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如宝:夫君好计谋_小明【完结】(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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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你如今是阵前的大将军了,也不必如此瞧不起当年国子监的同窗吧!”裘彩撷自觉她约莫是唯一一个在监生考核上榜了之后还毅然从商的,这事儿搁在何晋或者武琳琳身上都不可能,饶是那出走了的秦婉婉若是有别的选择也不会做个市侩商人。

  然而自己心下清楚是一回事,被故友如此对待是另一回事。裘彩撷打小心胸就不大,若是李瑜当真瞧不起她,从此可不就是两条大路各走一边了。

  “呵呵!”李瑜看她还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同一路上听副官说的那我堂堂女儒商完全不一致。不过裘彩撷果真是裘彩撷,她就是同别个不一样。“你确信是我瞧不起你,而不是你之后还约了一位大人?我瞧见方才那人好似进去了。”

  裘彩撷猛地一拍大腿这才想起来今日的来意,她刚一起身又怕李瑜就这么跑了忙逮住人的袖子。“你住哪里?”

  李瑜早已褪去了往日那股子瘦弱的气质,如今显得干练许多。他朝裘彩撷点了点头,“我如今还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傍晚便要启程,我便在此处等你。”

  裘彩撷这才放心离去,因是此间心中一直记挂着李瑜的事情,是以此番除了基本的寒暄之外她没有打算继续留下来招呼这京里来的大人,找来了芜城商会的副会长处理后头的事情。只一样比较困扰的事情,秦萧语亲自下的令要裘彩撷往佘山郡一趟亲自谈粮草价格。

  饶是瞧在秦萧语的面上她也无法拒绝,况且秦萧语留了一封亲笔信无非是怕下头的人在价格中动手脚,干脆叫秦氏此番不捐钱银将他一早看好的那批粮采买下来作为物资送出去。此去路途不近,算了算日子恐怕及笄礼之后便要立刻出发了。

  待裘彩撷从雅间出来的时候天色还很亮,在堂中一番逡巡倒是没有找着原本该等在窗口的那个人。正是灰心丧气的时候,小二礼貌地告知她窗口那位客人上三楼去了。

  裘彩撷心下好受了些,反倒是暗暗腹诽起多年不见这李瑜倒是豪气精怪了许多,往日都只有自个儿捉弄他的机会,没成想还能让自己为他着上急了。

  推门而入的裘彩撷瞧见李瑜比之方才又换了一身灰色的褂子,原来那一身摸着材质坚硬板正倒有几分衣甲的意味,如今若是忽略了这一脸黝黑的肤色倒是同原来在国子监一般了。

  裘彩撷见状冷哼了一声,不是不想给这厮好脸色看,实在是她向他送了五年的信便没见他回过一封。他的近况还是听那些个流民带出来的消息,包括李梵音的事……时隔多年,这事儿还是叫裘彩撷颇为耿耿于怀。

  “你如今回来了,可是战事要结束了?”

  李瑜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叫裘彩撷有别的怀疑都不行。

  “近来大业连连捷报,这都是迟早的事儿,只是那柯献的人头恐怕我是没有办法亲手斩杀了。京中出了些事命我快马加鞭往回赶,裘彩撷,你可从裘相那儿得了风声?”

  裘彩撷摇头,“自我离京之后除去年节极少见到我阿爹,朝堂之事更是不会提及。”

  正文 第216章 忽起争执

  熟知裘彩撷便是有 一说一的性子,李瑜自然是不会有怀疑。他瞥了她一眼,这厮与他隔着一张小几而坐,恍然让他想起了五年多前在宫中阚明殿里的事儿。他几次三番背着李梵音去寻她,便是知晓李梵音若是知道了定然会与她龃龉,他是有私心的。

  而如今 ,那个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身影已经走远了,远到永远不复存在。而裘彩撷随着时光却是越来越明艳耀人,那些因着战事因着时机而不得不放弃的东西一瞬间便重新填满了李瑜的胸口,他便有了奢望。

  “我得了些消 息,兴许是天家不成了。”李瑜沉声道。他的声音在成为男子之后的那几年越发低沉,褪去了少年的稚气。“若是当真,如今最有可能继位的便是我。”

  裘彩撷心里也有过计较,出去二皇子留下的遗腹子尚未成才,此刻也就这么一个成年的皇子。若是此番与宁王的对垒能够大捷,李瑜身上的军功足以支持他登上皇位。

  “届时,我便下令撤了你同先太子的婚约,你看如何?”李瑜问她,视线黏在她的面上,生怕错过一丝一毫她的表情。

  裘彩撷是没成想李瑜的心思,但凡一想到自此李梵音便是孤身一人世间连个牵绊都没有便觉得心间难受。更何况她如今尚未打算好在没有李梵音的未来几十年她当如何过,只是如今顶了这头衔她倒是觉着安心。

  “算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你顺利荣登,到时候却因着忤逆了先皇的意思落得口舌绝对是得不偿失。”

  李瑜见她眉目间都是不愿之色,想到那时候他去裘府寻她想得她一句话最后落得个伤心的地步。此刻,他无非想趁着身份地位都不同了再试一次。

  “裘彩撷,你是否还对李梵音有情?否则……这便是影响你一辈子的事情,哪里是小事?据我所知,裘相这几年从没有放弃游说天家解除你与李梵音的婚约。”

  他长臂一展,越过两人中间的小几便抓住了裘彩撷一侧胳膊。突起的白玉镯子将他的掌心嗝了一下,但是李瑜没有放手的打算。“如今我的意思还是同那时候一样,几年未见也未曾忘却。那,你的意思呢?”

  裘彩撷心底被他深深触动,然而即便李瑜面貌的改变有多大,在裘彩撷心中他始终是那个与她联手在国子监称霸的李二黑。裘彩撷是非观念清晰,感情划分也干脆,根本不会叫这些虚无缥缈的纷扰影响自己。

  是以她定了定心神,回答得干净利落。“我也同五年前一样,希望你记着那时候我同你说的话,不要忘却。”

  李瑜闻言复又深深瞧了她一眼,这女人坚定如斯又像是只想游戏人生,李瑜简直感觉到一种名为挫败的心情。“李梵音已经死了。”

  裘彩撷闻言眼底燃起遏制不住的怒火,她猛一甩胳膊力气大到直接甩脱了李瑜的钳制。“这个我早就知道了不需要你来提醒,我之前进京办货正好遇上太子亲卫扶棺回朝。我在东北翻越深山迂回回京的时候便知道李梵音已经下葬在皇陵。我给你、给我阿爹、给我小舅舅都写信确认过了,否则你道我如今还能安稳着在芜城度日?”

  李瑜被她接近质问的口吻逼得无语,瞧她眼底有点点星光却是倔强得不落下来,到底是裘彩撷的性格。

  “唉……罢了罢了。往后你有任何事情便来寻我,总归他能办到的我也可以。”

  素来是一对上她李瑜便成了没辙的那一个,他的妥协好似习惯了一般。唯一能叫裘彩撷妥协的那个人走了,只要这么一想李瑜也不觉得不平衡。

  裘彩撷花了些时间叫自己平静下来,但看李瑜已经像个没事人一般饮起茶来。他推开外侧的窗瞧了瞧天色,回过身来问道,“今日早些陪我用晚食罢,用完了我也差不多上路了。”

  裘彩撷点头,又奇怪道,“此番只得你一人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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