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情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不稍一会,就领着红屏走了进来。
红屏一看到东方景彻跟江宴,便忙跪下行礼:“奴婢红屏见过皇上,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吧。”东方景彻淡淡道了句,红屏便秉着气息站了起身,便听到江宴问道:“你慌慌张张的来求见本宫,可是梅妃娘娘出什么事了?”
红屏闻言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梅妃娘娘她、她疯了。”
她说的颤颤巍巍,出口的话,却惊了殿内众人。
“你说什么?”江宴紧皱着眉,仿似难以置信红屏口中的话:“梅妃好端端的怎么会疯?莫不是你这大胆宫人信口胡诌!”
“皇后娘娘恕罪,奴婢没有胡说,梅妃娘娘她真的疯了……”红屏惨白着脸,将方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叙述了出来。
东方景彻冷着脸,手握成拳砸在了圆桌上:“荒唐,这皇宫怎么可能有鬼!”
红屏将额头磕在地上:“奴婢不敢说谎,还请皇上恕罪。”
在这帝王跟前,就算是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万万不敢说一句假话。
“皇上莫要生气,她也不过是将事情转述罢了。”江宴轻声对东方景彻说道,见他脸色稍缓,才侧目看了红屏一眼:“谅你也不敢说谎。你且先回去看着梅妃,莫要让她离开昭月殿,做出不该做的事。昨夜的事,一个字都不可以传出去,否则,本宫饶不了你,可知?”
淡漠的声音,落在红屏的耳里,却让她觉得不寒而栗。
吞咽下唾液,应了声是,红屏便不敢再多言一句,匆匆离开了未央宫。
“景彻,你觉得,该如何处置梅妃比较妥当?”
正文 第40章 昭月殿失火
第40章昭月殿失火
近来宫中关于梅妃的传言不少,而东方景彻的寿辰在即,这京中聚集了各国的使臣。
若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却传出了皇宫闹鬼的事,还不得让人看笑话去了。
东方景彻摁了摁眉心道:“便将她禁足昭月殿,等她的疯病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再解除禁足。”
“听到了吗?快不去传话。”江宴睨了眼诗情,道。
诗情应声退下,江宴起身走到东方景彻的背后,替他轻揉着太阳穴:“皇上也不必过于苦恼,梅妃心性如此,今日也是她的造化。向来,依照梅妃的性子,也不会一直疯下去的。”
江宴的声音清清冷冷,寡淡的,甚至听不出丝毫半点对梅妃的怜惜和同情。
反倒是觉得,梅妃能有今日,也是她罪有应得。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江宴向来不喜欢在东方景彻跟前掩藏着自己的心思,她是见不得梅妃好,也不想装着一副同情她的样子。
恶心了别人,也恶心了自个。
“你胆子倒是大,你就不怕我因此怀疑你吗?”东方景彻笑着,抓住江宴的素手将她抱入怀中,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皇上会因此便觉得我恶毒吗?可我确实是恨她,也怪你。”江宴直视着东方景彻的眼睛说道。
她不否认她爱东方景彻,也愿意跟他一辈子。
当初画意的死,是大家都没有料到的。
但她们谁也没办法否认,画意是因为她们的关系才死,这事,就像是一根刺一样,刺在江宴的心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宴儿……”
“你不必解释,我虽怪你,也怪我自己。但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这后宫中,向来人命如草芥,她死了便是死了。总归我会给她一个交代。”江宴自嘲一笑,却让东方景彻更加心疼和愧疚。
这一夜,边关传来战报,东方景彻召集大臣在御书房商议,并未到未央宫来。
过了亥时,后宫却骤然大乱,只因昭月殿失火了。
消息传来,江宴唤了一身衣裳,便匆匆赶到了昭月殿。
宫人来回泼水救火,但奈何火势漫天,根本无济于事。
江宴紧握着拳头,怔怔地看着眼前被大火吞噬掉的宫殿,心情无畏复杂。
半个时辰后,御林军统领郭郧跪在江宴跟前,请罪道:“皇后娘娘,梅妃娘娘被烧死了。”
烧死了?
江宴唇边勾出一抹讽刺:“竟是烧死了。”
“娘娘?”郭郧皱眉,却听到江宴继续说道:“保护好梅妃的尸首,调查清楚,这场火灾究竟是人为还是天意,可不能让凶手给跑了!”
她声音冷冽,皇后的威仪,不怒自威。
“臣领命。”
江宴看了眼那还在继续燃烧着的昭月殿,却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诗情呢?”江宴侧目问桃夭。
桃夭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这晚上竟是一直没有见到诗情,摇了摇头。
“你退下,不用再跟着本宫。”江宴吩咐了一句,便踱步离开。
桃夭看着江宴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唇,长睫微颤。
江宴没有回未央宫,而是去了御花园的梅园。
夜风萧瑟,花香十里。
江宴步步踏入梅园,在一处假山后面,诗情正跪拜在地上,跟前放着一个灵台,正烧着纸钱。
“你果然在这里。”
正文 第41章 下毒的人
第41章下毒的人
诗情眼里闪过一抹情绪,翕动着唇喃喃的念了句:“娘娘。”
江宴凝眉,走到了诗情的身后,她目光落到那个刻着‘江画意之灵’的牌匾上,唇边勾起了一抹苦涩。
诗情画意皆是自小被父母卖进江府,由未逝江夫人挑给江宴的贴身婢女。
当年给她们取名的时候,江宴便给她们冠上了江的姓氏。
伺候人的奴婢,皆是入了贱籍,得主子赐名无姓。
只有受宠有地位的丫鬟,才会得主子恩赐姓氏。
“在昭月殿装神弄鬼吓唬梅妃的人,是你,对吗。”江宴说的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见自己的秘密被戳破,诗情一点都不惊讶,她咬唇默认了。
眼周围被染红,诗情含泪道:“是我欠画意的,若娘娘怪奴婢,奴婢但求娘娘责罚。”
“给我下毒的,也是你?”江宴问她,但声音却平淡的吓人。
诗情仲怔,“奴婢绝对不会给娘娘下毒,还请娘娘相信奴婢。”
“你以为本宫会相信吗?”江宴声音一冷,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诗情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像是已经绝望了,才不作任何的解释。
“念在你我多年主仆情谊,别让本宫为难,你自行了断罢!”言罢,江宴转身,余光一瞥到假山后面那一抹衣角,冷意从脸上闪过,她的步伐却没有半点停留,径直离开了梅园。
诗情面如死灰的瘫痪在地上,握紧了拳头,泪流满面。
昭月殿着火,梅妃葬身火场的消息,不过三日时间,便在后宫朝野散播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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