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如宝:夫君好计谋_小明【完结】(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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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粮草同裘彩撷走的是两个方向,是以本来就裘彩撷一行商队轻车上路遇上了何廉跟在后头便显得队伍庞大。将将出了城门行至个偏僻小路之际就叫乱民围住了,他们本就是弃了家乡跑出来的,如今吃穿用度皆是朝不保夕便干脆集合起来霸了个小村庄,但凡有过路的商人便劫持了洗劫财物好换得吃食。

  途径山路的时候裘彩撷瞧见了整座山头皆是密密麻麻的坟冢,她不禁想到那些被劫持过的人恐怕如今便也埋身荒山不得归途。是以瞧见面前这黑压压数十人裘彩撷心下紧揪,对何廉也颇有些怨怼。

  这厮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倒是展现了些风度,他手下以青年男子居多却都是不会武的,他自幼学过一些皮毛功夫便干脆将裘彩撷护在后面,必要时也想过弃了这一干人骑快马带着裘彩撷先走。

  刘管事年岁大倒是经过些世面,可这么多人的阵仗是头一回见。往常有大宗生意都是请镖局护送,这次却是被这何姓年轻人给搅了局。

  “各位好汉,咱们并非途经商人只是归乡的旅人,这车马上也没有甚值钱物什,望各位好汉放咱们一条生路。”

  得亏粮草是秦萧语事先安排人稳妥送走的,此番这么说来倒是无碍,更何况为首的马车上尚有一个带着帷毡的姑娘,瞧着身形也不知是否及笄了,出门行商鲜少会带着未及笄的姑娘又不是甚照顾人的婆子。

  正当这些人也面带犹豫的时候,突然有人掀开了何廉带着的几辆马车,瞧着里头尽是些用油纸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药包,挑开了一看有盐有米,顿时觉得受了骗。

  往后再一看,何廉至少带了四五辆马车跟在后头,小厮都是骑着马显然是想掩人耳目将东西运出去。

  裘彩撷瞧着那些乱民看得眼睛都直了哪里还有不明白的,狠狠刮了一眼何廉,“你私下买卖盐粮?且不说今日能不能逃出生天,往后你且准备着如何同朝廷解释。”

  何廉见事情瞒不住狠狠咬了咬牙,面上是强颜欢笑后僵硬而尴尬的神色。“那也得看咱们今日是否能活着出去了,若是我活了而裘姑娘死了,自然是裘姑娘私下买卖盐粮而不是我。”

  攀上裘彩撷对他来说自然至关重要,可如今他的把柄被这个小狐狸捏在手里滋味却不好受了,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拜托了去。

  裘彩撷知道不好,眼神敛了敛便看到刘管事瞧瞧向她做了个手势。这是两人搭伙谈生意时候约定的手势,一人谈不拢便先行撤离换另一个人上,如今他却是要她届时趁乱先走。

  这会儿那些乱民根本按捺不住,本就不是甚有组织有纪律的部队也比不得落草为寇那般有义气和狠劲,干脆各自为政冲到马车里一通乱抢。倒是有些人防止商队的人溜走报官拿着菜刀、锄头等物什将他们的马车团团围住。

  “下马,统统到马边上跪着!”有人这么喊道,便有更多的人附和。

  经历了战争的人本就残酷得很,自己尚且于乱世苟活又哪里顾得上别人,而折辱人反倒是叫他们高兴的一件事。

  正文 第250章 孤身被俘

  也不知怎的本来好 好的马匹一个个受了惊似的暴动起来,颠得马上的人坐立不稳不说连带着围在四周的乱民都有些后怕地退了退。

  古来战 场之上骑兵就比步兵战斗力高许多,更何况如今这些人尚不懂得打仗的路数,只知道高头大马这般折腾起来搅得他们不敢近身。

  “姑娘,快走!”

  这会儿刘管事 突然一扬马鞭打在方才为了领路而特意让给裘彩撷的枣红老马身上,那马也是识了人性的,前蹄子一撅倒是撞开了眼前的人墙风一般往不知名的位置冲过去。

  刘管事见状自然也抽打了马车想跟上去,哪知道这些个乱民也都纷纷回过神来,见跑了一个小丫头片子便也罢了,连这个老头都一起跑了他们哪来的活路?

  这会儿连东西都不急着抢了,反倒是层层叠叠围起了人墙,只差了几个壮实的年轻人去追赶裘彩撷,大部队仍然拖延着商队一行人。何廉见势不好暗自愤恨这刘老头的护短害了他,只得指挥了手下的年轻人搏一搏。

  他自己也加入了战斗,一拳一脚挥得虎虎生风打倒了不少涌上前来的人。

  这头的裘彩撷被马带着窜入林子里,心里只想着赶紧寻一条路会佘山郡好告到衙门带人来救他们。只是这马乱跑根本没了方向,她使劲儿攥着马绳要遏制它,这马发出了惊天的嘶吼突然两只前蹄跪地将裘彩撷甩了出去。

  裘彩撷下意识抱着脑袋以后背着地滚了好几圈,回过神来才发现那马中了埋伏如今双蹄尽断自然行不得路。

  她听到有男子的声音喝着“小娘子”,自是那些前来追赶她的乱民。果真,裘彩撷只稍稍登高便瞧见了一身乌衣残破的男子身形,她不敢久待弓着身形隐藏在草垛里手脚并用往树林茂密处爬去。

  林间自然有积水,尤其是茂密之处。裘彩撷好几次踩到泥巴潭里弄得前襟和绣鞋全部污了泥,然而她被人追赶心中惴惴不安,即便身子不适也丝毫不敢停下动作来。没一会儿手掌、膝盖都磨破了,同个泥人一般灰头土脸反倒是和周围的模样融到了一起。

  她忽然想起前些日子尚有个人会夹着她越过泥潭和水坑,会以广袖遮着她的头脸以免细雨打到她身上。而如今……裘彩撷吸了吸鼻子,眼见得一望无际的树林忽而觉得茫然和无助。

  如今的时间不足以她布局,她只好脱下了身上的外套裹在一颗低矮的茶树上,这才往与这岔开的方向跑去。体力告诉她已经到达了极限,她右下腹有一种疼痛爆裂的感觉,索性没过多远便有一间黄泥糊起来的简陋房子。

  她走进去一看才发现半边的墙体已经倒塌了,屋内空旷地从外头便能一眼瞧见,此处不能躲!

  待裘彩撷再要上路,那些本以为被她引开的乱民却是兵分几路在寻她,如今这一个露着胸口的灰衣男子已然出现在裘彩撷的视野里。不得法她只好背靠着半开的房门躲在门与墙的夹缝中,她的左手边是破碎窗户洞开的墙体,惶惶不安的裘彩撷只觉得一颗心都要跳出胸口。

  她的面上、身上尽是冷汗,在感觉到那男子探索的脚步声越发接近的时候,裘彩撷几乎屏住了呼吸、双手捏拳一动不动。

  那人见此间门户半开本也不抱着希望那姑娘能躲在里头,毕竟懂得声东击西的人瞧着也是个诡诈的。他绕到坍塌的墙头便往里一窥,便摇了摇头要走。

  裘彩撷感到个阴影透过半边墙体照在地上,是个男子模样。直到人影消失了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猛然一回头可将她吓得个魂不附体,一颗从洞开窗户里探进来的人头正直勾勾地瞧着她。

  即便透过帷毡她也能感觉到那种野蛮而凶狠的视线,一双手伸过来强行扯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往窗口带。碰撞中头上的帷毡应声落地,两人四目相对之际裘彩撷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视线变了。

  她身形娇小抵挡不住被这男子从窗户口提出去一把便按在了黄泥墙上,面前人眼底里的侵占和猥亵叫她不寒而栗,而这会儿他的眼睛一辍不辍地打量着她好似在思考从那处下手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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