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范儿_南梁北冠【完结】(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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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媛就着热汤吃了两块儿蜂蜜千层饼就不吃了,剩下的被屋里伺候的宫人们嬉笑着分食一净。

  服侍着她安稳地睡下,帐外只留了一盏小灯,晕出一点儿匀净的光。

  老傅姆出了内间,对守夜的阿萝抱怨道:“才新婚就这样过,以后可怎么办!”

  阿萝坐在门槛上望月亮,闻言惊奇地转过头来道:“您老人家挺明白啊!”

  傅姆撇了撇嘴:“不过是你糊弄我我糊弄你罢了。我再明白,殿下不听我的,不还是这么着?”又唉声叹气一阵。

  其后的日子却并没有老傅姆想的那么难过。过了新婚之后,陈媛就带着自己的人手搬进了长乐公主府。

  公主出阁和皇子成婚一样,都是成人的重要标志,从此可以拥有自己的势力和财富,从父母的羽翼下独立出去。

  按制公主府也有属官,可以由朝廷安排,也可以由公主本人任命。

  陈媛终日忙着料理家务事,等闲下来的时候,就到了八公主出嫁的日子。

  参加完八公主的婚宴不久,京城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这是陈媛有记忆以来,京城下雪最早的一年,其中潜藏着一个不祥的讯息。

  那时她还没有什么预感,只是烦恼派出去的人能不能顺利到达平江郡,希望信使不要被大雪阻了归程。

  ……

  平阳侯府,二公子的院子。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袁二公子就得了喜静的毛病,睡觉的时候连一丝声响都听不得,下人们走路都恨不得踮起脚。

  一大早,宋瑛从睡梦中醒来,迷蒙间看见有隐隐天光透过屋子,还以为是自己睡得太熟,起晚了。

  她小心地揭起被子,披衣下床,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走到窗前一看,才发现天边还是浓黑的一片,无数璀璨的星星齐放光明。

  原来并不是天亮了,只是雪光映在窗纸上造成的效果。

  她仰头望着天上灿烂的银河,那仿佛在流动一样的闪闪星河,一时入了痴。

  没一会儿,一阵寒意袭来,她轻轻打了个颤,才重新回到床上,掀开被子又钻进去,把自己裹好。

  被衾之中尚存余温,捂在身上一会儿就热了,宋瑛却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她翻了个身,正对着自己新婚不到一年的丈夫,他就躺在自己身边,睡姿是最端正的仰卧,尽管处在深眠之中,眉头也若有似无的皱着。

  半年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足够夏天运转到冬天,也足够少女变成少妇。

  宋瑛现在就是一个小妇人,婚后生活飞快地改变了她,把她从过去那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变成了一个敏感多思的小妇人。

  她毫无睡意,索性支起头,用目光认真地描摹起枕畔这个男人的轮廓。

  这样并不是很多,因为她的丈夫并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他同时还有很多其她女人,有名分的没名分的、大的小的、丰满的清秀的……她都记不过来。

  还有的在她记住之前就消失了。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是浪子的做派,她的丈夫不是浪子,却比浪子更风流,在风流的同时,心里还惦念着一个得不到的人。

  他是这样,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区别不过是他惦记的是别人的妻子,而她惦记的是自己的丈夫罢了。

  她一时又恨上来,这有什么区别,他惦记的人对他无意,她惦记的人也对她无意,他们是失意人对失意人。

  袁行朗突然动了动,下一刻就睁开了眼,很快又闭上,问:“天亮了?”

  宋瑛低声笑道:“不是,天还早着,只是雪光映在窗户上了。”

  袁行朗迟钝地应一声,才合上眼皮,忽然觉得哪里不对,想了会儿,混沌的头脑轰然炸开。

  梦境中预示,大雪成灾!

  第149章 荣华富贵10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 第一场雪落下的时间比往年提前了足足十二日。

  天寒地冻,京城的街道上已经倒毙了不少衣着单薄破烂的尸体, 九门外每天都要拖出几张草席。

  朝上的衮衮诸公自然不在意外头贫民的死活,照样歌舞升平。

  临近腊月, 天终于晴了, 翻滚的冻云间露出一轮艳阳,那彤红的颜色就像孩子被冻得红扑扑的脸蛋。

  西山寺的后山上万株红梅齐放,衬着白雪青山艳阳,蔚为胜景。

  礼安郡王妃在西山的山庄里设宴,邀众人参加小女儿陈妍的及笄宴, 顺便赏梅饮茶, 共赏奇景。

  路上结了一道一道的冰溜子,行人不小心就要滑倒,城门外, 一对祖孙不慎摔倒在地,眼看就要葬身马蹄下。

  这是一辆四匹马拉动的大车, 拉车的骏马四肢矫健有力,马鞍上装饰着金玉, 车身还有特殊的标记。

  马儿纵声长嘶, 车夫惊魂未定地叱骂道:“想死!走路不看道啊!”

  这对祖孙衣衫褴褛,当祖母的滚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只有花白的头发被寒风拂动, 小孙子爬起来晃动着祖母的身体,又惊又怕的呜呜哭起来。

  车夫又连连叱责了几声, 全无用处,不禁急得额头冒汗。

  僵持间,厚厚的锦帘被一只玉白的手拨开,帘后现出一张娇艳的脸庞。

  “这大冷的天,这么大年纪,还要出来讨生计,也怪不容易的,别骂他们了,送这个老的去医馆,再给他们些钱。”

  外头候着的侍卫忙应了,恭维道:“阿萝姐姐真是人美心善。”

  阿萝理也不理,转头就放下了帘子。这侍卫被同僚们好一通嘲笑。

  马车内拢了火盆,细铁丝网上还烘着几个橘子,橘皮被烘得微微发软,散发出一点儿清香。

  几个侍女围着火盆,一人笑道:“阿萝姐姐何必理他们,不过一些草芥之人,有今日没明日的过罢了。”

  阿萝一笑,也不接话,慢慢剥了一个橘子递到陈媛嘴边,柔声道:“殿下吃点儿东西吧。”

  陈媛手里翻着书页,张嘴吃了。

  她们便是在去赴礼安郡王家小县主的及笄宴的路上,陈媛打扮得颇为正式,绾了个牡丹髻,一溜插了十二支赤金珠簪,当头一支赤金步摇,垂下一颗纯白的滚圆大珠,歪在鬓边,更显姿容昳丽。

  不提家世人品,只论这份出众相貌,也不该配给程家那瘫子才对。

  阿萝想起今天及笄的妍县主,本来请她们殿下给妍县主做赞者还是她的体面才是,就因为殿下嫁了那么个人,礼安郡王妃硬是没请她们殿下,也不知殿下心里多么难过呢。

  西山离京不远,山下已经停了不少马车,陈媛披了件今冬新做的白狐大氅,施施然下车步行。

  迎头就碰上常宁公主扶着侍女的手走来,常宁公主排行第三,是她的亲姐姐,只是早已出嫁,两人来往不多。

  常宁公主满面春风,笑着唤她道:“长乐,你也来了。”

  她年近三十,但模样不过二十许人,妖艳的红唇轻轻掀着,笑若银铃,却没有半分轻贱鄙薄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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