择一位正妃。我得不到的位置，你以为你会坐多久？
好生享受现在吧，以后你也需要晨昏定省进门的主母了！”
秦渺儿纵声大笑起来。孙嬷嬷忍无可忍，上前便去厮打秦渺儿，秦渺儿身后的丫鬟婆子一并回击，场面一下子混乱不休。
孙嬷嬷是地道的西凉女子，战斗力非一般中原女子能比。不多时秦渺儿一众人便满身狼狈，落荒而逃。
“嬷嬷，还真是宝刀未老啊。痛快！”
我对孙嬷嬷说道，眼底都是浓浓的赞赏。但是渐渐地，泪水便模糊了我的视线。孙嬷嬷手忙脚乱地替我擦拭眼泪，口中的话也有些慌乱无措：
“夫人，是老奴一时冲动了。一会儿老奴就去王爷那里领罚，定不让你受那秦渺儿星点的伤害！”
“嬷嬷，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为何要爱他，为何要爱他……”
我哭倒在孙嬷嬷的怀里，多年来蓄积的委屈全都释放而出。孙嬷嬷猝不及防，很快便搂住我，然后红了眼睛。
“七公主，你放心，老奴一定会救你出这火坑的。哪怕是拼上老奴一条性命，老奴也毫无怨言！”
嬷嬷随我嫁过来之后，除非有紧急的情况，否则绝不会唤我七公主。但如果我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让她做出如此才承诺。一切也就能挽回了。
*****
翌日的黄昏，烈墨风终于从宫中回来，顶着一脸的疲惫。
秦渺儿亲自在府门口接他，他随着她去了她的院落，一起用膳，再未出来。
我的情绪已经平复，身子也好了一些。喝完太医开的汤药，困意便袭来，我便准备吹灯休息。
然而还未行动，烈墨风便夹着一身寒气而来。他径自来到我的面前，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握了我的手。我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眼神不由闪烁。
“听太医说，你这几日的情况还算安稳。你的身体底子好，恢复不是问题，要对自己有信心。”
说罢，便径自脱靴脱衣，拉下了帷幔。我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便已经倒下，被她揽入怀中，屋中的灯火也随之熄灭，只留下夜明珠的徐徐光亮。
“怎么身子这般僵硬？本王搂你睡，你不习惯么？我可是听说在山村的时候，那廉烁也是搂着你睡的。据说你还睡得很安稳。”
说到此处，烈墨风的话语之中带着浓浓的醋意。但是很快，他便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随之说道：
“不过，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还是本王一人的，因为那一次，本王已经将你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
话语未完，他紧贴我的身躯发生了一些实质性的变化。我浑身发冷，猛然掉转身子，主动迎合他。
烈墨风被我突如其来的主动吓了一跳，眼中的神色沉得可怕，理智几近丧失。但是在关键时刻，他还是推开我，气喘吁吁地说道：
“太医说，你的身子现禁不起颠簸。再等一些日子吧，本王本就忍不住，你就不要……”
“忍不住就不要忍。你想要的无非就是我的臣服，只要你保证阿烁和村民们安全无恙，你想要如何便如何。又或者说，你想要一些更加难以启齿的……”
我说着，容色麻木不堪。烈墨风意乱情迷的面容骤然清醒，轻而易举便将我所有的动作全部封住。很快，灯火通明，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你现在除了这些，没有其他要与本王说了是吧？”
烈墨风凶狠无比地看着我，口中的话语从牙缝里而出，字字都淬着寒意。
我看着他，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这样剑拔弩张的状态，才是我们之间最正常不过的。
“王爷，妾身与你，还能聊什么呢？是聊我那已经亡了的母国，还是我那割下头颅的王兄？还是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的利益？抑或是，你要迎进门的王妃？”
“你都知道了？”
烈墨风瞳孔微缩，呼吸略略急促。我脸上的笑容更加肆意，话语继续而出，字字带刺：
“怎么？正妃进门，我还不能知情么？一旦发生了尴尬，怠慢了人家，这恐怕会给你惹来麻烦吧。”
“你胡说什么！烈王府的正妃就是你萧琳琅。之所以会有仪式，是因为本王要让满朝文武都看看，你的地位不会有撼动，只会比以前更加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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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再给本王一次机会
“你胡说，胡说！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你到底将我置于何地！”
我颤抖着声音说道，觉得他的话荒谬至极。烈墨风死死盯着我，话语充斥着浓浓的嘲讽：
“是，本王拿出诚意，让你以最好的方式留在本王身边，你觉得本王不是真心，欺骗于你。可是廉烁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让你嫁你就嫁，什么都可以不顾。
他在你心里就那么好，本王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连丝毫信任都无法给予吗？”
“别说了，别说了！你就给我句痛快话，要如何才能放了廉烁他们！”
或许是因为眼前的男人言语透露出罕有的恳切，我的心竟然在动摇，下意识地便要向他的方向偏转。但是理智横亘其中，想跨越也是极难。
“如果本王说，就不放呢？不然，本王拿什么挟持你，让你乖乖听话？”
烈墨风扯住我的手腕，再次将我压在身下，暧昧地对我吹了一口气。我看着他，心中的热再次退却，话语随之而出：
“既然你想借此要挟我，那我大可告诉你，你必定会为此付出代价。你以为三族部落的首领真能为你所用？如果你还拿阿烁做文章，那么我必定会让你这三年的努力全都付诸东流。
西凉人，总还是更相信西凉人的。”
话语说完，我便看到烈墨风眼眸之中充斥着血腥之色，但我毫无畏惧。
事已至此，索性就将伪善的面具全部剥落，将所有问题都放到明面上，一次性解决。
“好，好你个萧琳琅，你真是好样的！”
烈墨风凝着我，突然低笑出声，随之从我身上翻坐而起，披衣便准备离开。我还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自然不能放他走。但是才刚起身，就听到烈墨风说道：
“本王之前已经对你说过，你心心念念的廉烁在那日便逃离，至今行踪皆无。而那些村民救了你的性命，本王自然不会为难他们，早已将他们妥善安置了。
说到底，你就是不信本王，分毫也不信。但不管你信不信，在外征战的这三年，本王终于看透了自己的心。你是本王的正妃，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本王以后会对你好，只对你一个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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