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花下客_萧九九【完结】(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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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知我为何要打你?”

  正文 第18章 世上本无后悔药

  第18章世上本无后悔药

  “奴婢该打,是奴婢忤逆了娘娘,害死了画意,令娘娘受伤,陷入困境。若娘娘不肯原谅奴婢,奴婢愿意以死谢罪!”

  “你错了!”江宴红了双眸:“诗情,你与我虽是主仆,但我自幼待你如亲妹,可你却罔顾我的意思,与端王来往。如今,你尚还敢大言不愧,以死谢罪!”

  “诗情,你这条命,是用画意的命换来的!为了让你活着,本宫不惜保你至此,就为了你这句以死谢罪吗?!你可知,若当日让人发现你来往的是端王的人,如今又是何等景象?”

  话到后面,江宴几乎是用吼出来的,气的浑身都在发抖。

  天子东方景彻忌惮端王,已非一两年的事。

  当年五龙夺嫡,东方景彻险胜登基,但与端王的争端,这两年来从未断过。

  她入宫以来,已经是步步如履薄冰,因前事更令东方景彻忌惮。

  若知她在宫中与端王的人,再频繁来往。

  到时候,出事的何止会是诗情画意,是她自己,更甚是江氏九族,都要跟着陪葬,划为端王一党!

  尽管现在东方景彻对她态度有变,可在经历这短短一个多月的事后,她又还怎么敢,再跟入宫前那么天真?!

  她气事情的莽撞,更气的是,她竟是不珍惜她自己的命!

  “娘娘……”

  “诗情,别再作践我们的情分。若再有下次,死的不止会是画意,或者是本宫。而是整个江氏九族,你退下吧,我不想见你。”

  诗情画意皆是自由入宫,由江夫人选来陪伴江宴的贴身侍女,年纪相仿,一同长大,情分本就异于常人。

  画意的死,诗情又怎会无动于衷,只是世上本无后悔药。

  江宴怪她是应该的,确实是她错了。

  若非当日,她违背江宴的话,今日又怎会是这等景象?只恨她当初竟是没想个周全,只顾着自己的想法去了,竟忘了她们在宫中的步步如履薄冰。

  “奴婢谢娘娘恩典。”诗情磕头跪谢,退了下去。

  却在跨出门槛的时候,顿了顿脚步,她想回头,最终还是忍住了,眼泪横流不止,她说:“娘娘,诗情对不住您。但请您相信,奴婢对您忠心从未更改。”

  言罢,便退出了未央宫。

  江宴方式被抽走了灵魂般,跌坐在榻上,被灼伤的肌肤阵阵疼痛,鲜血渗了出来,惊心夺目。

  桃夭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顿时就被吓傻了:“娘娘,奴婢这就去请太医过来。”

  言罢,她便匆匆的跑了出去,生怕有半分耽搁,便酿成大错。

  江宴并没有阻拦。

  陆女医匆匆赶了过来,便忙不迭的替江宴重新清洗伤口换药。

  江宴紧咬着牙关,硬是没喊出一声疼,但精致的俏脸却惨白的渗人,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光是让人瞧着都觉得疼。

  陆女医不禁有些佩服江宴了,但更多的却是心疼。

  明明是尊贵的皇后,一国之母,怎就落得如斯下场?

  而东方景彻对于江宴的态度,更是令人捉摸不透。

  说是宠,但又每次来都起争执,让江宴落得一身伤。

  说是冷落不喜,却又频频出现在未央宫。

  想到此,陆女医轻叹了一声,将纱带绑好,她抬头慎重的对江宴道:“娘娘,您伤口尚未愈合,切记莫要再碰到伤口,若再次裂开感染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再者,伤疤便是用最好的药膏,都未必能够痊愈。”

  正文 第19章

  第19章

  “留下疤又何妨?”江宴唇边勾起一抹嘲讽:“花为悦己者容,那人眼里若没有我,哪怕我冰肌玉骨,他也不会欣赏。若他眼里有本宫,别说是这满身的伤疤,便是本宫是个老妇,他也乐意陪着本宫。”

  陆女医被江宴这番话给惊到了,瞪大了眼睛:“娘娘……”

  将陆女医的情绪收在眼里,江宴也不在意,轻轻的笑着:“陆女医可是觉得,本宫像极了怨妇?”

  “臣不敢,还请娘娘恕罪。”陆女医跪在了地上,磕头请罪。

  江宴尚未发话,一道声音便从外面传了进来:“朕的皇后,何时竟是成了怨妇?”

  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起伏。

  陆女医见是天子驾临,忙行礼:“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他道了句,便在床沿坐下,侧目问陆女医:“皇后的身体如何了?”

  陆女医如实回答:“皇后娘娘身体并无大概,只要好生休息,按时服药,半月后便可下榻。”

  “嗯。”东方景彻颔首后,便挥了挥手,示意陆女医退下。

  陆女医这才抱着药箱离开。

  东方景彻凝着江宴问道:“身体好些了?”

  低缓的语气,带着几分柔情,不复从前的冷漠摄人。

  那日东方景彻的话从耳边浮起,复杂的情绪从眼里一闪而过,旋即,她又是那副淡漠嘲讽的模样:“皇上刚不是问了陆女医吗?又何必再问臣妾一次?”

  “江宴,你就非得要用这个态度跟朕说话吗?”东方景彻皱眉,音贝忽然间拔高。

  江宴从始至终都是那副冷淡的模样,讥讽的嘲弄的看着他:“皇上不满意吗?还是皇上想要臣妾惺惺作态,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继续卑微的哀求着皇上怜悯一下臣妾,给臣妾一丝宠爱吗?”

  “你!”东方景彻气结,怒气染上眉梢,但对上江宴那双似水杏眸时,他又硬是什么脾气都发不出来。

  “皇上生气了?”江宴笑着问他:“皇上为什么不拿臣妾撒气呢?臣妾必定能够不会有半点反抗的。”

  东方景彻深深地看着江宴,忽然间开口问道:“你就当真这么恨朕?”

  恨吗?

  “对,我恨你。”江宴毫不犹豫的说道:“但我更恨我自己。”

  “宴儿……”东方景彻声音微涩。

  突然间,江宴收敛了浑身的刺,目光耿耿的看着东方景彻,问道:“东方景彻,我问你,你哪日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你曾几何时,让我进宫?”

  她恨东方景彻的薄情寡义,恨他的冷漠对待。

  可是,这些天,她也沉思过了。

  她坚持了这么久,若因为这点误会,实在不值得。

  “你当真是不记得了?”提起旧事,东方景彻忽然间变了脸,眸色深沉。

  江宴没说话,但言下之意昭然可揭。

  “永旭三十六年,朕请旨向先帝赐婚,你可知晓,你父亲是如何答朕?”他看着江宴,冷笑了出声:“臣之幼女江宴三月前与端王定下婚约!”

  正文 第20章 旧事

  第20章旧事

  “不可能!”江宴几乎是尖叫了出声,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东方景彻,震惊的瞪圆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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