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是墨风的专属马驹,陪他共历沙场,几经生死。小家伙的性情同它的主人一样,冷酷暴躁,但却唯独对我温顺柔和,信任依赖。
马儿都是忠诚的,为了主人,它们是可以连性命都不要的,刀山火海都要闯。
两年前,东朔与西凉的友国暮南开战,我不顾王兄反对,作为支援突袭东朔。
本以为我的计划天衣无缝,但在半途就被人生生截断。那个人,就是墨风。
西凉男女平等,只要有才干,女儿也可以成就一番功绩。
而就是那一役,我自诩的聪明才干被全部击碎,对我见招拆招,拿捏准确的男人,成了我心中不可抹煞的存在。
我一直渴望再见到她,但我不知道那是就是爱情。直至一次恶战,东朔的援军中出了奸细,致使他们全军覆没。
暮南和西凉大捷,开怀畅饮,只有我满心焦灼,坐立不安。直至一身伤痕的踏雪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才决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随着踏雪去找他。
在尸横遍野的泥坑之中,我刨了一天一夜,挖了二百三十具尸体,才找到了他。
踏雪已经体力不支,无法再承载任何重量。我背着他,在沙洲之中缓缓而行,因为西凉是没法回去的,遵循着就近原则,我只能将他背到东朔的友国澜沧去。
我背着他走了三天三夜,期间不知摔倒过多少次,又站起来多少次。
到达目的地之后,我投门无路,只得先将他安置在一处破旧的小客栈里。
他醒过来,眼睛却看不见了。我急得不行,他却握着我的手对我说,姑娘,大恩没齿难忘。只要你提要求,本王定义不容辞。
他的话让我很感动,但是我不能说。因为我的母国算是害他至此的凶手之一,我们之间,注定有缘无份。
我出来已久,王兄肯定发动士兵找我。为了不给他带来祸患,我带他去找了当时在澜沧一城做城主的秦淮周,声明了他的身份,让他们妥善照料他。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秦城主的女儿秦裳儿,竟摇身一变成了他的救命恩人,并且与他私定终身。
当然,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但是从尸坑刨出他,背着他一路坎坷的我,也算是他的恩人吧,为何他就可以轻易辜负,翻脸不认?
踏雪都轻而易举地认出了她,可他为什么就是认不出来。哪怕她将事实告知他,他也不信,这究竟是为什么?
“又在想什么阴损的招数?孩子死了,你得意了是不是?”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廓。我猛然回头,赫然看到烈墨风俊逸的面容。
“无论你信不信,我都没有伤害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么一个小生命,我还犯不上。”
我回应道,话语之间带着真诚,也带着属于我自己的骄傲。然而肩胛之上却传来剧痛,眼前的男人神色猩红,字字锥心:
“不是你,怎么可能不是你!如果当年不是你,裳裳又怎么会死?本王已经就范,你为何还是赶尽杀绝?
现在,你连渺儿也不放过!本王承诺给她一个家,但是父皇却称她出身卑微,无法进入帝王家。萧玲琅,你当真连她的丝毫都容不下?你以为你迫使本王娶你,你就能得到本王的心么?这府里绝不可能只有你一人,你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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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意外有孕
我忍痛看着他满目狰狞的模样,浑身到下的血流都在凉却。
“我没有。”
我听到自己说,然而嘴唇一痛,狂风骤雨一般的吻令我喘不过气来。
踏雪惊了一声,随之脱缰而去。我的身子被摁倒在马厩的草堆之上,身上的十八般武艺全都使了出来,但都被他一一化解,再无回环。
手腕被折断,四肢被钳制。衣衫尽碎,身体时冷时热,冰火两重天。烈墨风发出餍足的声音,我满心痛苦,几近窒息。
成婚一年,我们都没有圆房,我还一直是完璧之身。
这一晚,算是我的初次,却在这骚臭熏天的马厩里完结。就算我不拘礼于普通女子的礼数,却还是难过得掉下泪来。
“贱人,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么?哭什么哭,给本王笑!”
墨风狠狠掐着我,反复折辱着我,践踏着我的尊严。这一夜,我被他反复折腾,花样百出,在这肮脏的马厩要了一回又一回,以至于最后,我人事不省,只记得他的凶狠和疯狂。
*****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谢天谢地,王妃,您可算是醒了,您可知道您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老奴再去叫太医?”
孙嬷嬷抬起红肿的眼皮,关切地询问着我的情况。我心中温暖,正欲说话,但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却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令我脸色难看起来。
“孙嬷嬷,你先下去。”
烈墨风对孙嬷嬷下着命令,而后走向我。孙嬷嬷虽不情愿,但我向她使了个安心的眼色,她才离开。
“你发烧了。”
烈墨风来到我面前,伸手便要摸我的额头。然而下一刻,他却神色一厉,手上划出一道猩红的口子。
“啪”的一声,我的脸上挨了一个重重的耳光,整个人跌倒在床榻之上。烈墨风欺身而上,将我彻底制住,手上的匕首落在枕边,红白相间。
“你混账!”
我颤抖着声音,对着他破口大骂。他看着我气愤的样子,有些啼笑皆非,缓缓靠近我,灼热的呼吸配着清冷的梅香沁入我的鼻腔。
“你是本王的妃,与本王巫山云雨,自然顺应天理。之前不知道你滋味这么好,蛮夷的biaozi,果然都是狐狸精。
你刺杀本王,证明体力恢复得不错。既是如此,那就再让本王看看你下贱的样子吧。”
床帐落下,帷幔飘摇。古老的大床剧烈摇晃,我在欲海之中起伏颠簸,难以回头。
我真的很想用那把匕首了结他,但我已经没有力气。
当年,我正是用这把匕首刨开了冰冷的泥土,并且割断想要吃我们入腹的沙漠里的狼。甚至,我还用它割开自己的手腕,给他饮血,好让他支撑下去……
而这一切,已经随风逝去,宛若落花,飘零散落。
*****
在数不清的餍足之中,他抽身离开。我在一片狼藉之中静静躺着,目光空洞。
十日之后,秦渺儿以侍妾的身份进了王府。据说烈风在殿前跪了三天三夜,请求皇上允他带渺儿入府。
听说他当年为了不娶我,也在殿外跪了三天三夜。只不过这一次,皇上没有像上次一样令他痛彻心扉,而是允了他。
自从秦渺儿入府之后,墨风就再也没有来过我这里。除了上朝去军营,他的所有时间都属于那个女人。
府中的下人都是势力的,见她恩宠有加,自然就卖力巴结。而我这边,自然是疏忽怠慢。
但我乐于如此,与其受那些阿谀奉承,倒不如偷得浮生半日闲。而且近段日子,我总是感觉浑身乏力,怎么也睡不醒,实在是应付不了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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